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的青sè劍光纔剛剛迎了上去,那白sè劍光就猛然加速,劃破大氣,奇快無比地向石軒斬來,其後隱隱有雷鳴聲傳出,石軒認得,這正是劍氣雷音的手段!
見狀,天雷伏魔劍同樣化成雷光,以劍氣雷音的速度往身前一劃,險險擋住了白sè劍光,可那道劍光得勢不饒人,在與石軒飛劍交擊之前,就抽身而回,從另外的角度向石軒斬來。
石軒指揮着天雷伏魔劍四處攔截,可是那道白sè劍光速度還在石軒青sè劍光之上,劍法也是精妙非常,將石軒調動地狼狽不堪,要不是石軒正在全力防守,飛劍又近在身邊,怕是早
跟不上它了,猶是如此,石軒也體會到了和自己比試飛劍的神hun期修士的感覺,被動、汗流俠背。
這種感覺,從出道以來,石軒只是在庸祥指點自己劍術時纔有過體會,現在是第二次,不過也正因爲有過那次經歷,石軒現在才能支撐得下去,同時還在運起北斗指路心法,推算對方劍法的破綻。
對方白sè劍光四處遊走,根本不與天雷伏魔劍碰撞,不管是對方力有未逮還是手下留情,通過這個石軒總算推算出了一個破綻。
一座浩浩dàngdàng的金橋在屋內出現,恰恰架在白sè劍光出現的方向,空間時間似乎微微一凝,也就是這一凝,天雷伏魔劍就趕了上來。
可白sè劍光卻是一分二,二分爲四,僕成四道與先前沒什麼兩樣的白sè劍光……道擋住天雷伏魔劍‘另外三道卻是佈下一個陣法’眨眼間就出現在了石軒面前。石軒還沒來得及反應,甚至沒來得及使出階道術青玉雷衣符篆,就看到三道白sè劍光停在自己眼前,頭皮似乎能感覺到劍光上的凌厲劍氣,微微發麻。
到了這個地步……四道白sè劍光卻又合成一道,消失在了空。
同時石軒耳邊傳來一道冷哼聲:“劍術也不過如此嘛,哪來那麼狂妄。”聲音有些惱羞成怒。但話一說完,就再不見了動靜。
冷冷的夜風吹過門縫,帶來一室的清新,屋內方桌、矮凳、椅、茶杯、紙筆等與先前沒有半點兒差別,似乎劃才那場ji烈的鬥劍只是石軒的一場幻覺或是一場噩夢。
不過石軒卻明白這是兩人對飛劍的細微掌控出神入化的表現,只能苦笑搖頭,劍光分化啊……劍光分化!自己只是爲了打發那些蒼蠅搬上門挑戰的修士,卻不知ji惱了哪位正義感過剩的金丹宗師,讓他出手教訓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晉修士。
還好,欺負晚輩不是什麼好名聲……這種正義感過剩的金丹宗師才夜裡上門教訓,而不是白天在門外的時候直接挑戰,加上自己乃蓬萊派真傳弟,這位金丹宗師是沒有一點兒殺意,甚至連想傷到自己的意思都沒有,石軒估mo着他就是想要自己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好讓自己收斂起那種狂妄來。
這算不算是表演過火了,石軒心暗道……其實劃纔好笑的是,自己居然逼得那位金丹宗師使出劍光分化的劍術,讓他用劍氣雷音就擊敗自己的想法落空,所以說最後那句話時,才顯得有些惱羞成怒。
說起來,金丹宗師練成劍光分化劍術的不會超過五位,其還有兩位上品金丹宗師,這都讓自己碰到了,真是運氣太差,莫非這次拍賣會上有吸引金丹宗師前來的物品?可是那張清單上沒有啊?當然,也可能是那張清單是針對所有修士,對金丹宗師又有特殊的另外一張。
想着這些,石軒嘆了口氣,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鬱悶,最後一擊時,自己在金丹宗師手下全無招架之力,甚至就連逃走的手段都來不及使出,差距實在太大了,這位怕是品以上,甚至可能是上品金丹宗師,比如羅浮派彈劍狂生喬慕白,比如幽冥教輪迴王。
第二日,肖夫fu又再次上門。
一見到石軒,肖趕緊鄭重行禮,表情誠懇地道:“前日時,肖某見到石道友一時心喜,結果在傳送殿將石道友的身份點了出來,這纔有石道友你昨日的麻煩事,請石道友受肖某這致歉之禮。”原來昨日許多人上門挑戰石軒的事情到今天才算傳開,肖得知後明白是自己的過錯,於是趕到蓬萊派外務堂分堂向石軒表示歉意。
