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夏手忙腳亂地攙扶獨孤城,好不容易纔勉強接住他的身體。
待衆人幫忙扶住獨孤城,葉盛夏才發現獨孤城流了很多血。不只是他,就連她在方纔攙扶的一會兒功夫,衣裙也沾了滿身的血漬。
衆人忙作一團,合力將獨孤城擡回牀榻,急急忙忙找來趙太醫看診。
趙太醫診斷之後連連搖頭:“你們是怎麼照顧太子殿下的?本是身後重傷,好不容易保住性命,這會兒再遭重創,若有個三長兩短,可怎生是好?”
“沒,沒這麼嚴重吧?!”葉盛夏嚇得不輕。
她以爲不過是昏迷而已,血流多一點,像獨孤城年輕力壯,很快就會好了。
“回娘娘的話。太子殿下方纔氣極攻心,動了真怒,再加上失血過多,方纔昏迷不醒。此時更是高燒不退,若是燒退不了,一直昏睡,只恐不出三日便……”趙太醫搖頭嘆息。
趙雲兒一聽,急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朝葉盛夏吼道:“都是你這個禍害——”
“皇嫂,方纔皇兄可說了,誰人再敢亂嚼舌根,道母后的是非,定讓她生不如死!怎麼,這會知道皇兄快不行了,你就想欺侮母后?就不怕皇兄醒了,一怒之下將皇嫂你打入冷宮?!”獨孤允冷聲打斷了趙雲兒的口不擇言。
趙雲兒不敢再多嘴,獨孤允滿意地點頭,看向葉盛夏道:“母后莫擔心。依兒臣看,皇兄不會有事。當務之急是要爲皇兄退燒,退了燒後就會清醒。”
“是,退燒要緊。”葉盛夏勉強打起精神。
以往總覺得死亡離獨孤城很遠,可這會兒,又覺得人的身體很脆弱。
方纔獨孤城還指使她,要她做他的婢女,這會趙太醫卻說他快不行了。
獨孤城兩次危難,都是爲了她。她自然要傾盡全力,幫他退燒,救回他的小命纔是。
“大家都散開,保持空氣流通,該幹嘛的幹嘛去,別杵在這裡礙眼。”葉盛夏一聲吆喝,回覆了以往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