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原來,愛着的女人都傻着
兩人慢慢的吃完晚餐後,慕稀推夏晚到窗邊,看向窗外那片金色的麥田,太陽還未完全落下、月亮升了一半起來,天空泛着淺金色的微光,照在地面那成片成片的稻穗上,美得讓人覺得眩目。
“比起沙漠落日的壯觀與悽美,這裡又多了份生機與活力。”慕稀讚歎着說道。
“今天坐飛機時間有些久,明天陪你一起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輪椅方不方便。”夏晚點了點頭,對她說道。
“你沒去過嗎?”慕稀低下頭看他。
“今天第一次看這裡。”夏晚搖頭說道。
“你在這裡住了快四個月了啊?”慕稀不由得輕聲低呼。
“沒有看風景的心情。”夏晚笑笑說道。
“哦。”慕稀輕應了一聲,眯着眼睛問他:“那等你有看風景的心情了再去吧。”
“你在身邊,突然就有了。”夏晚將目光轉向窗外,大手悄悄的覆在了她扶着輪椅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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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會哄人的。”慕稀輕輕的笑了。
“不是哄人,是真心的。”夏晚笑笑,慢慢收緊大手,將她的纖細柔軟的手輕輕的捏在掌心。
慕稀想做出不相信的樣子,奈何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越來越濃,到最後不得不轉過臉去,不讓他看到自己喜不自勝的樣子——這麼容易就被取悅到了,是不是太沒用了?
從前看言情小說,總覺得那些女主角傻傻的,男朋友明明只是敷衍的情話,卻聽得如癡如醉、信以爲真。
原來所有陷入愛情的女子,都會這麼傻——只要愛着的那個人願意說,她就願意聽、願意信。
可憐她早過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在28剛的年齡才明白這個道理,比之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們,顯得越發的傻氣而可笑了吧。
夏晚看着窗外,手卻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描繪着她的手型,一遍一遍的,似乎總也描繪不夠。
天空的淺金色慢慢褪去,被黑暗金所代替的時候,月下的麥田已經看不太清晰了,兩人卻依然一站一坐着、安靜的看着窗外,享受着這樣靜謐而不被打擾的共處時光。
“該休息了。”夏晚看了一眼滴滴做響的手機,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後,看着慕稀說道。
“我有些緊張呢。”慕稀也從窗外收回了目光,低頭與夏晚對視着,聲音低低的說道。
“緊張什麼?我和你說的都是醫生的原話,你再去問醫生,也不過是那些消息。”夏晚笑笑說道。
“我……”慕稀張了張嘴,便又重新閉上,只是從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轉身推着他往臥室走去。
“我扶你起來。”慕稀將輪椅固定在牀邊,將手遞給他,讓他在站起來時有地方可以借力。
夏晚撫着他的手,慢慢的站起來、慢慢的轉過身、慢慢的在牀邊坐下後,在慕稀的幫助下,將打着石膏的腳挪到了牀上。
慕稀打開輪椅的剎車正準備推開,想了想又轉頭問夏晚:“你晚上要起來上廁所嗎?”
夏晚原本在拉被子,聽到慕稀的話,臉上不禁一陣尷尬,擡頭瞪了她一眼,粗聲粗氣的說道:“不上!”
“哦,那我把輪椅拿到旁邊一些。”慕稀低頭輕笑一聲,將輪椅推到靠門處的空地處後,轉身從櫃子裡拿了睡衣,將夏晚的扔在他的身上,自己的則扔在枕頭上,看着夏晚問道:“我幫你換睡衣?”
