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玥樾這樣想,嚴擎鈞可不是。
而且,從來都只有他甩了女人的份,哪有女人甩了自己?
心中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面上的表情格外,陰沉恐怖,而全身卻被一股冰寒之氣籠罩着。
“朋友?我從認識你的那天,就沒有想過要單純的跟你做朋友。”
冷硬的聲音,像是一把尖刀一般,直戳吳玥樾的心房。
微微勾勾脣角,她呵呵一笑。
“既然這樣的話,那似乎沒什麼可說的了。道不同不相爲謀,嚴總,再見!”
說着,起身站起,目光清冷的居高臨下看着面前的男人,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嚴擎鈞心中複雜。
自己的內心非常不願意放開吳玥樾,可是出於男人的自尊,讓他不得不放開。
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對方,聲色俱厲。
“吳玥樾,你想好了。楚景颯能給你的,我也能,楚景颯給不了你的,我還能!”
吳玥樾搖頭,紅脣開合,溢出一聲微微的嘆息。
爲什麼總是攀扯上楚景颯?
說的好像自己除了嚴擎鈞就只能嫁給楚景颯一樣。
涼涼地扯扯脣角,一雙眼睛沒有任何溫度。
“看,我們永遠說不到一起去,註定了我們永遠都沒有可能。這件事情跟楚景颯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我們的問題。”
“跟他沒關係?那我之前在酒店裡面聽的,難不成都是我的幻覺?還是說,你就跟所有人口中該說的一樣,吃着碗裡面的,看着鍋裡面的?這邊吊着我和楚景颯,那邊跟你青梅竹馬的情哥哥在一起?”
吳玥樾臉色一變再變。
不管是情人,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朋友,這樣子評價她,就足夠讓她心如死灰。
臉上連一個苦笑都擠不出來,面無表情地看着男人,微微搖頭。
“算了,你覺得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吧!”
她也沒了辯解的力氣,索性直接甩手走人。
做情侶,她不願意,做朋友,他不願意。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個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或許還比較自如。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面,她就再也不用那麼委屈自己。
出了酒店的門,直接給伊麗莎白打電話,直接誒了當的開口。
“喂,伊麗莎白是吧?我是吳玥樾,現在有時間嗎?有的話出來聊聊?對了,是跟嚴擎鈞相關的,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的。”
嚴擎鈞有關?
伊麗莎白拿着電話的手抓緊了手機,呵呵一笑,一雙明媚的杏眼微微彎起,露出一抹笑容來。
“好的,你定時間和地點,我一定趕到。”
掛斷了電話,吳玥樾才淡漠地冷笑一聲。
歸根到底,她還是自私的。
那種別人打你一巴掌,你還哭着喊着把自己另一半臉送上去再讓人家打一巴掌的事情,她絕對絕對做不來。
伊麗莎白說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
畢竟吳玥樾找自己,兩個人的主動權翻了一番。
第二天,風和日麗。
優雅的西餐廳內。
“吳小姐,好久不見。原本以爲你
會變得憔悴不少,可是卻意外地發現,你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伊麗莎白將包包放在桌上,微笑着看着對面的吳玥樾。
臉上的笑容滿是客套,露出潔白的八顆牙。
“那不好意思,還真是讓伊麗莎白小姐失望了。”
吳玥樾微微一笑,眼神清亮地看着面前的伊麗莎白,絲毫不客氣地回答。
伊麗莎白臉上的笑容不變,也不接話,索性直截了當地開口。
“所以,吳小姐今天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吳玥樾眉頭一挑,指揮着旁邊的waiter將菜單遞過去。
“已經下午快一點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有事的話,我們等吃完之後再說?”
伊麗莎白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爲了今天的這個約會,她推掉了今天下午的所有事情。
食不言寢不語,兩個人很默契的將所有的事情拋到腦後,開始用餐。
放下叉子,優雅的拿起紙巾擦擦脣角,伊麗莎白衝吳玥樾點頭一笑。
“現在我來了,飯也吃了,吳小姐能說了嗎?”
