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增的話讓我平添了幾分恐懼。()
我望向了廚房,我確信剛纔我的確是先不見了但增然後看到了貓眼,我還將手中的鍋鏟扔了出去好象砸中了它。難道這一切只是我的幻覺?我對但增說道:“你在廚房有什麼發現嗎?”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都沒看到。”我說道:“可貓叫聲卻明明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啊。”
但增沒有說話,他好象在靜靜地聹聽着什麼。
我也停了下來,認真地豎起了耳朵。但我什麼都沒有聽見,我轉過身去想對但增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後竟然就站着那隻直立着的白貓,我想向他示警,可卻發現自己竟然嚇得說不出話來,但增彷彿看出了我眼中的恐懼,他明白了他的身後一定有古怪。
他也有些緊張起來,臉色變得凝重。
但增突然矮下了身子向一側滾去,然後又向前翻爬了兩米到了我的身邊,也就在同時,原本在他身後的白貓突然也跟着消失了。但增看了他原先站的地方一眼然後對我說道:“你剛纔怎麼嚇成那樣?”
我說道:“白貓,它剛纔就直直地站在你的身後。”但增說道:“他遠遠比我想像的要強得多,可能我還真沒有對付他的能力。”我問道:“那怎麼辦?”他說道:“兇靈的變幻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聽說就一個時辰,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兩個小時,我們儘量把這段時間捱過去吧。”我看了看時間,從十二點到現在過了還不到十五分鐘,要捱過去也夠愴。
但增說道:“你去把蠟燭重新點亮,這次一定要聽我的,別再跑出來了,只要蠟燭不熄滅,你就會平安無事。”我苦笑道:“如果蠟燭熄滅了呢?”他嘆了口氣:“那我們就想辦法逃跑吧。”我掏出火機,慢慢地點燃了七隻蠟燭,頓時屋裡又恢復了一些光亮,但增說道:“站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但增進了我的臥室,而我則老實地站在了蠟燭的包圍圈中。
朦朧中我彷彿看到一個身影,從廚房裡閃了出來進了客房。我感覺那個身影應該就是小然,我出聲叫道:“小然!小然!”她好象沒有聽見一般,我心裡有些着急,不知道自己剛纔砸傷的那隻貓到底是不是她。我還是沒能忍住,我跨出了蠟燭圍成的包圍圈,走向小客房。裡面黑漆漆的,我打着火機,藉助微光慢慢地用目光搜尋着,卻沒看到小然。
我從房間退了出去,但增就站在門邊,只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卻不太對勁,有些詭異。我說道:“我剛纔看見小然進了這個房間,等我走了進來卻沒找到她。”但增只是輕輕地問道:“哦?是嗎?”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呢?有什麼發現麼?”他說道:“我也看到小然了,在你臥室裡面的牀上躺得好好的。”
聽了他的話,我對直就衝向了自己的臥室,用火機照亮,牀上果然躺着一個人,我忙幾步走了上去,望着她說道:“小然,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沒有動,側着身子對着裡面,我覺得她就是小然,她身上穿着的和小然的一模一樣。
我說道:“小然,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我聽到了她幽幽地嘆息。我繞到了牀靠裡的那邊,我打燃火機看了看她的臉,是小然,只是她去象是沉沉地睡着了。我又輕輕地搖了搖她說道:“小然,快起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那隻白貓還沒有走呢。”
小然說話了:“是嗎?”她的聲音變了,分明就是那個老張的聲音,接着我原先看到的小然也發生了變化,身上慢慢冒出了白色的短毛,小然幻化成了白貓。我忙大聲地叫道:“但增,但增!”白貓笑道:“你的朋友他聽不到你的叫喚,就象剛纔在廚房的時候一樣。”
我問道:“爲什麼?”他說道:“因爲我們和他現在分屬於兩個不同的時空。”我不相信,我幾步跑到了門邊衝着客廳大聲叫道:“但增,但增!”他又笑了:“用力叫吧。”我有些絕望了,但我還是勇敢地跑出了臥室,我看到客廳裡點燃的蠟燭還在堅強的燃燒着,我走進了圈裡。我記得了但增當時對我的提醒。
他追了出來,來到我的身邊他指了指地上的蠟燭說道:“你覺得這些就能困住我嗎?”說完他一腿踢向了地上的蠟燭,誰知道火光非但沒滅,反而冒出了金光,“滋滋”地直燒得冒煙。白貓退後了兩步,眼裡的綠光更甚,他的爪子輕輕揚起,一根椅子便飛了過來,那椅子竟然將蠟燭打翻了,頓時滅掉了幾支。
他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臉上是猙獰的笑:“你跑不掉了,現在誰也救不了你!”我說道:“你等着,但增也來了的,剛纔他就在這裡的。”他說道:“是嗎?你不會說是騙你進臥室的那個但增吧?”說完他的身形一變,不是但增是誰啊?
我看來這次死定了。
他衝到了我的面前,一把便抓住了我,任由我怎麼掙扎,哪裡掙得開?他張開血盆大口就向我的脖子咬來……
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但增不在這裡,那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可等了半天,我的脖子處並沒有任何的感覺,我又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一次我真正地看到了小然,她的一隻拳頭伸進了白貓的口中,白貓放開抓住我的雙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一用力,生生地把她的手臂給折斷了。她發出了一聲輕哼,眼裡流出淚來。
“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白貓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竟然把小然給憑空舉了起來,狠狠地抵住了天花板。小然痛苦地說道:“你快跑,快啊,跑出去就能見到你的朋友!”我沒有動,我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扔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