“右腿幫一下就可以了。”夏晚點頭。
“好。”慕稀點了點頭,半跪在他的雙腿間,看着他將外褲褪到左腿後,便極其小心的往下褪去——幾乎是一寸一寸的往下拉,到得全部褪下後,她不禁又是一身汗。
“每次穿衣服、脫衣服,都要這麼久嗎?”慕稀伸手拭了拭額頭,看着他腿上的傷痕低低的問道。
“不是,他們的動作可比你利落多了。”夏晚微微笑了笑,將睡褲遞給她:“先穿這條腿。”
“不穿算了,人也少吃一次虧。”慕稀接過睡褲扔過一邊,拉了被子幫他蓋起來,眼圈卻是微微的發紅。
“傻丫頭,難過什麼呢,我已經習慣了。再說,後期石膏拆了,就算不能恢復,影響的也不過是行走,對於穿衣脫衣這種動作,並沒有影響。”夏晚用力揉着她的頭髮,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你每看一次就難過一次,真不該和你訂一間房。”
“當然要,否則誰照顧你。”慕稀勉強笑了笑說道:“看習慣了就不難過了,所以你讓我多看幾次好了。”
“快去換衣服,該睡了。”夏晚點了點頭,拿起被她扔在枕頭上的睡衣遞給她。
第二節:親密如夫妻
“我在被子裡換,你別偷看我。”慕稀的臉微微一紅,將睡衣抱在懷裡,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
“好。”看着她羞澀卻又不避忌的樣子,夏晚不由得心神微微盪漾,臉上帶着笑意,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換了啊,你別睜開啊。”慕稀說着,轉過身去被對着夏晚,快速的脫掉身上的衛衣、再脫掉裡面的小衣,只是,雖然知道他閉着眼睛,卻是第一次這樣光裸着毫無遮攔的在他的面前,心仍然跳得如猛鼓在錘動一樣,拉着真絲背心穿了幾次,不是手放錯了入口、就是穿反了方向,急得她一身的汗。
“好了沒有?”夏晚低聲問道。
“還、還沒有。”慕稀慌張的答着,一慌之下,居然順利的穿了進去。慕稀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我記得你的睡衣是背心式的,怎麼要穿這麼久?或者,是想讓我幫你呢?”夏晚閉着眼睛,輕輕的笑道。
“好了。”慕稀轉過身去,伸手在他頭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纔不要換幫呢,想得美。”
“是想得挺美的。”夏晚睜開眼睛,看着那如第二層肌膚一樣的真絲面料順滑的貼在她的身上,將她內裡的風景凸現無餘,不禁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喂,眼睛往哪兒看呢,快睡!”慕稀低頭,看見那樣明顯的挺翹,臉不由得一陣通紅,伸手便去蒙他的眼睛。
“我睡了。”夏晚的聲音一陣暗啞,卻是自覺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才乖。”慕稀紅着臉鬆開蒙着他眼睛的手,身體縮進被子裡快速將外褲脫掉,卻在轉身拿睡褲的時候,腿不經意的碰到他的腿——那樣滾燙的溫度貼着肌膚傳過來,似要將她的整個身體都燒着,她條件反射似的往回猛縮,他的大手卻如影隨形般的用力按在了她的膝上……
“夏……夏晚……”她結結巴巴的喊着,聲音竟與夏晚的同樣暗啞。
夏晚按住她的大手慢慢的加重力度,又慢慢的放鬆、慢慢的收回,看着她的背影低低的說道:“快穿上吧。”
慕稀緩緩回過身去,看着他忍得一頭的汗水,低低的問道:“夏晚,你是不是很想?”
“不是。”夏晚皺着眉頭,拉起被子將她的身體全包了起來:“你不要引誘我就成。”
“夏晚,你的腿影不響?”慕稀突然問道。
“胡說八道什麼,要我幫你穿?快穿好。”夏晚粗聲低吼一聲,轉過身去背對着她躺下。
“知道了。”慕稀低低的笑了,挪開一些身體,快速的將睡褲給穿好。
“穿好了。”慕稀伸手拍拍他的背。
“你很磨人,知不知道!”夏晚不太利落的轉過身體,伸手將她圈進懷裡。
“不知道。”慕稀將頭縮進他的肩窩裡,暖暖的笑了,卻又覺得這樣睡得不舒服,他身上的溫度簡直是太高了,所以沒一會兒又擡起頭來,看着夏晚說道:“你怎麼這麼熱啊?冬天有你暖被子的話,估計都不用開空調了。”
“也就是說,我可以爲你省點兒電費?”夏晚用手按住她動來動去的身體,笑着說道:“別亂動,越動越熱。”
“可是,真的好熱。”慕稀皺了皺鼻子,將臉貼進他的脖子,無意識的輕輕磨蹭着。
“慕稀,我發現和你訂一間房真是個錯誤……”夏晚低低的嘆了口氣,俯頭用力的吻住她,大手將她的身體緊緊的圈在懷裡,不許她亂動——她只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他尚需剋制;她這樣不停的動來動去,他只能能慾火中燒來形容了……
他以爲,吻住她、按住她,就可以讓身體的火苗慢慢壓下,卻在不覺中,由這個吻,而引燃了兩人之間最熱烈的火焰……
雖然他因爲擔心她會害怕,所以極盡剋制着力度,做好了隨時停下來的準備;雖然她一直擔心他的腿在現在不適合有這樣的運動,所以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之間,仍不望叮囑他的腿不要用力;
直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他終於知道,她早已擺脫那糾纏了她七年的陰影,不再逃避、不再害怕,在他的溫柔裡,享受着他帶給她的快樂,他的心情不由得一陣激動,不由得越發的溫柔起來……
直到他狠狠的將她鎖在身下,她才知道,他的剋制與輕緩,不僅是因爲他在擔心她、心疼她,還因爲他的腳是真的不能用力的;慕稀緊緊的擁着他,努力的配合着,希望這樣的配合,能讓他儘量的少用力……
……
因着他剋制的溫柔、因着她努力的配合,這一場該情事盛宴,便如五月牡丹般,在一次又一次的溫柔裡層層綻放,越過那一道疼痛的屏障,開出最盛的花朵,迷了他的眼、迷了她的心……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透進來,滿滿一室的溫暖,讓人沉醉着不忍醒來。
“好熱。”慕稀用力的踢開被子,翻過身去。
“蓋好,別感冒了。”夏晚伸手抓回被子,又將她重新撈進懷裡。
“夏晚,好熱。”被他撈進懷裡的慕稀,雙手又伸了出來。
“慕稀,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睡覺這麼不老實的?你這是欺負我的腿不能動呢?”夏晚不由得嘆息,再次將她的手抓着塞進被子裡。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慕稀睜開眼睛看着他。
“以前在我懷裡很老實,一晚上都不動一下。”夏晚見她醒來,低頭在她脣間輕啄了一下,低低的問道:“這算是你給我的大驚喜嗎?”
