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是個有六千年文明史的國家,它與埃及文明、巴比倫文明以及希臘文明一樣,都是古老的文明。這其中,希臘文明歷史僅比印度文明史稍長,有6500年曆史,而埃及文明歷史最長,有9000餘年歷史。
印度文明與埃及、巴比倫一樣,也是始於大河流域,即印度河流域。故此也被稱爲印度河文明。就在印度河上游,現今的巴基斯坦境內(當時屬於印度),1922年考古挖掘出一座古城的廢墟,因城中遍佈骷髏,所以稱之爲“摩亨佐·達羅”。翻譯成漢語,意思是“死丘”,或“骷髏之城”
大約在距今5000年前某一天,這座古城突然毀滅。而留給世人的是被科學家列爲世界上難解的三大自然之謎之一的“死丘事件”。
清晨,在摩亨佐·達羅古城遺址,一身獵裝,空着手的鄧飛端詳着周圍,難以置信地不停問羅亦安:“你確信這是個五千年前的城市?”
揹着碩大旅行包的羅亦安與兩名秘族夥伴與普通旅客一樣打扮,他們注目廢墟,默默點頭。
鄧飛被震驚得語無倫次:“天呢,5000年前的城市,城牆高達15米,這哪是城市,這是要塞——老北京城牆有多高……5000年前的高大塔樓,5000年前城市下水道、排水溝……街道足足有10米寬,每隔一段距離還有點燈用的路燈杆,方便人們夜晚行走……啊,老北京城的路燈是多會兒裝上的?這裡居然有口磚井?!天哪,磚是多會兒‘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羅亦安目光緩緩掃動,慢慢地說:“不僅如此,當年,在距摩亨佐·達羅對岸的哈拉帕又發掘出一座同時代的古城遺址——但這還不算結束,至今爲止,已經發掘出同時期的遺址200餘處。明白麼,這是一個城市羣、一個國家,它分佈在北起喜馬拉雅山麓,南至納巴達河,西自伊朗莫克蘭海岸,東達恆河盆地……這是一個完整的史前國家。”
站在城內高處眺望,遠處,有幾名婦女於印度河邊沐浴,她們以河水洗滌紗麗,在河邊晾曬,微風一吹拂,閃閃發光的河面輝映着的紗麗,發出耀眼的光芒,仿如來自神界,讓人無法逼視。此外,還有一些男性朝聖者,朝着初升的太陽,站在河水中進行他們的晨禱。
時間還早,摩亨佐·達羅城中游客並不多,由於這裡仍殘留着放射性物質,到這裡旅遊的基本上是各國曆史研究人員,就在離羅亦安不遠,有一名教授模樣的印度人領着兩三名學生,正在丈量着舉世聞名的摩亨佐達羅大浴池。那浴池面積達1063平方米,由史前時代、規格統一的燒磚砌成,地表和牆面均以史前時代的水泥填縫,再蓋上瀝青,因而滴水不漏。
在忙碌的學生中,有一名女性模樣的印度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似乎與那羣男學生格格不入,獨自拿着一疊稿紙坐在浴池邊沉思,沒有左右顧盼,沒有東張西望,而是在靜靜地沉思。這位披着綠色紗麗的妙齡女郎活像一尊魅力四射的彩色雕塑,凡是從旁邊經過的遊人,都要側過頭去,長時間地把目光留在她的身上。但這位凝神沉思的印度女子並沒有察覺這些,估計是她的靈魂不知漫遊到哪個王國的什麼境界裡去了。
奇怪的是,那教授與學生卻全然無視這女子的袖手旁觀,任由這女子坐在那裡,旁若無人的神遊萬里。
只有印度女郎才能把顏色極爲衝突的大紅、豔綠、海藍與金色搭配得那麼和諧,遠遠看去,那女郎身上掛滿的黃金首飾在陽光下格外刺眼,頭上的黃金首飾直垂近眉心、左右兩側的盤發上對稱地插着環狀的金步搖、脖子上那串長長的由棱形的黃金塊組成的項鍊、同樣是棱形的黃金紅寶石的耳環、手上的紅寶石黃金戒指,還有那黃金的大手環與長長的手鐲……
但是,這些黃金的顏色配上如玉的膚色以及嫵媚的大眼、那珠圓玉潤的脖子、挺直的鼻樑、百分百的櫻桃小口,如果再加上綠色紗麗曖昧地隨風而飄,真讓人感覺妙極了。
唯有印度女郎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合適這類濃妝大紅加黃金飾物裝扮!周靜柔眼饞沙麗的風采,但她絕穿不出這印度女郎的韻味。