“兩件事情。”
吳玥樾原本微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件,或許我跟嚴總之前的關係讓你不舒服了,可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有未婚妻,而且什麼三月之約之類的,不管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參與了。就像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我們根本不瞭解對方,不合適。”
長長的一句話出來,伊麗莎白才終於笑了起來,眼中光芒一閃,長長的眉頭快速地舒展開來。
“哈哈,吳小姐果然誠信。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那以後能不能遵守約定,不要出現在擎均面前?畢竟你也知道的,不管他心中有沒有你,可男人都是犯賤的動物,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畢竟誰都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吳玥樾面無表情地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這件事情我已經跟嚴總說清楚了。相信以後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而且,伊麗莎白小姐,您的男人,自己看緊點不是最重要嗎?”
伊麗莎白眼神一閃,快速地點點頭。
“這也是。那另外一件事情呢?”
說道另外一件事,吳玥樾眼神猛然凌厲起來,臉上額表情也帶着冷笑。
“伊麗莎白小姐,既然你現在是克羅地亞的模特。那總應該知道,克羅地亞之前的泄密事件吧?”
對方都點的這麼明白,伊麗莎白要是還不知道吳玥樾想說什麼,那絕對是在裝傻。
“對,你想的沒錯,是我做的。”
“那覃鈺的事情。”
“呵呵,吳小姐,不要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我只是給人家適當幫個忙而已,再說,趁機讓你們之間出現誤會,這對我也不錯。只是把你剔除克羅地亞而已。可這不代表着,我會拿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當做我們之間的籌碼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能說,吳小姐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之心?
吳玥樾冷哼一聲。
到底是自己小人之心,還是對方太擅長僞裝?
“哼
,我是小人之心,那伊麗莎白小姐就是君子嗎?連顧昕瀾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昕瀾?
伊麗莎白眉頭挑挑,好奇地看向吳玥樾。
“顧昕瀾是誰?”
看着對方不像是僞裝的模樣,吳玥樾臉上快速地浮現嘲弄之色。
“難道真的不知道嗎?一環套一環,覃鈺剛剛拍戲,就能出這麼大的故障,而且在這時候,我下面的人又出現泄密。這還真是難爲你們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伊麗莎白從來都高高在上,什麼時候會被人這樣誤解?
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看向吳玥樾。
“你隨便怎麼想。我只能說,我挺喜歡覃鈺的,雖然小卻靈氣十足。她受傷我也很難過。而且,你纔是最應該捫心自問,爲什麼這麼多人看你不順眼吧?”
該吃的飯也吃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伊麗莎白拿過包包,長身而立,居高臨下地看着吳玥樾,眼中冷芒乍現。
吳玥樾眉眼一豎,冷冷地扯扯脣角。
“這個不勞您操心。”
等到了伊麗莎白真的離開之後,吳玥樾坐在桌旁眉頭緊皺。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像是她說的那樣,跟她無關?
可事情爲什麼又那麼巧?
一天的時間,吳玥樾都在思考這件事情。
而且,顧昕瀾之前跟她說的,也讓她心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所以,這件事情顧魏俊也知道,可就是瞞着自己?
她記得,當初顧魏俊明明告訴自己,他什麼都沒有查到的。
所以,不管有沒有血緣,還是他們最親近,是嗎?
她自己之前的以爲就是純粹的一廂情願,是吧?
越想越煩躁,越想越煩躁。
甚至一下午都黑沉着臉,讓下面面對她的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
“玥樾,今天難道發生什麼了嗎?”
林宇飛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在下班的時候,有些忐忑地詢問。
該不會是因爲那個case出現問題了吧?
“爲什麼會這麼問?”
收起臉上的表情,吳玥樾深吸一口氣,轉身佯裝平靜地開口。
林宇飛攤攤手,聳聳肩,做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這個,還用我說嗎?你難道沒有發現,下面所有員工看着你的表情,都像是看到魔鬼嗎?”
自己?魔鬼?
吳玥樾呵呵一笑,眼神快速地劃過一抹冷光。
“哥哥,我問你,如果一個養子和一個親的兒子,你喜歡誰?”
林宇飛不假思索。
“肯定是親生兒子啊!”
畢竟有血緣關係的,也比養子有感情吧?
“那如果是一個我和一個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呢?”
林宇飛依舊不假思索,眼神灼灼的看着吳玥樾。
“這還用說,當然是你!”
“爲什麼?”
“因爲你就是我的妹妹,而且,你也知道,我沒有設麼麼血緣關係的妹妹,所以這個假設根本就不存在。”
之前心中的喜悅,完全煙消雲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