“驚喜?”慕稀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一絲難堪自眸底一閃而過,眸間又恢復了自然,笑笑說道:“不算吧,我好了有一段時間了,否則我怎麼敢和溫茹安翻臉呢。”
“好了就好,其它的事情不要多想。”那麼熟悉她的夏晚,自然輕易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難堪與難過,當下用力抱了抱她,溫柔說道。
“好。”慕稀點點頭,臉紅紅的看着他問道:“你的腳怎麼樣?有沒有碰到?”
“你放心,我有分寸。”夏晚搖了搖頭,雙臂緊擁着她低低的說道——就在前一個月,這樣的相處他連想也不敢想;而現在,她卻已經在他的牀上、在他的懷裡。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會給你意外之禍,也會給你意外之喜。
“慕稀,真想就這樣一直抱着你。”夏晚將下巴擱在慕稀的頭上,輕輕叩動着。
“這還是夏晚嗎?”靠在他胸前的慕稀仰頭看他,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慕稀,或許你真的不該再想從前了。
從本質上講,你與顧止安的婚姻裡,你對不起他的地方要更多一些;而你與夏晚,一直是你愛他更多一些的啊。
“受傷後的夏晚,變得更脆弱了。”夏晚低聲說道。
“說得像真的一樣。”慕稀仰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滿足的嘆了口氣,笑眯眯的說道:“夏大行長,該起牀了。”
“你趴下,我幫你按按,否則會腰疼。”夏晚用力揉了揉她柔軟的腰,輕聲說道。
“不要了。”慕稀的臉微微一紅,連連搖頭。
“聽話。”夏晚低聲說道:“我保證,我不看,只按腰,哪裡都不動。”
“喂!”慕稀伸手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卻發現他的肉太硬,自己跟本就掐不動,當下輕哼一聲,慢慢的趴了下去。
夏晚幫她將被子蓋好,大手在她的腰間用力按揉着,合適的力度、炙熱的溫度,讓人只覺得享受得不行。
“夏晚,你按得我又想睡了。”慕稀迷迷糊糊的說道。
“那就再睡會兒,去醫院的事不急。”夏晚輕輕的應了一聲,手下的力度放輕柔了些,直到她重新睡去,他才停下來,躺進被子裡,將臉貼在她的後脖上,輕輕的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道,只覺得今後的日子若得如此,當真是夫復何求……
只是,她的心結到底爲何?
她與顧止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總在不經意之間,便流露出淡淡的傷感,甚至是難堪?
是在她沒有恢復之前,顧止安逼迫她了嗎?
