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奕丞同鄭秘書到達市公安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泄了消息,門口已經來了好些記者,見他過來,忙圍上前來,鎂光燈閃爍個不停,前面的話筒也多得讓人分不清誰是誰。
“蘇市長,請問你今天來警局是不是證明了你跟今天凌晨在公園路發生的強jian案有關?”
“蘇市長,聽說今天凌晨被強jian的女子就是之前凌市長的女兒凌苒,請問是真的嗎?”
“蘇市長,聽說今天凌晨被強jian的被害人很確定的說昨天那個犯罪嫌疑人就是您,請問您昨晚案發的時候在哪裡?”
“蘇市長,請解釋一下。”
看見這種陣勢,鄭秘書上前去驅趕那些記者媒體,“都讓一下,讓一下。”
無奈鄭秘書只有一人,自然抵不過他們這麼多人,有人繞開鄭秘書,直接衝到蘇奕丞面前,問道:“蘇市長,你們回答一下。”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凌晨發生了什麼事,因爲那個時候我正在郊外,距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距離公園路更是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路程。至於我過來確實是配合案子的調查,但具體什麼進展,我想你們問錯人了。”蘇奕丞從容不迫的解釋道。
“那請問蘇市長網上那些流傳的照片和視頻有什麼解釋?”那人咄咄的問道,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蘇奕丞看了他一眼,只說道:“關於網上流傳的視頻和照片,這件事市委宣傳部已經待我發了公告同大家解釋過了,晚上的視頻等全都不是屬實,這件事我們也已經交給公安局來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對於那惡意散發謠言的人,我們一定是會嚴懲不貸的。”
“蘇市長,有人說你之前拉你的妻子出來秀恩愛根本就是在作秀,爲的不過是下一屆市長選舉拉票,請問是真的嗎?”那人質問着,舉着話筒一定要他說的清楚明白。
蘇奕丞皺了皺眉,只說道:“我很愛我的妻子。”那語氣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
“蘇市長——”那人還想追問什麼,卻直接被蘇奕丞打斷。
“抱歉,我能說的就這些,其他無可奉告。”說着,直接越過他們直接進了公安局,那些記者還想追着不放,卻直接被門口的警衛擋在了外面。
當蘇奕丞進了辦公樓的時候那個刑偵隊伍隊長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見他過來,只淡淡的點頭,示意他坐下,說道:“關於昨晚在公園路發生的強jian案因爲被害人一口咬定昨晚強jian她得嫌疑人就蘇市長你,所以我想按照慣例詢問一下你幾個問題,希望蘇市長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蘇奕丞點頭,“可以,沒問題。”
拿過紙筆,伍隊長案例問道:“請問昨晚11點半道凌晨1點不半這段時間蘇市長你人在哪裡?”
“我在我父母家裡,城外的軍區大院。”蘇奕丞如實說道。
看着他的眼睛,那伍隊長又問道:“有誰可以證明?”
“我妻子,我父母,還有我妹妹和她得男朋友,另外門口的勤務員也可以證明我昨天確實回去了。”蘇奕丞說的很從容,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
伍隊長沉默了會兒,好一會兒又開口問道:“請問你認識受害人凌苒嗎?”
“認識。”蘇奕丞點頭。
“你們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蘇奕丞回答。
“可是淩小姐並不是這樣講得,她說你們關係很好,你也很照顧她,你們之前甚至有過一段情,她說昨晚你約了她在公園路那邊見面,卻沒想到你竟然**了她。”伍隊長說道。
“片面之詞難道伍隊長你也相信嗎?”蘇奕丞反問道。
“是不是片面之詞我會調查清楚,不過對於凌苒被**一事這個我們可以確定,我們的同事帶她去醫院檢查過,她身上的傷痕確實是被人**所致,另外當時在場的報案者也證實了她當時整個人衣不蔽體的躺在花壇裡,聽到聲音目擊者過去看得時候纔看見一個男人慌亂中竄逃。”
蘇奕丞皺了皺眉,只說道:“我沒有犯罪時間。”
伍隊長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給他,只說道:“看過之後沒問題的話就在這裡籤個字。”
蘇奕丞拿過文件,裡面是一些他剛剛做得筆錄,確認過後沒有問題,直接在最底下籤上自己的名字。
伍隊長接過看了一眼,然後將文件合上,說道:“關於上所說的這些我會派人調查其真實xing。另外我想能請蘇市長配合我們去一趟醫院做一下dna採集驗證嗎,因爲我們在凌苒的身上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跡。我想這比口供什麼的都來的更準確。”
蘇奕丞點頭,“好,如果案情需要,我可以配合。”
伍隊長點點頭,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說道,“我們現在過去吧。”