鄧飛注意到羅亦安的目光,轉目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美女啊……看過來,看過來,快點啊……我喜歡死了印度妹妹那勾魂攝魄的褐色大眼睛、夠神秘、夠妖媚,誘惑啊。天生的冶豔風情,加上性感的紅脣,配上豔麗朦朧的紗麗,羅老闆,咱要幹什麼快點行動……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馬上讓他們幫我找幾個印度妹妹備在酒店。”
印度出美女,印度美女贏得了1994年、1997年和1999年的世界小姐桂冠,壟斷了2000年“世界小姐”和“環球小姐”兩項選美賽事。使得印度成爲上世紀末出產美女的國家。然而,很多媒體對此報道說:“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印度人開始反思‘美女救國’的思想,希望把‘美女超級大國’這頂看上去挺美的帽子扔到印度洋裡,他們希望用更加理智的方式拯救這個人口衆多、經濟落後又男尊女卑的國家。”
但這只是媒體一廂情願、硬性“指定”印度人是如此考慮,可惜印度人不理會媒體的說法,實際上他們仍孜孜不倦地繼續進行着造美女運動,乘着“世界小姐”和“環球小姐”造成的影響,印度模特在國際上大行其道,而印度寶萊塢電影也藉着這些女明星的名氣撬開了西方電影門戶,就在各國媒體的諷刺與竊笑中,爲印度賺回了大把外匯。
最近,印度美女的風采甚至也進入了國內,羅亦安養傷期間,常常見到印度廣告女郎豔麗的身影,此刻聽到鄧飛近乎急色的唸叨,他頗爲意會地微笑了。
“有學者在,我們恐怕得耽擱一會兒”,一名叫迪克的蜂人瞅着那羣人建議。
另一名叫菲捨爾的蜂人贊同地表示:“是呀,他們的好奇心總比別人旺盛。”
羅亦安一言不發,起步向城中走去,諸人緊緊尾隨。
鄧飛聽不懂兩名蜂人剛纔說的話,初見古城廢墟的震驚平靜下來,立刻追問:“羅先生,你待我來這幹嘛,我是個粗人,不懂歷史,也不感興趣。諾,我們剛剛拿下果阿,弟兄們正準備大幹一場,你急慌慌帶我到這廢墟幹嗎?”
鄧飛環顧左右,自作聰明地說:“啊,該不會是這裡有財寶吧,電影上凡是古城廢墟,都有大量的財寶藏在地下,可這裡已經挖掘了80年,還能給我們剩下什麼?”
羅亦安取出一個蓋格計數器,邊打開儀器開關,邊輕蔑地問:“啊哈,你在果阿賺了多少錢。”
鄧飛毫不隱諱地回答:“阿尼爾的資產全變成了地產,我們經過幾月的監控,乘亂突擊了阿尼爾幾處藏身點,連他的保險櫃都整體抱走,哈哈,收穫也不小,我算了一下,總共有一百多萬美元,快趕上我們越南工廠半年的純利潤了。就他媽的時間太短,你……”
“一年兩百萬美元你就滿足了麼”,羅亦安領先向城中心走去,繼續說:“你猜得不錯,這裡地下有一個大寶藏,現在我們正在尋找進去的方法,一旦我們找見,啊哈,在你的餘生,你就可以把工作當作樂趣而不是謀生手段了。”
蓋格計數器發出咯咯的響聲,到了最後,響聲越來越尖銳,鄧飛聽到羅亦安的話,先是一喜,附和說:“好啊,羅老闆吃肉,我喝點湯也行,反正自打我們相識後,我就認定跟你了,你這人既不在意權,又不在意錢,只要我把規定的利潤交上,你全不干涉我,我都想不通,你他媽的幹嘛這麼放心我。不過,當初沒有你,我現在還在果阿要飯呢……”
羅亦安止住了腳步,鄧飛不察,差點撞倒他身上。目視着鄧飛,羅亦安平靜地說:“你問我爲什麼放心你,哈,果阿行動你也見了?告訴你,我一點不在意你那點勢力,相反,我,以及我背後擁有的勢力,足夠將世界上最有勢力的黑幫連根拔起,至於做不做,只看能不能獲得利益。”
鄧飛乾笑一聲,連說:“那是,我的兄弟跑斷腿,不過纔拿了百多萬,而你的……”鄧飛看了看繼續前行的兩名蜂人,補充說:“……而你的朋友才動動指頭,捲走了阿尼爾一千多萬。”
說到這兒,鄧飛被鳴叫不停的蓋格計數器吸引,不滿地說:“羅老闆,你那是什麼玩藝,一直響個不停,吵死了,能不能把它關上。”
羅亦安微笑着舉了舉儀器,說:“這是蓋格計數器,你說,它爲什麼響個不停?”
