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李闖能回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連忙讓鄧琨給他訂了機票,可惜不能隨我們一個航班了。他告訴我們沙漠中的軍事基地,我心裡隱隱有些想法,張海潮不讓他繼續查下去,可能是因爲涉及到華夏國國防部那個大佬,這樣也好,到了這個層面,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觸及的了。
不管我們怎麼看,張海潮無疑是促使整個事件推進的催化劑,而更高層面的爭鬥由他去完成反而更好一些。李闖的歸來,應該是他對我說的驚喜,但我卻有另一種感覺,李闖這次回來,還有着更爲特殊的使命,只是我不知道是什麼。
當然,我可以問他,但就算是我問他,他也不可能說的,對於張海潮和他的手下,我已經學會沉默,因爲除非他們能說,或者願意說,否則對任何事情他們都能夠做到守口如瓶。雖然我因爲這樣的事情和他發過不止一次的牢騷,但卻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洛河還是給我來了電話,但他並沒有責怪我們的不辭而別,只是把警方的調查結果告訴了我們,結果很奇怪,說是宋忠因爲對崔臘梅施暴,崔臘梅懷恨在心,便給他下了毒,而崔臘梅的死也只是一個偶然,她真的遇到了歹徒,被姦殺了。而對於那個賬本,U盤卻是隻字沒有提及,當然,也沒涉及到莫嫣和她到手的那一百萬。
至於他公司那三個高層的“死亡”,警方最後也給出了結果,無非就是陳天明自殺,邱淑敏吸毒過量,而嚴楚歌則是死於心臟病。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相信,或許突然有一天,我們還會在世界的某個角度再次見到他們其中的一個,當然,除非洛河爲了把這個案子做實,讓他們真正的再死一遍。
我把警方的結果告訴了大家,鄧琨嘆息道:“雖然這樣的結果我能夠想到,但是心裡卻哽得慌。”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最關心的是嚴楚歌的動機,他故意留下線索,讓我們看出破綻是爲什麼?”
呂宋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我說道:“我想知道嚴楚歌在爲誰服務。”他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在有意地揭穿洛河?”我說道:“除了這樣,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他這樣做也是在提醒我們提防洛河。試想一下,沒有目的,沒有傾向性,他這樣做是得不償失。”
影子說道:“他是有意在幫我們嗎?”我搖了搖頭:“也不能夠這麼說,他這樣做更大程度上是給洛河上眼藥,降低我們對洛河的信任度。”
一姐笑道:“他可是申參謀長的親戚,對於洛河來說也沾了親,所以對於他的行爲,我還是有些想不通。”
我說道:“你們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走入了一個誤區,洛河是洛河,他的所作所爲我們在沒有得到事實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假設與洛雁是無關的,包括洛老爺子,當然,我們有理由去懷疑他們,但卻必須有證據。”
中午飯後,我便回到房間休息,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醒來。
鄧琨居然也在房間裡,盯着手中的錢包發呆,就連我起牀他也沒有發覺,我輕輕走到他身邊,原來他正在看着錢包裡他和張麗的照片。我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而你也應該有新的生活。”他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嗯,只是偶爾想起,覺得心痛,如果當時我懂得珍惜,或者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永遠不再回來了。我說道:“有沒有成家的打算?”他搖了搖頭:“再說吧,現在也不是時候。”
第二天中午,我們到了大連,這一次我們住的是陸亦雷給我們安排的一處宅院,雖然比不了別墅的寬敞,倒也還安置得下我們全部的人。
錯過了飯點,我們也不想出去折騰,便買了些泡麪湊合。
唐宛兒一邊吃着一邊問道:“朱哥,我們怎麼找方浪?”我說道:“不知道,陸少並沒有告訴我他們在哪。”影子說道:“那我們想找他們就太難了,誰知道他現在躲在什麼地方。”我微笑道:“不急,我們可以慢慢找。”
方小圓的電話響了,只聽他說道:“喂!”“嗯,好吧。”然後便掛了電話。
我問道:“什麼事?”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哦,也沒有什麼事,一個朋友,我告訴他我要到大連來,便約我見上一面,敘下舊。”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去吧,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他說道:“嗯,他約的是下午四點,我可能會在晚飯後回來。”
方小圓走了,鄧琨說道:“小圓有些古怪。”我說道:“你發現什麼了?”他說道:“上次我們來也沒聽說他這邊有什麼朋友,而且,他居然會在這種時候主動打電話告訴別人他的行蹤。”陸優說道:“有個把朋友很正常的,上次可能是沒時間吧,所以他這次纔會約朋友見面。”我搖了搖頭:“他不是去會朋友。”陸優問道:“爲什麼?”
我說道:“他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目光閃爍,而且就如鄧琨說的那樣,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別人。小圓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老萬說道:“那他是去做什麼?”我說道:“去見一個人,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方家的人。”
鄧琨說道:“難不成是方浪?”我說道:“這倒不大可能,方小圓很不恥方浪的行爲,如果是方浪約他我想他一定不可能前去的。”陸優說道:“那會是誰?”我回答道:“要麼是他的父親,要麼就是方小方。”一姐說道:“爲什麼?”
我緩緩地說:“只有這兩個人才有可能把他約出去,畢竟他們是骨肉至親,用我們的話說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他之所以答應去見他們,也應該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只不過他還有一個幻想,就是希望能夠說服他們不要再和方浪糾纏,”
陸優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爲什麼不攔住他,他這樣一個人去很危險的。他把方家的人當親人,可方家的人卻未必會把他當親人。”我說道:“你覺得我們能夠阻止麼?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們不會對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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