蘇奕丞直接坐着伍隊長的車去的醫院,路上蘇奕丞問其網上那‘**門’的案子,伍隊長只說道:“外面找人鑑別過那網上的視頻確實是剪輯合成的,但是那照片確實是真的。從那照片的角度我們可以肯定那照片是在那賓館外面拍攝的,但是我們去過賓館,想找當他的監控錄像,但是晚了一步,已經被人事先拿走了。這人應該是慣犯,他很瞭解我們接下來的每一步動作,很聰明,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蘇奕丞只點點頭,說道:“或許你們可以從醫院那邊入手,那天晚上我跟凌苒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我中途只開車送她到賓館,然後直接回家,我公寓那邊的小區也應該是有監控的。”
伍隊長點點頭,將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讓車子直接在醫院門口停下,臨下車的時候看了眼蘇奕丞說道:“看來這次是有人想整死你。”
蘇奕丞笑笑,“也許吧。”
伍隊長沒說什麼,只聳聳肩然後開門下車。
待蘇奕丞再在醫院裡見到凌苒的時候只見她一個人半躺靠在病牀上,轉頭兩眼無神的看着窗外面,似乎是在認真的看些什麼,沒人知道。
蘇奕丞敲了敲門,房裡的凌苒這才反應過來,緩緩的轉過臉,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扯開嘴角笑了出來。說道:“難得,你竟然還會來看我。”
蘇奕丞進去,站在她得牀頭,他這纔看清她眼角的青紫和嘴角的傷痕,甚至連那臉也是半腫着的,這些,這一切無不證實了她確實遭人暴力對待過。
“我也覺得那次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蘇奕丞淡淡的開口。
“呵呵。”凌苒輕笑着,看着他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就那麼容易放過你。”
“所以那天你故意跑出來讓我的車子撞你,然後故意裝昏迷讓我送你去醫院,然後故意讓我抱着你回賓館,其實早就安排好人在那邊等候只差看見我抱着你,然後把照片拍下,再讓人找一個隱匿的黑吧,把照片和事先準備好得視頻直接傳道網上去,是嗎?”蘇奕丞問道,語氣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凌苒笑,看着他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妹記錯的話,那所謂的‘**門’出來的時候,我特地找媒體澄清過。”
“是嗎。”蘇奕丞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說道:“那昨晚呢,你一口咬定是我**了你,真的是我嗎?”
聞言,凌苒整個人有些發抖起來,緊緊咬着脣,情緒一下激動起來,看着他幾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這一切全都是因爲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沒錯是我故意找你,故意讓你撞我,故意找人拍照片然後把視頻傳道網上去,因爲我要毀了你,我要親手毀了你!”說着,直接抓過自己身後的枕頭朝蘇奕丞丟過去。“啊!——”
蘇奕丞側身避開,冷眼看着她整個人發瘋似的亂叫,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怎麼回事?”門外護士聽到聲音跑進來,“出什麼事了?”還沒待她反應過來,之間一個茶杯朝她這裡丟過來,還好站在她一旁的蘇奕丞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將那橫飛過來的茶杯直接打落到地上。
“砰——”那玻璃碎片直接碎了一地。
那杯子就打碎在她得腳邊,嚇的那小護士一下就傻了,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她甚至都沒有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凌苒有些發狂似的朝那小護士嘶吼着,那小護士着才反應過來,有些腿軟的忙轉身出了去。
待那小護士出去之後,凌苒的情緒也比剛剛冷靜平復下來,看着蘇奕丞冷笑着說道:“蘇奕丞,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得舒服,反正我豁出去了,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
“你覺得弄這些虛假的東西誣陷我就可以了?”蘇奕丞只覺得可笑,他什麼時候已經被她這麼小看了嗎?
“呵,就算全都被你們查清楚了又怎麼樣,你還是逃不過市委裡的處分吧,你別想藉着踩着我父親的頭直接就能上位,沒那麼容易!”她毀不了他的人,她也要毀了他的仕途!
蘇奕丞看着她,搖搖頭,“你瘋了。”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直接出了病房。
“蘇奕丞,你回來,你給我滾回來!”身後病房裡,凌苒瘋狂的叫着。
蘇奕丞沒有回頭,不曾再轉身看她一眼。
凌苒坐在牀上,整個人抓着枕頭瘋狂的拍打着,手上那輸着液的手因爲劇烈的動作讓那針頭掉出,小傷口處血被倒流出來,然後看着那雪白的被套上染上那鮮紅的血跡,凌苒整個人慢慢的冷靜下來,去不住的傻笑着,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全都是被你給逼瘋的!”
