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人造鑽石”,羅亦安誠懇地回答。
奧爾梅特微微一躬身,露出欽佩的目光:“這麼大的人造鑽石?兄弟,你這藉口太玩笑了。不過,你放心,追查應該到此截止,我一定會讓人們認爲,你秘密來這兒,就是爲了加工這批鑽石。”
羅亦安急着脫身,無心辯解,反問:“我需要多久能夠拿回加工好的東西。”
店主地回了盒子:“先生,你的工件批量太大,我需要排遣夥計到你酒店中交易——這樣的事,需要既遮遮掩掩,又可以讓人在仔細探查後獲知,才能滿足人們旺盛的好奇心,讓人失去繼續追查下去的念頭——你可以留下你酒店的房間號,我的夥計會在你女伴在場時出現,留下蛛絲馬跡,順便完成交易。”
羅亦安告別了店主,一路摟着尚在發抖的金慧珠,趕回酒店。片刻後,店鋪的夥計如約而至,在驚魂未定的金慧珠面前,羅亦安展示了自己的收藏。
“我喜歡那粒小的黑色鑽石,既不張揚,又神秘內斂,請把它做成一顆男戒,戒面要可以隨時翻轉”,羅亦安在交易結束時這樣叮囑:“至於其餘的石面嘛,貴店是專業人士,由你們自主做出判斷,以決定它們鑲嵌在何種首飾上合適。此外,我的女伴受到驚嚇,不宜外出,麻煩貴店把她今日感興趣的鑽飾拿來酒店,我們在這裡選購。”
鑽石的魅惑頓時壓倒了恐懼感,金慧珠不再發抖,欣喜地依偎到羅亦安身邊,用嬌嫩的臉蛋摩擦着羅亦安的胸膛,滿臉都是燦爛地笑容。“前輩,你竟願意送我鑽石?太讓我感動了,謝謝,謝謝。”
“加工需要多長時間?”羅亦安問。手卻不老實,遊蛇一般順金慧珠衣襟鑽入她懷裡,捕捉到了那溫軟的新剝雞頭,捻動着那一粒嫣紅。
金慧珠輕輕的一抖,從衣領的縫隙看過去,露出的半邊玉筍已泛起了粉紅的顏色,手中那粒櫻桃已慢慢的挺立起來。紅暈漸漸擴散到全身,她怕人發覺異態,不敢亂動,羞澀地將臉更深地埋入羅亦安懷裡。
金慧珠本是個小職員,能夠讓羅亦安帶她旅行已經竭盡所能,怎會再有餘錢購買那令人神色恍惚的魅惑,此刻,羅亦安願意出資,將撼動她心幟的寶貝拿下,便是羅亦安那怪手再向下試探,她也認了——何況她本來對羅亦安也存着一份好感。
“先生,加工並不複雜,但鑲嵌很花功夫,好的首飾需要專門請名師設計,至少花一年的時間。老闆雖然交代過,我們可以在現成的模具上直接鑲嵌,但這也需要至少一個月時間。先生如果很急切,我們也可再縮短點時間”,店夥計無視羅亦安與女伴間的曖昧,神色不動地回答。
“一個月,答應他”,羅亦安房間的門不知什麼時候無聲打開,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熟人似地向羅亦安打着招呼:“羅傑,你的女伴需要休息,也許,休息過後她會感覺好點。”
這人突然出現,穿越保安嚴密的大門進入屋內,店夥計卻像羅亦安一樣面不改色,一付雷打不動的神情繼續着交易。羅亦安毫不見外地打着招呼,連續簽署了數個文件後,連哄帶騙地將金慧珠支使到了臥室。而金慧珠也表現得很合作,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臨走緊緊拉着羅亦安的手一言不發,眼波媚的要滴出水來。
“太完美了”,等鑽石店夥計告退後,那人拿出半張土耳其舊里拉,與羅亦安對上了暗號,便撥不急待地說:“加工‘血腥鑽石’,這藉口真是完美。羅傑,組織低估了你。借個女伴掩護,再借加工鑽石爲藉口,誰還會想到你的真實目的。”
“你跟蹤我?”羅亦安不滿地問:“爲什麼不早點與我聯繫?”
“我在保護你”,那人躲閃地回答:“你可以叫我列文。現在看來,組織的考慮欠佳,我們讓你用以色列護照入境,你本人的護照卻沒留下出入境記錄,這是個紕漏。羅傑,你把護照給我,剩下的事我來辦。”
“一個月時間,羅傑,我建議你去加那利羣島學潛水”,那名叫列文的人收走羅亦安的護照,繼續說:“你可以帶上你的女伴,我們也爲她量身訂做了一套訓練計劃——一些初級潛水技巧,這樣,當人們問起她來的時候,她會認爲你也接受了同樣的訓練。當你結束潛水訓練時,羅傑,我想你正好帶着加工好的鑽石走。作爲掩護,我們還會爲你提供一批新鑽石。當然,全都是乾淨的,怎麼樣?”
加那利羣島,這名字似曾相識。羅亦安稍稍一想,記起來了。三毛和荷西曾在加那利羣島的海邊有幢不錯的別墅。這座羣島位於非洲西北海岸,正對着摩洛哥和西撒哈拉。島屬於西班牙管轄,由大西洋中七大火山島嶼組成,是歐洲潛水天堂。不過,該島收費高昂,單人度假需花費2萬至四萬歐元,兩人一起去,要花費人民幣近百萬元。
“也好,只是我的女伴才入公司不久,請這樣的長假恐怕會讓公司不滿,請問,有沒有解決辦法?”羅亦安問。
“羅傑,你不知道自己在公司有多大的權力嗎?”列文瞪大了眼睛,說:“只要你打個電話回公司總部,我想,總部的人會很願意這位美麗的女員工陪伴你的——至少這會使你減少對他們的敵意。”
“結束潛水訓練後,我可以直接回國嘛?”
“當然,下一次我們會在三個月後召喚你,你可能要進入馬裡亞納海溝,請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