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煜神情有些怔忪,又有些不太願意相信。“找到證據再說,不要隨意給人扣上罪名,如果裴安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裴晗近來應該會很危險,我們應該加派人手保護她。”
喬康南點頭,卻還是堅持。“調查幕後黑手也很重要。”
任景煜嘆息一聲,沒有再接話。
喬康南和任景煜最終達成協議,兩人加派了人手保護沈裴晗並且調查這起車禍。不久後沈裴安從交警處得來確切的消息:“裴晗的車先前確實被人動過手腳,剎車嚴重失靈,這是一場人爲的車禍。”
任景煜和喬康南對視一眼,喬康南眼中泛起濃重的殺氣,任景煜一顆心卻沉了下去。
另一方面,羅若言掛斷電話後,氣得把桌子上的裝飾都丟到地上去,嘶聲尖叫:“沈裴晗,你爲什麼不去死,你命怎麼那麼大!你個小賤人,怎麼不去死!”
她在家滿心期待等候手下人傳來沈裴晗的死訊,哪裡卻只聽到那女人出了車禍陷入昏迷的消息,真是恨得不行了。那個女人怎麼就那麼福大命大,虧得她的人已經提早在車子上動了手腳,這樣都整不死她!真是叫人不甘心!
也不知道那個喜歡勾三搭四的賤女人有什麼好,連老天都眷顧她,真是氣死她了!
沈裴晗昏迷之後,任景煜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病牀前,羅若言多次給任景煜打電話,他都沒有接,這讓羅若言很生氣,對沈裴晗更加懷恨在心。而任景煜因照顧沈裴晗,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頭髮自從沈裴晗出事後就沒有打理過,下巴因爲好長時間沒有整理而長出鬍子來。
喬康南看見任景煜這樣的狀態不屑一顧,兩個人都恨不得寸步不離的照顧着沈裴晗,兩看相厭,偶爾也會產生矛盾。
譬如某個夜色降臨的晚上,任景煜守在沈裴晗的牀前,拉着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說話,講一些他們曾經度
過的快樂時光。
喬康南聽着聽着不由得憤怒起來,嗤笑道:“任景煜,虧得你還說得出這樣噁心的話來,你負她害她,讓她難過讓她受傷,你有什麼資格提起你們以前的故事?你們的以前早就在你弄大別的女人肚子時候散得一乾二淨了!她好不容易忘記了你,你又來騷擾她!如果不是你,裴晗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子,而這個罪魁禍首還在這裡霸佔裴晗,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任景煜也火大。“這是我和裴晗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你操心!”
“難道你不知道,裴晗已經答應嫁給我,我們的婚禮就在三個月後?眼看着我的妻子就要被一個有婦之夫糟蹋,我怎麼能夠不操心?”喬康南看着任景煜,目光冷冷,語氣嘲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噁心的猶猶豫豫,害人害己!”
“你當我樂意的!我從來想要的女人只有沈裴晗一人!”任景煜這段時間也對喬康南各種看不順眼,這會兒一聽,頓時炸毛,“喬康南,你何德何能,敢霸佔我的裴晗,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
“是你的女人又怎樣,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何況,我可沒逼你去娶別的女人,弄大別的女人肚子。”喬康南繼續諷刺,他已經一肚子怨氣了,“任景煜,人生沒有多少的十全十美,得到一樣東西,就要放棄一樣,你總是什麼都想要,你就會什麼都得不到!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別人,就不該再來招惹裴晗,你那樣的霸道自私,總想把人死死圈在懷裡,可你不知道,有種愛叫做成全和放手,你根本不懂愛,你只是佔有慾作祟,得不到的心裡癢而已!”
任景煜沉默了一會兒,朝喬康南一拳頭揮過去。“我看你欠揍!”
喬康南也看他不爽好久了,捱了這一拳頭更不會忍,於是兩人大打出手起來。
王
醫生過來巡查病人,聽到響動推門一看,頓時怒上眉梢:“吵什麼吵,醫院裡禁止吵鬧,何況你們身後還有個病人,居然還打起架來,也不怕影響病人休息!”
提到病人,任景煜和喬康南恍然才記起來身處何地,回頭看一眼還在昏睡中的沈裴晗,只得心不甘情不願住手。
王醫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糾葛恩怨,但醫院不是解決糾紛的地方,你們要是想鬧事,出去鬧吧。”
任景煜和喬康南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安靜地走出病房。
經過方纔那一通折騰,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不過心頭的怨氣倒也出了不少。在外面的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負面的情緒總算穩住下來,長久沉默後,任景煜開口問道:“這幾天調查有什麼進展?”
喬康南打完一架後,心中那股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了,談起正事,並沒有帶個人情緒。“沒有什麼進展,在調查的時候,總感覺有一股勢力阻礙調查。你那邊呢?”
任景煜抓了抓頭,懊惱不已。“我也一樣,根本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進程,似乎車禍這一出,根本就是偶然發生。”
“還偶然,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喬康南鄙視他,若說沈裴安沒有查出車子的剎車出問題,他或許還能相信這場車禍屬於人爲,但如今事實擺在面前,根本容不得某些人躲避,“普通人沒有這個能力,至於嫌疑對象是誰,你心裡多少有數,我也催你,你看着辦。”
他就是想看看,在沈裴晗和羅若言之間,任景煜究竟會選擇誰……即使幫理不幫親,也該站到沈裴晗這邊的,他給過面子了。
任景煜依然抱着腦袋:“喬康南,你別胡亂猜測,她不會做這種事情。”
到如今,這個人依然堅持這樣的論調。喬康南唏噓:“算了,我懶得跟你再扯,但若真被我拿到證據,我定不會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