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安關好了計算機,不情願地步出房門向廚房走去,嘴裡不甘心地嘟囔:“都說做飯是女人爭取家庭地位最有力的保障,可現在怎麼一切都顛倒了,苦啊,做飯本來是我享受隨心所欲生活的一部分,可要是把它變成任務來完成,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在家庭中,做飯這種事,一旦誰開頭,那麼就一定是誰做到最後。羅亦安悲哀地發現,從他做第一頓飯開始,漸漸地,譚彩玲已把做飯當作羅亦安天經地義必須盡的義務——雖然他還未獲得爬上那張牀的權力。
男人會做飯來源於先天的本能,大多數男孩子在還沒學會做飯前,都已經學會了如何放火。放火是一個男人的基本技能。男人從放火進化到做飯,有相當程度上是被自己害了。最初,男人或許是貪圖口腹之慾,想自我滿足。他們往往把做飯當成發明創造,每每能來上一道人人讚不絕口的菜,這加深了他們的虛榮心。再進一步,他會忍不住向女人炫耀。於是,他的苦難也就開始了。男性常缺乏的一種品格,就是耐心,他們很快會失去了重複操作的興趣——隨後,做飯便從愛好變成煎熬,生活開始如同地獄。
對於講究生活品質的男人來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你無法娶一個廚師回家。所以,你不得不成爲“廚房男人”,這正是問題的關鍵,也是羅亦安現在悽慘的下場。
當飯菜的香味飄蕩在客廳時,兩個女人匆匆洗完了澡,頭髮溼溼的披着睡袍來到客廳,坐在飯桌前不顧形象地敞開着前襟,香肩微露,白嫩的乳房露出半個,深深的RG充滿誘惑,那絲質上衣薄如蟬翼,雖然並不透明,可是卻懶散的貼在雙峰上,甚至還凸出小小的兩點。那睡袍在下面有一痕致命的開叉,直裂到鼠蹊溝,四條雪白的大腿不時劃過羅亦安眼前,只讓他血脈賁張。
“太過分了吧”,羅亦安呻吟着:“兩位小姐,淑女點,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喲,你們這不是誘惑我犯錯誤嗎?”
譚彩玲翹起一隻玉腿,看着腳上櫻桃紅的指甲油,顧影自憐地說:“唉,這麼美的腿,可惜沒人欣賞,今日逢星期六,不拿出來晾晾怎麼行?安子,好歹我們也是同居關係,給你看看,我也不吃虧,我都沒不好意思,你怕什麼?嗯,什麼時候忍不住了,來大姐房間,我可一直沒鎖門所教的習慣。”
劉秋卉大口大口吃着早餐,吞嚥的間隙插嘴說:“安子,經常吃你做的飯,我也沒什麼回報的,嗯……情債肉償,你覺得怎麼樣?”
羅亦安苦笑以對。兩女奸笑起來,劉秋卉更是笑得喘不過氣來,說:“安子,我們的賬兩清了,我可不再欠你的情了。咯咯,你要覺得不過癮,來,大姐讓你掀開睡袍看一眼。”
羅亦安半真半假問:“你當我不敢嗎?”說罷,不由劉秋卉再託辭,跳起來撲上去,雙手一握住那跳動的玉兔,一陣揉搓。
“要死了,安子,你真敢?”劉秋卉左遮右攔,實在躲不過去,拿起餐桌上的刀叉胡亂揮舞。
譚彩玲醋勁大發:“死安子,真下手,反天了你!”說罷,譚彩玲撲上前去,揮舞粉拳。
羅亦安閃身摟住譚彩玲,一雙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這可是她自己肯的,我聽話還有錯?還有你,今晚一定不要鎖門,我到看看你是真敢,還是光在嘴上說說!”
羅亦安手指尋到了玉兔上的兩點嫣紅,輕輕一捏,譚彩玲頓時軟了半邊身子:“死安子,大姐的便宜,你也敢佔,快把手拿開。”
羅亦安意氣風發:“不拿開,說不拿,就不拿。”
劉秋卉躲在一邊,吃吃地笑。等譚彩玲長長呻吟一聲,僵硬地倒在地上,羅亦安方得意地回到餐桌上,大聲宣佈:“我要約法三章:第一:在客廳裡必須衣冠整齊;第二:相互之間必須彼此尊重;第三:開玩笑不能過分——我會當真的哦”。
譚彩玲面臉紅暈躺在地板上,兩眼水汪汪。軟軟地擡起一隻手臂,嗲聲喊道:“死安子,拉我起來。大清早晨搞這個,你害死我了。”
羅亦安端坐不動,劉秋卉上來打圓場,拉起了譚彩玲:“彩玲姐,你家的小男人長大了,小心惹火上身哦。”
譚彩玲整了整衣服,嬌嗔地問:“死安子,你從哪個壞女人身上學來這手段,竟敢這樣對你彩玲姐,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羅亦安大大咧咧地一擺手,也不回答譚彩玲的話,衝劉秋卉一頷首,兩眼盯着她胸前跳動的波濤,突兀地說:“秋卉姐,幫個忙怎樣?”
譚彩玲警惕地看着,劉秋卉微微一笑,答:“安子,我們兩清了。借錢免談,住宿免談,其他的,再商量。”
“不借錢”,羅亦安回答:“我給你錢,我的一個老師——培訓班老師今晚要來,沒地方住,想暫時租一下你的房子,還有,如果你有意思賣房子,他想買下來。”
丹尼士·史潘森要來,他老先生住酒店說話不方便,最重要的是,酒店裡人來人往,根本不是個做研究的地方。現在最緊迫的就是租一套房子安置史潘森。劉秋卉的房子就在對面樓上,正好照顧到兩邊。
譚彩玲連忙喝彩:“秋卉,太好了,你把房子賣了搬我這住吧,咱兩人也好有個伴。”說着,譚彩玲望了羅亦安一眼,繼續說:“這小子快變狼了,你來與我同住,也好彼此做伴。”
劉秋卉頗爲意動:“那我一房子東西怎麼辦,再說,一戶只能有一個車位,我把房子賣了,車停哪兒,總不能我倆輪流停車吧。”
“房子裡的東西你可以作個價”,羅亦安建議:“我可以與他商量一下,讓你繼續保留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