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滿桌的菜餚,廖總“咕嚕”的嚥了口口水,自家人根本不用客氣,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就開動起來。
王少依和汪萌萌兩個人看着火急火燎的廖總,相視無奈的輕笑了一聲,也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亭臺樓閣外的馬路上。
來來回回的車輛穿梭不停,就在這時,忽然從車流中駛出來一輛車身無比奢華的汽車,那車頭的標示加上那無比風騷的車身,竟然是加長版的勞斯萊斯。
那車緩緩地開進了樓外的停車場,碩長的車身顯得很是惹眼,那停車場看車的保安眼神被直勾勾的吸走,望着那車,拉都拉不回來。
車子停下來之後,先從前門上下來一個身形彪悍,穿着黑西服白領帶灰皮鞋的,應該是隨車的保鏢。
那保鏢下車之後,先是轉動腦袋朝四周環顧了一圈,跟着弓着身子走到後車門外,伸手拉開後車門的把手。
車門一打開,就從裡面相繼走下來兩個人。
王少依正吃着,眼睛不經意的往外一瞟,就看到窗外停車的勞斯萊斯和上面走下來的那兩個人,他瞳孔猛地一收,拉起衣服就遮住臉頰,飛快的脫口而出:“快趴下,別被看到。”
廖總這會在大吃特吃,手裡抓着一個大雞腿正啃着,冷不丁王少依一喊,習慣性的就趴下腦袋,結果一個沒注意,那嘴巴鼻子直接和雞腿來了零距離的接觸,差一點沒憋過氣去。
低下頭之後,他再側眼瞄了瞄一臉緊張的王少依,也不敢亂動,只有慢慢的轉動臉頰,朝裡側過臉透透氣。
汪萌萌也是第一時間伸起袖口擋住朝窗外那一側的臉頰。
王少依的目光透過縫隙隨着那些人移動,過了一會開口說道:“他們去前臺了,我們趕緊換到邊上的位子去。”說完就起身往下面的桌子坐過去。
廖總和汪萌萌聞言都是擡起頭起身,他們下桌的人好像是剛吃完飯走人,三個人順着就坐過去,算是換了桌子。
坐定,汪萌萌一臉疑惑的問道:“少依,剛纔你看到什麼人了?”
王少依沒回答,而是伸了伸頭示意她往前臺那邊看。
順着他的目光,廖總和汪萌萌擡頭看去,等看清楚走進來的那兩個人的模樣,臉色都是一驚,飛快的把頭又縮回頭去。
不遠處,一個額頭上帶有一條明顯刀疤的中年人和一個一襲白衣,年紀約莫只有十四五歲穿着道袍的少年正在領班的引導下往那蛇形樓梯走去,他們還時不時的往四周看看。
那領班時不時的點頭鞠躬,跟之前比還要恭敬上數分。
一直到那邊人上了樓梯,王少依這邊的三個人才敢直起身子,廖總普一擡頭就一臉驚色的問道:“少依,你上次不是說那個刀疤燦已經被你…那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不是上次被海猴子吞掉的唐羽嗎?他還活着?而且他們怎麼走到一起了?看樣子好像還認識…”
王少依搖了搖頭,剛纔不經意的一瞟,他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先不說那唐羽,那至少上次能猜到他在小和山墓地是逃脫了。倒是那刀疤燦,之前被鹽水困在湖中心,根本動彈不得的,那明明是沒活路的,這怎麼會又活着出來?
想着他又擡頭朝三樓看了看,那突然出現的“非自然現象部”的申逸風,這批人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地盤上,那個趙傑的遠方表叔,那個趙爺還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難道,或許趙爺就是背後操控一切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王少依一下子又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汪萌萌這時突然說道:“少依,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王少依收回目光,眼珠子轉了轉,站起身說道:“走,我們先去興隆酒店。”說完就拿起包起身。
汪萌萌和廖總點了點頭,也是跟着站起身。
拿上東西,三個人到前臺打了個招呼,也沒多說什麼,就說有急事叫前臺代爲向趙爺問好,他們就出了亭臺樓閣。
興隆酒店的位置很好找,就是在火車站附近,他們下火車的時候就看到過,所以根本不用問路,只要順着來時的路走回去就好了。
在路上,王少依把前面和申無直相遇時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叮囑了幾句之後,幾個人準備先去酒店那邊找地方住下。
順着街道拐了幾個彎,這會三個人走着進了一條小弄。這是他們來時問路人知道的近路,也是他們來時走的路。
眼前的弄筆直的,約莫有個二十幾米長,多是一些老房子,沒什麼人走動,剛一走進去,汪萌萌就突然用手捂住肚子彎下身,喘氣出聲。
“萌萌,怎麼了?”走在最前面的王少依一轉頭看到王萌萌的狀態,趕忙回身扶住她。
汪萌萌漲紅了臉,喘了一會氣才聲如蚊細,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我可能有點吃壞肚子了…”
廖總這時也是走上起來。
王少依聞言開口說道:“前面有個廁所,我們扶你過去。”
汪萌萌沒說話點了點頭。
王少依接着就示意廖總一起,兩個人攙着汪萌萌就朝着那公共廁所走了過去,到了廁所汪萌萌進去了,兩個人站在外面等了起來。
等是無聊,王少依接着就從口袋裡掏出那包“大紅花”,分了一根給廖總,兩個大男人“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這會兩人正抽着,忽然從兩邊的弄口都走出來四五個穿着緊身衣的黑衣男子,清一色的服裝看着像是哪個黑社會幫派的人,手裡都拽着一根鐵棍,朝着王少依他們緩緩地逼近了過來。
廖總吸了一口煙,正想問,一擡頭就瞟到那些黑衣人,臉色一變脫口就說道:“少依,有情況,那些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像是來找咱們麻煩的。”
王少依吸了最後一口,把菸頭往地上一扔,擡腳踩滅,拿起手裡拎的旅行包,拉開拉鍊從裡面拿出用布包裹好的長條狀東西,褪去麻布之後,那透着陽罡之氣的鐵樺劍就拿了出來。
他看着遠處那些黑衣人高大勁爆的身形,比前面見到的那些看起來結實很多,脫口說道:“廖總你小心些,這幾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
廖總點了點頭,順手從廁所外的空地裡操起一把掃帚,有些懊惱的說道:“可惜我那鬼糉子這會還在車站的行李寄存處,不然一放出來,不用動手就準把這些人給嚇走了。”
“來了。”王少依看到那些黑衣人沒準備打招呼就已經衝過來,握緊劍說道,“咱們也上,等把他們打趴下再問問看這些人想幹嘛。”
他說完直接就衝了出去,廖總拿着掃帚也是跟了上去。
對面那些個黑衣人看到那兩個人居然自己衝上來,愣了一下,抄着鐵棍也是衝了上去。
王少依在燕山墓地的時候中了“天屍蠱”,前前後後又跟糉子幹了那麼多架,跟之前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他這一衝進人堆,揮舞起那鐵樺劍,那劍就好像活了一樣,來回不停的四處穿梭。
鐵樺劍可是比鐵棍還硬,饒是那些黑衣人身體壯的跟虎一樣,也是扛不住那一刺,雖然不鋒利,但是被戳中一下也是有的受的。
而且跟鐵棍比起來,那劍是靈活多了,王少依揮舞着雖然沒什招式,但是勝在反應力夠快,要說那糉子可是比這些黑衣人靈活多了.
不一會兒,人堆裡就響起一陣陣吃痛聲,七倒八歪的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