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着吳玥樾的刀疤男狠狠地甩了吳玥樾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極其響亮,被另外一個人捂着嘴巴的吳覃鈺‘嗚嗚’出聲,眼中都是淚水。
吳玥樾被打得兩眼都冒金星,想起自從回到國內,嚴擎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的巴掌是越來越多了。
嚥下嘴裡的一口腥甜,吳玥樾擡起頭,目光凜冽地與刀疤男對峙上,“我看你們就是覺得牢飯好吃,別人給你們一點好處連自己的命和自由都不要了。”
渾身的戾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在M國的五年時間裡,吳玥樾接觸過各種行行式式的人,從氣息上也能辨認出來。
當時在婚宴上,心裡想着別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落到這種地步。
如今反應過來,自然要爲自己和吳覃鈺爭取一點時間,她也仔細地查看了,挾持她的刀疤男顯然是個狠角色,也能沉得住氣。
挾持着吳覃鈺的男人在聽到她說“命”和“自由”時,目光躲閃了一下,至於開車的老三?就是個沉不住氣的。
兩句話就已經把他嚇得開車都要抖,速度更是因此減慢了不少。
“臭娘們!我讓你閉嘴!”刀疤男也是惱了,直接揪起吳玥樾的頭就要往車座上磕。
就在此時,車尾發出“砰”的一聲,坐在後車座上的人無一例外地齊齊衝着車座的方向磕。
刀疤男氣得要命,撫着自己那還有些蒙圈的腦袋,正要開口罵時,前座車窗猛然被踢開,隨着聲音響起,玻璃也碎了一車座。
在車座上甩了十來分鐘的楚景颯破窗而入,第一時間做的是直接掏出槍支,指着老三的腦袋,陰冷開口,“停車。”
嘎吱……
也不等刀疤男開口,開車的老三已經嚇得小便失禁,猛然踩了一下剎車的位置,車輛猛然停下,坐在車廂裡的人又是再一次因爲慣性身體往前撞。
唯有副駕駛車座上的楚景颯,自始至終都穩定如山。
車子戛然而止,大勢也已經去了,車廂中的刀疤男還沒來得及有任何的動作,楚景颯已經直接踢開車門,用力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對着他的腦袋便是一拳。
確認人不會跑掉後,楚景颯直接把人踢下車,至於那個挾持着吳覃鈺的男人?早已經在楚景颯進入車裡時,雙手做投降狀。
顧魏俊趕了上來,緊接着是警笛的聲音。
楚景颯好像沒聽到,徑直把槍支放回到自己的腿內側,緊接着把瑟瑟發抖的吳覃鈺抱下車,“覃鈺乖,不要怕。”
事實上,楚景颯的聲音也是顫抖的,他無法想象自己沒有及時阻止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爹地,媽咪……”吳覃鈺嘟囔出聲,聲音有些小沙啞,她主動地朝着顧魏俊的方向伸開手,待到顧魏俊把她接過去後,纔對着楚景颯開口。
吳玥樾被撞得腦袋懵懵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直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把她抱了起來,落進一個溫熱的懷抱時,她才緩緩睜眼。
“楚景颯,你,沒有讓我失望……”說完,吳玥樾整個人也
暈了過去。
與警車一同前來的是救護車,楚景颯把吳玥樾放到擔架上,待到醫生開始檢查時,那刀疤男還犟着嘴開口道,“他,他有槍!”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前來的警察變了臉色。
楚景颯也不多說,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放在那些警察的面前晃了晃,“貴國的治安能力還真是讓我懷疑。”
說完,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遞出去的東西。
看到他手中東西的警察都微微顫了顫,眼中有着濃濃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他還如此年輕!
楚景颯只當沒看到他們眼中的驚詫,指着地面上的幾個男人開口道,“我需要貴國一個滿意的答覆。”
也就是說,別想簡單地敷衍我。
那些警察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拷了人就走,刀疤男到被捉進監獄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楚景颯有槍支卻不被定罪。
甚至那些警察對他一副恭敬!
等到警笛聲呼嘯而去時,顧魏俊走上前,眉頭輕皺,“你這樣做沒有關係嗎?”