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從酒吧裡出來,走到公園路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將她抱住,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想喊,卻被人死死用手將嘴巴捂住,她完全叫不出聲來,那人直接拖着凌苒往一旁的花叢走去,一手捂着她得嘴,一手拖着她得脖子直接拉着就走。
“嗚嗚——嗚嗚嗚——”凌苒想出聲,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脖子上被拉得火辣辣的疼,腳下只能順着他往身後退去,手不停的拍打着,卻一點也掙脫不開來。
那段路房子很少,人也很少,又是半夜,路上連來往的車輛也少的可憐,凌苒只感覺自己身上一痛,然後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那人扔到地上,背下得石子咯的她只發疼。可是她顧不上背上傳來的疼痛,只見眼前一個笑的很猥瑣的男人盯着她看着,看着她得眼睛黑夜中似乎都泛着亮光。
凌苒很害怕,不停的搖頭,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就充滿了淚水,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嘴裡還不停的呢喃的說着,“別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腳下也顧不上那滿地的泥和樹枝和石子,手腳並用的不停的退着。
“嘿嘿,你在哪視頻裡不是……”那猥瑣的男人搓着手,臉上一臉恐怖的笑容。
“不要,不要……”凌苒搖頭,不停的後退着,哭着說道:“那視頻是假的,那是我找人剪輯合成的,那上面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好不好,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不要傷害我……”凌苒哀求着,希望他能行行好放過自己。
“沒關係,哥哥喜歡。”說着,整個人便要朝凌苒撲過去……
“誰在哪裡?!”
突然只聽見花叢外面大叫一聲。
凌苒只覺得自己身上一輕,然後聽到那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壞老子的好事。”說着邊迅速的套上自己的褲子,手忙腳亂間卻怎麼也扣不上,“該死。”慌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提着褲子就竄逃了出去。扔下凌苒一個人渾身赤果的躺在那裡。
發現異樣的是一對晚歸的情侶,家正好住在着附近,每天回來這條路都是必經之路,今天兩人約了一幫朋友玩得比較晚,經過這邊的時候聽到這邊有異樣,才喊了一聲,就看見一個男人提着褲子從花叢裡竄逃出來,待兩人走進撥開那花草,就看見一個女人全是赤果的躺在那裡,臉上紅腫着,整個人明顯是被**過,顧不上那麼多,男人脫下衣服讓女友給凌苒包起來,然後自己直接拿了電話給警察局報了案。
想着,凌苒整個人大聲尖叫着,然後拿過將整個病房裡的東西狠狠的砸到地上,就連那還吊着半瓶的點滴也被狠狠的推開砸到地上,裡面那透明的液體流了一地,玻璃渣子也碎了一地。
門外幾個護士推門進來,見狀,趕忙上前將凌苒制止住,可是凌苒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手腳不停的拍打着,嘴裡喊着,“滾開,滾開,你給我滾開,你們全都給我滾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瘋狂的拍打着那些護士,叫着,“出去,滾出去,不要過來,滾,滾!”混亂中大家實在是沒有辦法,幾個人合力將凌苒按住,然後有人直接給凌苒打了一針鎮定劑,再然後凌苒整個人雖然還是發瘋似的叫着,那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只斷斷續續無力的念着,“滾開,不要過來,全都不要過來。”然後邊說着眼皮邊一點一點的沉重下去,最後閉上眼睛睡着了。
待凌苒冷靜下來睡着之後,一旁的那些護士們這才鬆了口氣,有人給凌苒處理那還冒血的傷口。
一旁的一個小護士小聲的問道:“護士長,你說她是不是受刺激過渡,精神上出什麼問題吧?”
一旁的護士長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凌苒,說道:“去聯繫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看看吧。”畢竟是受到的是**,昨天人被送過來的時候她知道,整個人被打的不成樣子,這樣的情況下精神受到創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沒有,也有必要找心理醫生來開導下。
那個小護士點點頭,轉身便出去給精神科打了電話。
醫院門口,蘇奕丞將自己剛剛在凌苒病房裡錄的手機錄音遞過去給刑偵隊的伍隊長,那錄音裡,可以清晰的聽到凌苒說那一切都是她做得,她故意讓蘇奕丞的車撞上,故意讓蘇奕丞送她去醫院,事先找好人安排讓在賓館門口等着拍照,然後連同那整理過得視頻一起發到網上。
拿着手機,那伍隊長失笑的搖搖頭,看着蘇奕丞說道:“蘇市長這招並不這麼光明正大啊!”
蘇奕丞也笑,只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伍隊長聳聳肩膀,搖搖頭說道:“沒有。”然後看着蘇奕丞認真的說道:“我會找同事找凌苒談,有什麼最新的進展我們會通知你,另外那個dna對比認證的結果估計明天就會出來,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會電話通知你。”
蘇奕丞點頭,想了想,只說道:“能不能請你們先等dna對比的結果出來,再決定要不要去詢問我早上的那些口供。”
伍隊長挑眉,問道:“爲什麼?”
蘇奕丞坦白且從容的說道:“我妻子懷孕了,我不想讓她太爲我擔心。”
伍隊長看了他好一會兒,點點頭答應,“好,沒問題。”
蘇奕丞點頭,真誠的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