“這種事本身就無法避免,石某一直在找機會處理,這次劃好一併解決,了斷此事。肖道友不需要太過內疚。”石軒擺擺手,示意肖不必如此。
肖不是迂腐之人,見石軒確實不太在意,自己態度也到了……就笑着道!”不討石道友你昨日也打下好大名聲,本來因爲你低調,少在修真界熱鬧繁華之處出手,所以你的實力、戰績別人都是半信半疑。結果昨日之後,都是紛紛贊你威名之下無虛士,許多人對你推崇備至。而對你劍術、實力的種種描述,肖某聽到之時,也是有些詫異,他們好像都把你從神hun期修士革除了,完全把你和金丹宗師並列。”
“謬讚了。石某和金丹宗師相差太遠。”石軒只能苦笑着道,若是沒有昨晚之事,自己聽到時,可能會有點沾沾自喜,現在嘛,
不好意思接受這和評價。
馮安白插口道:“能夠一劍擊傷一位神hun魅圓滿修士,怕只有金丹宗師才能做到,石道友你當得這和評價。”
“不過他們對石某的評價,應該不止這些好的方面吧?”石軒只好轉移話題。
馮安白微笑沒說話,慢慢繞着石軒轉了一圈,邊轉還邊上下打量,之後才笑道:“他們說的石道友似乎不是安白認識的這位,什麼心狠手辣,什麼辣手無情,什麼冷血冷心,什麼心高氣傲,什麼眼高於頂,什麼劍出之後不見血不返回,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肖也是笑道:“那些修士都愛以訛傳訛,把石道友你說夠好像一位大魔頭一樣。”
“所以他們說的實力也是做不得準。”石軒淡淡道,之後馮安白再次討教劍術,到了午時,約好明天前往拍賣會的時間,兩人才告辭離開。
翌日傍晚,石軒和肖、馮雯白在門外見面,然後往天機城外而去。因爲怕拍賣主持方在自己熟悉的殿閣佈下陣法,所以拍賣會場都是在城外的沙漠邊緣,那裡地勢開闊,有沒有佈下陣法一看便知,而且離天機城也不遠,只是十來裡的路程,對於修士而言,轉瞬之間就能返回,被人搶奪除非是發生意外情況。
而外務堂首座安望沒有與石軒同行,自己早早前去,要不然兩人一起到了會場,聽到別人討論起獨角夔牛內丹的事情,面上不太好看,至於夏寄靈,石軒壓根兒就沒看到過她,估mo着她在天機城有自己的洞府,然後直接前去。
因爲拍賣會是在天黑之後,石軒和肖、馮安白安步當車,閒地往城門走去。三人劃到城門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誒,石小,你也在天機城啊?”
石軒神識還未感應到,那人就出現在石軒面前,普通面孔,兩撇小胡,略微有些猥瑣,正是回龍觀主持盜泉,不過他今日沒穿他的玄衣高冠,而是一身灰撲撲的道袍,顯得分外土氣。
“晚輩拜見盜泉前輩。”石軒趕緊恭敬行禮,不說盜泉修爲深不可測,單是當年送石軒到修真界的恩情,石軒就銘記在心。
盜泉擺擺手:“前輩什麼,道爺都快成死人了。”一臉的苦惱。
石軒劃要問是怎麼回事,想起還沒介紹身邊兩位同伴,於是道:“盜泉前輩,這位是藥王宗真傳弟肖,這位是他的大人馮安白。”然後對着肖和馮安白道:“這位是濾洲派的前輩盜泉。
“晚輩參加盜泉前輩。”肖和馮安白禮數恭敬,同時馮安白好奇地打量着盜泉,沒聽說過濾洲派哪位金丹宗師叫盜泉的。
盜泉點點頭:“原來是藥王宗的小娃娃,恩,這位倒是長得不錯。”這位不是指的馮安白,面是肖,不過盜泉依然一臉意興闌珊的樣,看來真是煩惱不堪。
“不知前輩有何難事,晚輩能否幫得上忙?”石軒心想要是能力之內,報上盜泉的恩情也是應有之義。
盜泉扯出一抹譏笑:“石小,就連你家江真人也幫不上的,你就回家洗洗睡了吧。哎,能幫上忙的只有自己。”
這口氣,把石軒、肖、馮安白都嚇了一跳,石軒自不必說,而肖、馮安白對於真人代表的是什麼同樣瞭然,蓬萊派掌門又姓張,這位江真人自然就是貨真價實的元神或陽神真人,這位盜泉前輩,看起來普普通通,口氣倒是蠻大的嘛。
石軒劃要繼續問下去,就聽到盜泉道:“石小,你還沒回答道爺呢,怎麼跑到天機城來了?”
“晚輩是來參加一場拍賣會的,就在城外,裡面有不少好東西。”石軒老老實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