別人不知道楚景颯亮出的是什麼東西,顧魏俊知道啊,那可是楚景颯從來不示人的軍/官證。
在M國的地盤上亮出軍/官證,應該會有點麻煩啊。
“沒事,國內的老傢伙既然給我找了個這樣的差事,那我惹出來的事情他們就得給我擦尾巴。”楚景颯冷着臉開口道。
這一次的事情真是惹惱他了,在其位謀其政,這句話是沒錯。
這些年來他因爲自己的這個位置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不是埋怨而是覺得上面總該考慮一下他的意思,可是這一次玥樾的事情,他們卻讓他失望了。
連出國,都給他設置了障礙,他真想呵呵他們一臉。
既然不想他在這個位置坐下去,那他就不坐了!
“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瞧着他這幅模樣,顧魏俊也知道這一次上面的人玩過火了。
楚景颯是誰啊,他看起來沒有七情六慾,可是他動情時比誰都要深情,那些老傢伙居然還以此要挾他。
這一次給點教訓是應該的,不然下一次還要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理所當然。
“覃鈺,來,爹地抱。”楚景颯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看着那小身子完全縮在顧魏俊的懷裡,心裡也不是滋味。
只是一個孩子,屢次遭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波折了。
吳覃鈺朝着楚景颯伸出了手,眼眶紅紅的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來。
楚景颯看得心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想哭就哭吧,爹地不會笑話你的。”
哪怕他一個大人,在遇到這種事情依舊是心有餘悸,何況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
“不,我纔不要哭!”吳覃鈺紅着眼眶,攥緊自己的小粉拳,“覃鈺要保護媽咪!”
她知道,剛纔媽咪不停地激怒那個壞刀疤就是爲了不讓壞刀疤注意到她,不注意到她也不會傷害她了。
可是媽咪受傷了!
想到這裡
,吳覃鈺一雙小小的眸孔裡迸發出一種強大的恨意,雖然只是一瞬間,也足夠讓楚景颯和顧魏俊心驚。
“覃鈺!”楚景颯錯愕開口,他清楚地感覺到來自吳覃鈺身上的恨意,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怎麼能蘊藏這麼大的恨意呢?
吳覃鈺斂了斂眼眸,也不逃避,她擡起頭,雙眼充滿狠戾,“那些人傷害媽咪,他們都該死!”
驚了,也愕了,沒有人想到一個孩子的心思竟是如此重。
即使楚景颯和顧魏俊早就知道看待吳覃鈺不能用看待同齡孩子的目光,可是現在,他們卻覺得看待吳覃鈺根本就不能用看待孩子的目光。
她小小的身子,蘊藏着一種強大的恨意,如果這一份恨意不能夠以正確的目光對待,吳覃鈺日後很有可能變成憤世嫉俗的人。
想到這種可能,楚景颯和顧魏俊都齊齊打了個冷顫,兩人面面相覷,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肯定。
有些事情,不能任由它這麼發展下去。
餘下的事情已經有人處理了,也不需要楚景颯,於是楚景颯帶着吳覃鈺一同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至於顧魏俊?
自然是留下來處理車子撞尾的事情了。
醫院中。
即使封鎖了消息,可醫院外面還是圍了大量的記者,楚景颯站在窗前,看着樓下守株待兔的記者,眉頭輕輕擰了擰。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響起,楚景颯第一時間回到病牀前,輕聲地開口問道,“誰?”
“是我。”同樣壓低的聲音,但楚景颯從中聽出了,索性起身來到房門前,打開了病房門,兩個身影相繼從外面溜了進來。
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顧魏俊忍不住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葉子,眉頭擰了擰,“那些記者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不過是處理撞尾事件晚來了一點,這醫院都被攻佔了,若不是勉強從記者中突圍,他今天都不用看到楚景颯他們了。
“娛記就是哪裡有消息就到哪裡,正常了點。”伊麗莎白對記者的態度倒是有點不一樣,也許是常常需要和記者打交道的緣故吧。
不過想起醫院下方發生的事情,她也不由蹙起了眉頭,“不過這一次的記者來勢兇猛了些,我看着其中有鬼。”
楚景颯聽了,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其中有人爲操縱。”
“什麼?!”說是這麼一回事,聽到又是這麼一回事,而且楚景颯說得信誓旦旦的,饒是伊麗莎白和顧魏俊也不由地驚訝。
人爲操縱啊!
速度如此快,來勢如此兇猛!
“如果我沒猜錯,這裡面有嚴擎均的手筆。”楚景颯眉宇瞬間冷冽了起來,“他大概是想着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已經分身乏術了,想借此在輿論上攻擊我們。”
伊麗莎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這些事情真如楚景颯所說,那嚴擎均也太變態了!
“接下來,全面開始迎戰!我就不相信,所謂的克羅地亞會如銅牆鐵壁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