另一邊,通過系統得知蔣田的信息後,陸羽直接無語了。
這傢伙,還真是個榆木腦袋啊,身爲宗師強者,想要賺取錢財,那還是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這個蔣田,竟然落魄到,連妻子患病,都沒錢請醫者診治的地步,只能怪他自己不知道變通,認爲武者修煉武功,目的是爲了除暴安良,怎能仗着自己實力強悍,就因此謀取錢財呢?
宗師武者出來擺地攤,恐怕幾百年都一定能出這樣一個奇葩,最主要的是,擺地攤你就擺地攤,連招呼人都不會招呼,賣的還是一些手工製品,能開張纔怪。
陸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一個月前,你妻子突然患病,臥牀不起,而你因爲沒有銀兩,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導致連醫者都勸你放棄了……”陸羽直視蔣田的眼睛,繼續道。
“你……別說了……求求你,別再說了。”
心理防線被擊潰,蔣田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自從妻子跟了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更是因爲他的貧窮,原本花一樣的年紀,卻要早早離世。
而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說,我有辦法治好你妻子的病,你還願意將它賣給我嗎?”陸羽繼續道。
話音剛落,蔣田猛地擡起頭,眼眶通紅,直接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說有辦法治療妻子的疾病,可是他遍請名醫都束手無策,區區一個少年而已,可能嗎?
但是……能在這般小的年紀,就成爲強過他無數倍的武者,興許對方真的有辦法。
愣了一小會兒,蔣田用力點了點頭,他之所以不肯售賣吊墜,倒不是這東西有多珍貴,其實它只是妻子隨手撿來的,只因吊墜意義非凡,見證了他和妻子的愛卿,倘若妻子離世,這將是他唯一的念想。
所以纔會拒絕陸羽想要購買的請求。
但如果對方真的有辦法治癒妻子,一個活生生的人和吊墜相比,哪個更重要,蔣田還是分得出來的。
沒有猶豫,連攤位都不要了,蔣田直接帶着陸羽,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等不及了,想要馬上將陸羽帶到妻子面前,看看陸羽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治療妻子。
路上。
“還未請教公子大名。”蔣田恭恭敬敬道。
“你就叫我陸羽吧。”陸羽也沒有擺架子。
這麼交談了一會兒,兩人便出了城,走上大約半個時辰,蔣田在一處茅草屋前停下腳步。
推開屋門,可見一片淒涼,屋內根本沒有什麼擺設,一張木桌搖搖欲墜,旁邊的木牀上,一名身形瘦小的女子躺在那裡。
“這就是我的妻子金鳳,還請陸公子出手救救他吧。”
房間裡,蔣田直接給陸羽跪下了,他也不會說溢美之詞,只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給人下跪,就是他能想到的,最能表示自己敬意的方式了。
他和妻子相濡以沫,患難與共,感情相當深厚,只要能救活妻子,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願意。
儘管蔣田不知道,陸羽究竟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對他的隱秘瞭如指掌的,但只要陸羽能救活金鳳,這些顯然都不重要。
“嗯,你先起來吧,我看看再說。”陸羽點點頭,示意蔣田站起,然後走到牀邊。
這個女子看起來比蔣田年輕十幾歲,雖然身患重疾,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得她面黃肌瘦,但仍能依稀看出,女子容貌秀麗,皮膚白皙,真是想不通,這樣出身名門望族的女子,怎麼會看上蔣田這個榆木疙瘩。
緣分啊,真是說不清,道不明,來了誰也擋不住。
儘管通過系統,陸羽大致瞭解了蔣田妻子的信息,本以爲不會太嚴重,真看到女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金鳳的病,比他預計的還要更嚴重。
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說的直白點,很糟糕,女子陷入昏迷狀態,再找不到確實有效的治療方法,真的回天乏術了。
心意一動,一道金光在雙目間閃過,陸羽啓動了全能之眼。
這一看,對於如何治療,他心中有了底,但隨即臉上露出爲難之色,因爲治療方法,他真的有些說不出口。
瞧見陸羽神色間的變化,蔣田心裡咯噔一下,以爲饒是陸羽都沒有辦法,準備向他下達最後通牒,表示沒救了。
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陸公子,鳳兒的病怎麼樣,如果真的沒救了,你大可直言告訴我,你放心,我能挺住。”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倘若妻子真的沒救的話,他也不準備獨活了,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做一對鬼夫妻吧。
“這個……”陸羽不好意思開口。
但他心裡清楚,既然誇下海口,倘若他不能救活金鳳,靈石他是不用想了,蔣田是絕對不可能給他的。
既然如此,算了,治吧,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在醫生的眼中,沒有性.別之分。
“治療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陸羽還是準備先徵求一下蔣田的意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金鳳的丈夫。
可是還沒等陸羽說完,蔣田直接打斷道:“陸公子你但說無妨,不管什麼樣的條件,我都能答應你,你直說就是了。”
“其實也沒多複雜,讓我摸摸你妻子就行。”陸羽不好意思道。
當着蔣田的面,要摸他的妻子,儘管目的是爲了治病,但陸羽還是有些難爲情。
“啥玩意?摸摸我妻子?”蔣田的臉色瞬間漆黑似鍋底。
你丫的,沒和我開玩笑吧,當着我的面,要摸摸我妻子,你是把我當空氣,直接無視了?
再者說,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嗎?
好傢伙,你是不是看中我妻子的美色,準備圖謀不軌,那我只能告訴你,這純屬你的癡心妄想。
儘管我實力不如你,但哪怕拼掉這條命,我也不能讓你對我妻子動手動腳。
緊捏的指骨咯咯作響,蔣田差點瘋了,他感覺自己的人格都受到侮辱。
不要說是他了,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不能忍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