鄧飛嚇了一跳:“——測試核輻射的儀器,天哪,你要把我帶去哪?見鬼,這死丘怎會有這麼大的核輻射?”
五千年前,摩亨佐·達羅城突然消失,後來的研究者認爲城市消失的原因是由於在史前時代發生了核爆炸,或者是一艘外星人的核動力飛船在城市上空墜毀,發生爆炸,摧毀了一切。
他們的主要依據是古印度兩部史詩:《摩訶婆羅多》和《瑪哈帕哈拉特》中關於摩亨佐·達羅毀滅的記載。“空中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接着就是一道閃電,……南面的天空一道火柱沖天而起,死亡者燒的如焚焦樹幹的……可怕的灼熱讓池塘裡的水沸騰了,魚兒被燙死……
這是一枚彈丸,卻擁有整個宇宙的威力,已故赤熱的煙霧與火焰,明亮如一千顆太陽,緩緩升起,光彩奪目……”。
當年,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見到這段記載時,曾確定無疑地說:“上帝,這是核爆炸,這段記載是史前時代人類遭核襲擊時的情形。”
可是歷史常識又告訴我們: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末期,才發明和使用了第一顆原子彈,遠在距今5000多年前,是絕不可能有原子彈的。
“對於摩亨佐·達羅城突然消失之謎,歷史學家提出了多種假說”,羅亦安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鄧飛猶豫了一下,立刻嘟嘟囔囔地緊跟着羅亦安而走,若是仔細聽,可以聽出他嘴裡說:“他媽的,要死一起死,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羅亦安邊走邊解說:“其中最搞笑的。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我國曆史學家提出的‘階級鬥爭假說’,他們認爲當時城裡發生了一場階級鬥爭,勞動者起來反抗壓迫他們的統治階級,所以城市被廢棄了——不僅如此,他們認爲復活節島上的石像突然停工之謎,也是由於島上發生了‘階級鬥爭’……這種假說被世界嘲笑,隨後他們就刻意不提摩亨佐·達羅。”
羅亦安在城市中心站住了腳步,此時,兩名蜂人已遠遠地落在後面看着羅亦安行動,唯鄧飛尚呆頭呆腦地緊緊尾隨。
“不過,各種假說中最有證據的,就是核爆炸假說”,羅亦安看着鄧飛,微笑着補充說:“現在,我們就站在覈爆的爆心……嗯,你可以退後點,你的身體不適合在這裡站久,你看,他們兩人就沒有跟來。”
站在史前時代的核爆爆心,羅亦安頗爲得意地向急跑到蜂人身邊的鄧飛解釋:“你瞧,以這個爆心爲原點,約一平方公里內沒有任何建築物,它們都被核爆炸化爲烏有,你看,這地面上還留有遭受衝擊波和核輻射的痕跡,直到5000年後這裡的輻射仍然很強。很少有人敢站在這史前時代的爆心太久——除了我。據說,當年考古挖掘時,在爆炸區域發掘出一些黏土燒成的碎塊,推算這裡當時的燃燒溫度至少應有1.5萬攝氏度……”
一個蜂人雖聽不懂羅亦安的嘮嘮叨叨,但不滿他的耽擱,喊道:“羅傑,動作快點,別人快注意我們了。”
羅亦安關上了蓋格計數器,看着鄧飛望向自己的眼睛已露出敬畏的神情,淡淡而笑。
鄧飛爲人雖講忠義,但他出身黑社會,手下魚龍混雜,難免今後起異心。羅亦安幾經玩弄手段,現在已成功地在他心裡留下不可戰勝印象,這正是羅亦安想達到的目的。乘着他還沒有異心,早早把話說在前面,對雙方都是好事。
“注意監視周圍”,羅亦安掏出一個黑色的儀器,嘴裡唸叨着:“現在看我的,看我芝麻開門。”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剛纔遠遠看到的那名印度女郎夾着一疊稿紙,快速地向這裡跑來,邊跑邊喊:“先生們,危險,這裡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