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接待小姐快步走了出來，微微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先生，詹姆斯先生已經有了滿意的方案，請您下次再過來吧。”
“可是，我們也是專程趕過來的，您能通融一下嗎？”英傑開口，看着女子，請求着。
女子只是疏遠地笑笑，道：“對不起先生，詹姆斯先生的決定我們也是不能忤逆的。”
禮貌地拒絕。
英傑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秦謙瑛的眼神止住了。
秦謙瑛微笑，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那麼打擾了，我們下次再過來。”說完之後，帶着英傑轉身離開了酒店。
“爲什麼不再爭取一下呢？”英傑有些不能理解。分明在商業裡，大半的機會都是自己爭取而來的。說不定，再多磨嘰下，可能接待員就把他們放進去了。
秦謙瑛只是淡淡坐上副駕駛，語氣十分平淡：“很顯然，我們被人捷足先登了。”
剛剛在酒店門外，他聽到愛麗絲口中的幾個數據，便知道，那份策劃或許和他手中的相差無幾。
也就是說，他們中有間隙！
“上次我讓你打印東西以後，有別的人找你要東西嗎？”秦謙瑛貌似很無意地問道。
依依那裡不可能，因爲從依依做的策劃來看，字裡行間都透露着認真。這樣的人，不可能出賣自己的成果。
而唯一的破綻，只有自己讓英傑幫忙打印一份文件了。
“沒有啊，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下班了，我打印完資料以後，就直接把文件都給您鎖在櫃子裡了。”英傑回想着當日的情節，“唯一沒有下班的，似乎是副董事長。”
“嗯。”淡淡點頭，秦謙瑛轉頭看着窗外，似乎他先前的那句話，真的就是隨口一說。
以前自己的文件，向來都是Linda負責，而Linda有習慣就是打印完重要資料以後，隨手將複印機裡的信息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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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印機？
瞬間，秦謙瑛眼神一緊，給Linda打了個電話。
“Linda，把昨天晚上五點以後
的監控視頻調到我電腦上，我馬上到公司。”說完之後秦謙瑛就掛了電話。
英傑也不再開口，盡他可能將車子快速開到公司。
到了公司，Linda已經將視頻放在了電腦上。秦謙瑛快速調出視頻，果然，在英傑離開以後，馬里奧同樣走進了打印室。
只有董事長才知道，在打印室的角落裡，還設置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因此，馬里奧也沒有去刪除攝像記錄。
很好！這一次，秦謙瑛很生氣。
手指微動，羣發了條短信。
“下一次打印資料的時候，記得清空記錄。”發給了三個人，
馬里奧，他本來不想要對付他。只是這一次，他顯然踩到了秦謙瑛的底線。
下一條羣發短信，“晚上七點，公司會議室開會。”
衆人都習慣了這樣出其不意的工作時間，沒有絲毫怨言地趕到會議室。
“今天的事情我想英傑應該跟大家說了。那麼也就是說，下一步我們的工作任務很緊急。先前所有的方案都要被推翻，現在我們只能從對方薄弱的環節入手。”秦謙瑛幾句話將局勢講明白。
“明溪，你告訴Linda，讓她明天約一下環境局的王副局長，這個審批案是他負責，然後明天跟我去一趟郊外的飯店，記得穿得古板一點，王副局長不喜歡招搖的人。然後依依你和英傑一起，準備將策劃案裡的數據進一步完善。”
“是。”
第二天，Linda果然約到了王副局長。秦謙瑛不由得對Linda的能力表示格外的欣賞。
至於爲什麼選擇郊區的飯店，只是因爲，在下午，愛麗絲和王副局長約好了商談審批案的事情。
園林開發項目，如果沒有環境局的批准，哪怕蘭黛家族談下了這個項目，也實施不了。
而明溪則是真的穿得很古板，一身黑色西裝，連馬尾辮都了起來。整個人顯得青春了許多，她甚至連妝都沒有話。
“真是，感謝加西亞董事長擡愛了。”王副局長看到秦謙瑛就迎了上去。
握手。微笑。
很場面的話，只是，這也代表了，王副局長至少對他們沒有惡感。
“是我們沾了您的光。我加西亞家族的茶葉項目今天獲得了豐收，所有準備了些許茶葉以表心意。加西亞家族的生意，還希望您關照關照。”秦謙瑛也很給王副局長面子，微笑着示意明溪將禮物盒子打開。
盒子裡佈滿了新鮮的茶葉。當然，茶葉上還有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茶壺。這是秦謙瑛在古董家手裡淘過來的，他知道王副局長沒有別的愛好，唯獨對茶葉格外上心。而恰好古董家還欠着秦謙瑛的人情，因此按照市場價把茶壺賣給了秦謙瑛。
這樣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有市無價的。
只是秦謙瑛不喜歡古董。在他看來，不能創造價值的東西，他都不喜歡。現在秦謙瑛最喜歡的，一個是生意，另一個，便是沈如歌了。
當初沈如歌聽到這話還會辯駁一下她不是東西。只是，現在似乎，一切都成爲了過去式。
“好說好說。”看着茶壺，王副局長眼睛都亮了，示意身邊的人將禮物收了過來。
秦謙瑛在飯局上也再沒有談生意上的是，他接受了禮物，說明王副局長已經同意了他的請求，一味的請求，只會惹人厭煩。
明溪酒量很好，酒局一直開到了下午兩點。期間王副局長的手機亮了很多次，只不過都被他掛了。
看着樣子，今天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了。秦謙瑛的嘴角勾出幾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這一刻，他纔算掰回來一局吧。
明溪在飯局上吐了7次，但是還是喝倒了一桌男人。
英傑過來接的時候，明溪已經走不穩路了。英傑扶着明溪，一邊費力地跟秦謙瑛說道：“董事長，我先送您回去，然後再將明溪送回去。”
“先送她吧。回去給她喂點醒酒藥，囑咐她這幾天好好休息。別弄出胃病了。”秦謙瑛淡淡地說。他從不苛待下屬。
很多時候，秦謙瑛也並不是那麼冷漠。只是，他的溫柔，向來只對少部分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