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不愧是新一代

小熊蹲下就去解大頭的皮帶。

按理說大頭會再長出來,可我還是沒弄懂小熊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動作。

“你要幹嘛?他都這樣了你還要侵犯他?”

小熊白了我一眼,拿手機打下:這是一次觀察我們身體怎麼復原的絕佳機會,如若什麼都能長出來,那麼我們就不必擔憂受傷問題,只需要承受痛苦。

“要是長不出來呢?”

他又打下:要是長不出來,就會很麻煩,不僅是我們的安全問題,大頭估計也不會活了。

這……

唉,這孩子有點苦命啊。

小熊已將大頭的褲子褪到膝蓋處,老五也過來觀察,我一眼瞧去,好傢伙,血肉模糊,真是毛都不剩。

那些毛髮都混在赤血和肉塊裡,我隱隱覺得胯下有些發涼,身體不由得打了個抖。

說來也神奇,大頭雙腿間血肉正在蠕動,並逐漸生成形狀,雖說不快但肉眼可見其生長速度,可能有個十多分鐘,就全長好了。

只是我們三個男人都在饒有興致看着一個另一個男人的下部,場面有些奇妙,正當我感覺到尷尬時,大頭的身體一下有了動作。

我再一瞧,原來大頭醒了。

大頭怕是後退了好幾米,地面拖出一條血跡,他捂着襠十分驚慌的看着我們,臉上的蒼白甚至還未消退,不知他的驚慌是由於之前的苦楚還是我們幾人都在盯着他那裡看。

“你們要幹嘛?孃的幾個大男人盯着老子做啥?”

大頭聲音有些沙啞。

“我覺得你還是少說話了,一會說啥來啥的時候。

大頭呆了呆,看着一個地方出神,隨即馬上搖了搖腦袋,似是不想再回憶起什麼,站起身把佈滿血污的褲子拉上。

“還疼不?”

大頭甩了甩身體,有些驚魂未定的說到:“還有點,那些太監怕是都沒承受過老子這種痛苦,媽的,這毛地方是真的折磨人,搞得老子有點心理陰影了,希望不要這麼年紀輕輕就起不來吧。”

這時小熊笑眯眯過來給我們看字:整天浪,現在還敢浪不?現在恐怕不用瀆天狐了吧,我看你改名算了,大頭這個稱號配不上你。

大頭看完惡狠狠地說:“去你的。”

轉而他斜睨小熊,嘗試着說了句:“小熊爆蛋。”

聲音再次變得洪亮,而小熊那邊雙眼瞬間爆紅,雙腿間血跡一片,一聲十分沉悶的悶哼之後,小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臥槽,還真行。”大頭一臉不可置信。接着又說:“不行,我得喚醒一下機能,別落下啥病根的時候。天哥手機借我用用。”

我他媽直接驚呆了。

“他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看片?”

“不怕不怕,會長出來的。”

說完他奪過手機,跑去角落了。

牛逼,真牛逼,果不其然是新一代。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熊,一陣懷疑自己懷疑人生。

老五則是看了看那邊的大頭,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熊,沒有絲毫猶豫就朝端盤的石像過去了,在確認自己的舌頭之後,囫圇吞了下去,至此石板上就只剩下一條舌頭。

大頭不一會賤兮兮的回來了,他滿面春風的把手機還給了我。

“這麼快?”

“屁啊,我只是看還能不能有反應,耶?熊總呢?”

我回過頭時,小熊已經站在石像旁,舌頭也不見了,接着我就聽見:“大頭爆舌。”

身前又哇的一聲,噴得我衣服上全是。

大頭顫抖並怨恨的指着小熊那邊,小熊則繼續說:“大頭斷手。”

又一聲悶哼傳來,大頭雙手齊齊爆碎,可聲音還沒停止。

“大頭斷腿。”

還是悶哼,大頭直接倒地。

小熊慢悠悠走過來,大頭雙眼怒睜,嘴脣哆嗦的看着小熊,小熊又欲開口,另一邊傳來:“好了,都閉嘴了。”

小熊微張的嘴一下緊閉,大頭則雙眼一翻,又昏過去了。

場面安靜下來,空氣中滿是血腥味,老五一臉無奈的走過來,敲碎了那個石像。

我直接不知道說什麼,其餘兩人也靜默,過了一些時候大頭身體俱全的站起來,有些憤恨的看着小熊,小熊一臉無所畏懼,我看他們那樣子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都別搞了,先想想怎麼去下一層吧,你倆要是答應,我就解封你們的口。”老五看了看大頭,又看了看小熊。

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老五就解了他倆的封,不過我看老五那樣子還是充滿着無奈。

果然,兩句舌爆同時出現,然後他們又開始了,直至後來老五也被殃及,場面就更加混亂了,可以說血肉橫飛,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染成血紅,最後乾脆大家都不穿衣服,在那對峙,幾人幾乎都是同時着道,有時候有人會稍慢一點,另外兩個佔上風,而且各種奇招頻出。

不過他們基本都是從爆舌開始,然後他們就規定,不準限制。

我坐在遠處抽菸,看得已經麻木了,媽的,一個二個全是心理變態,還他媽玩起來了,我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幾個才終於消停下來。

幾人笑嘻嘻的朝我過來,我越看他們眼神越覺得不對勁,想跑也跑不了。

只見大頭對着我說了句:“甄天小指斷裂。”

我差點摸出槍來給他一槍,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他幾個相互眼神交流,又說了些話,但什麼話都對我不管用。

“嘿,怪了,你爲什麼不受影響?難不成真是因爲你進來之前受傷?”大頭摸着下巴看着我。

小熊也附議。

“我咋知道。”

我也納悶,爲什麼他們遭受了痛苦,而我沒有,我和他們的區別到底在哪?是實力嗎?越強反傷越高?對於傷者的有意放水再一次印證了我對此地設計者的看法。

“那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做?還繼續玩?”

“不,我們準備反其道而行之,不說話。”大頭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們可以直接說那塊鏡子的名字。”

“試過了,不行,言出法隨只存在於我們三人之間,並且不能違背常理。”

“還常理?你們現在這狀態是常理?”

“不清楚。”

“那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就都閉口不言了,和我坐着抽菸,他們說閒話也只是通過手機各自打字。

然而,在他們沉默一段時間之後,舌爆再次發生,更讓人十分煩躁的是,那個擡盤子的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