想到這裡,夏晚的眸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似乎,只有這個理由,纔會讓她下定決心走出她自己選擇的那段婚姻;也只有這個理由,纔會讓她覺得難堪屈辱。
夏晚微微側過頭,將脣深深的印在她的頸窩裡,看着她沉睡的側顏,不禁一陣心疼——慕稀,過去的終將過去,未來,我們好好在一起……
“夏晚,不要丟下我……”慕稀皺着眉頭,口齒不清的說着夢話。
夏晚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去撫平她皺成結的眉頭,俯頭在她的耳邊溫柔說道:“夏晚再不會丟下慕稀了,夏晚要和慕稀永遠在一起……”
“好。”慕稀在夢中輕輕的笑了,眉頭輕輕的打開,一臉嬌顏,豔若桃李。
夏晚沉眸看着她,眸色一片溫柔。
第三節:享受慢時光
“夏晚?”慕稀醒來的時候,伸手一摸,旁邊已經沒有人。
“我在這裡。”夏晚的聲音自窗邊傳來,接着便聽到輪椅滾動的聲音——慕稀坐起來,看到夏晚來到了牀邊。
“你起來了?自己穿的衣服嗎?你怎麼去門邊拿的輪椅?你怎麼不喊醒我呢!”慕稀見他坐在輪椅上,不禁埋怨着他——其實,她是在埋怨自己。
“是你太緊張了,你不在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做。”夏晚笑笑說道,搖動輪椅到衣櫃前,拿了衣服遞給她:“起牀吧,我們下去吃早餐,然後去醫院。”
“衣服掛在上面,你怎麼拿到……”慕稀抱着衣服瞪着他,兇巴巴的說道:“以後不許替我做事。”
“要不我現在掛回去,然後你自已來取?”夏晚笑着說道。
“夏晚,我是認真的!”慕稀惱怒的說道。
“知道了,下次一定。”夏晚連連點頭,做出一副聽話的模樣,那樣滑稽的樣子,慕稀自己也看得笑了起來。
“出去吧出去吧,我換衣服了。”慕稀笑着低下了頭。
夏晚笑笑,搖着輪椅去窗邊的辦公桌上拿了筆記本電腦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
窗外的陽光照着下面那一片一片的麥田,白天看起來,又比黃多了幾份生動的力量感。
夏晚合上腿上的電腦,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第一次有如此從容的感覺——不急着工作、只想靜靜的看風景、慢慢品味這種看風景的心情、品味這種讓生活慢下來的心情。
“哇,白天看起來更漂亮了,一會兒看完醫生,我們去同,麥田好不好?”換好衣服的慕稀,快步走到窗邊,看着窗外金燦燦的一片,開心的低喊出聲。
“好。”夏晚點頭,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揉了揉,溫潤的笑了:“看來是睡得好了,看起來竟比昨天要漂亮。”
“我說夏大行長,要夸人也不帶這樣的——一天時間還能長變樣了?”慕稀瞪了他一眼,伸手拉下溫熱的大手,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真是漂亮了,或者是因爲……”夏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因爲什……”慕稀問了一半,突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當下大羞,伸手便朝他頭上拍過去:“你再胡說八道!”
“好了好了,我不胡說八道了。”夏晚哈哈大笑起來。
“走啦!這麼大人了,沒個正經樣。”慕稀輕哼了一聲,紅着臉走到他身後,推着輪椅往外走去。
*
【醫院】
“嗨,Sam,你回來了。”回到病房的時候,醫生早已等在那裡。
“你放心,除了洗澡睡覺,我都沒下過輪椅。”夏晚看着醫生說道。
“很好。”醫生點了點頭,伸手拉起他打着石膏的腳,用力的在上面敲了一下,然後看着他問道:“疼嗎?”
“不疼。”夏晚搖頭。
“這樣呢?”醫生將他的腳微微向左擰着。
“一點點。”夏晚點頭。
“向右呢?”醫生再擰。
“疼。”夏晚微微皺起了眉頭,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慕稀不禁緊張的看着醫生。
“OK,這樣呢?”醫生只是點了點頭,用拳頭輕輕敲擊他的足跟。
“這樣還好。”夏晚的眸光不由得微亮。
“OK,非常好。”醫生點了點頭:“骨頭復位沒有問題,但畢竟提粘合起來的,所以靈活動度慢慢恢復;敲擊足跟沒有疼痛,說明垂直受力度沒有問題,今天拍片子,確認骨頭合縫完好後,就可以開始做復健了。”
“好的。”夏晚點頭應道。
“那我們現在,去做檢查?這位漂亮的女士,你還沒介紹呢?”醫生這才笑眯眯的看向慕稀。
“慕稀,這是吉米醫生。”
“Jim,我女朋友慕稀。”
“吉米醫生費心了。”慕稀看着醫生微微頷首,以示感謝。
“不費心,Sam是個配合度很好的病人,給他治療很愉快。”吉米醫生笑着說道:“請你隨我去辦理檢查手續,這位護士小姐會帶他去做整套檢查,稍後你在這裡等他就OK。”
“我……可以等一下再去嗎?我想陪他一起檢查。”慕稀低頭看着夏晚,眸子裡一片堅持。
“當然可以,果然是女朋友,就是不一樣。”吉米醫生看了夏晚一眼,不禁笑了,轉身帶着慕稀去辦理手續。
*
“你女朋友?那麼MissAn?MissWen?”負責夏晚的護士看着他笑着問道。
“MissAn是妹妹,MissWen是公司合作伙伴,MissMu是女朋友。”夏晚認真的說道。
“你是個幸福的男人,不過,小心妹妹變情人、夥伴變牀伴哦。”護士小姐邊寫着檢查記錄卡,邊笑着說道。
“不會。”夏晚淡淡說道,目光看向走廊外面,等着慕稀快些回來。
*
“Jim,Sam的情況,可以具體和我說一下嗎?”慕稀看着吉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