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這一次，季言澈沒有回答她，只是與她靜靜凝視，然後臉頰越來越紅。
他左手捏成拳頭，抵在脣角輕咳了一聲，移開了視線，“你能不能換句臺詞？”
每次都是爲什麼爲什麼，她是十萬個爲什麼嗎？
六年級下學期，季言澈和如歌跟隨着自己的家人，各自移民。
一個去了美國。
一個去了法國。
對於季言澈來說，明明相隔那麼遠，卻依然沒有沖淡暗戀一個人的心。
季言澈回了回神，繼續翻看着相冊上着一張張照片，各種與她有關的東西。
忽然，他合上了相冊，拿起了它，起身走了出去。
翌日。
如歌一直到了凌晨六點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這剛剛睡着，卻又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如歌閉着眼摸索着手機，直接劃開了屏幕，沒好氣的道，“喂？誰啊！”
“如歌！”電話那頭傳來夕顏嘰嘰喳喳的聲音，“你和季言澈怎麼了？”
季言澈。
這個名字讓如歌的睡意瞬間全無，她睜開了眼睛，“唔？怎麼了？”
“我聽說他要回法國了還說什麼，回去是爲了相親，相親，季言澈回去相親了耶！”
一瞬間，如歌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
“喂？如歌，你有在聽嗎？好像是早上六點的航班飛法國”
夕顏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遠。
如歌只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像是消音了一樣。
季言澈回法國了。
他回去相親了？！
“哦，我知道了。”如歌說着，打了個哈欠，“夕顏，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還不是我今天有一個通告要趕啊不對，你的重點偏了喂！”
“知道啦知道啦。”如歌翻了個身，“你呢，就好好的工作去吧，我繼續睡啦。”
掛下電話後，如歌卻睡意全無。
心裡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衝擊着。
季言澈那個挨千刀的傢伙。
如歌咬着牙，一骨碌的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
五點四十五。
她跳下了牀，一向最愛美的她，連衣服都沒搭配，甚至也只是胡亂洗了一把臉，就抓了一個外套跑了出去。
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如歌直接拿出了好幾張紅票子，“師傅，去機場，麻煩快點。”
十分鐘，從這裡趕去機場，實在是太懸了。
她如坐鍼氈，在去機場的路上，從前和季言澈發生的一切，像是放電影一般在大腦裡不停的閃過。
那些小打小鬧的時光，每一幕都是那麼的美好，燙上了歲月的印記，永遠的封存着。
趕到了機場後，如歌大步狂奔着。
外面的大廳內哪裡還見季言澈的身影。
他是已經安檢完進去了嗎？
還是說，飛機已經起飛了？
如歌跑到了購票前臺，氣喘吁吁的詢問着。
前臺小姐查了一下，用着甜美的聲音回答道，“您是說六點飛往法國巴黎的航班是嗎？五分鐘前就已經準時起飛了哦”
如歌的心，一下子像是掉到了冰窖裡。
他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