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眼看着有效果,忙藉此機會,一個縱身先跳出圈外,待穩住了身子方纔又對幾人道:“看樣子,你們對我窮追不捨,想必是因爲那吳管事的女兒吧?你們可知那女子的厲害?她本是千年前的一隻海貝,後來修煉成精,混入凡間,成了幾世的富家女子。但是她的道行不深,必須要每天吸食年輕女子的精華,方能抱住容顏,於是你們可能聽說的事情出現了,那就是她每天都要更換丫頭。”
洪達等人聽了他的話,感覺着想聽天書,但是一想吳管事曾經對他們說的煩惱事,不覺得心裡一顫,我的娘啊,原來那吳豔是妖啊!
蘇南眼見着五人發愣,於是接着道:“我是奉鑲玉藍石之命,前來此斬殺之,另外,奪取她的維繫命脈的經書。”
說着,他拿出那本《陀螺玄經》給洪達等人看。
洪達看了看蘇南手裡所拿之物,又仔細想了想這些時日的情況,然後看着蘇南,道:“如今事態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再說什麼,但是你剛纔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必須要爲他報仇。”
蘇南仰頭大笑:“就你們五人的道力,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我奉勸你們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回去處理好事情,然後尋找他處吧。洪兄,我對你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洪達聽了蘇南的話,低頭不語,片刻功夫之後,他向着身後的四人一揮手道:“走,我們回建業城。”
二胖想說什麼,但是擡頭看到洪達那張嚴肅的臉,他也就閉嘴不言了,只是收了雷貓的屍首,然後跟着幾人重新上了來時的路。
蘇南望着他們走遠,猶自輕嘆了口氣。他由此看出了洪達並不是那種真的無可救藥的人。他一邊想着,一邊勒轉馬頭,奔回杭州山莊的方向。
洪達五人快馬加鞭,匆匆趕往建業城內。
此時的吳管事已經快瘋了,他正坐在自己的大堂裡發呆,聞聽手下報知說洪達等人回來,他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他大步流星奔出堂外,眼看着洪達等人,他不禁激動地險些落淚,因爲這幾日來,吳管事找遍了建業城的所有街道,但是都不見那兇手的影蹤,只有洪達這一條線了。
他眼睛巴巴地看着洪達,唯恐洪達讓他失望。
洪達看着吳管事,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道:“大人,兇手我們已經尋到,只是因爲那人功夫了得,我們在損失一位兄弟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將其制服,我們對不起大人。”
吳管事聽到此,心裡一涼,但是慶幸地已經知道那兇手的情況。“
吳管事忙叫人收了雷貓的屍首,同時要手下給洪達他們準備了些酒菜。
洪達吃喝完畢,眼看着大勢已去的吳管事,他自心裡開始尋思着接下來的路應該往哪裡走。
一頓簡單的酒肉穿腸過後,洪達帶着他的四個搭檔匆匆趕回了商行。看着此刻已經有一定規模的商行,洪達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時夜,他把幾人叫到自己的房間,向他們簡單地說了說自己的計劃,二胖等人都一致贊成,同時道:“一不做二不休,我走之前,不如把那吳管事也給結果了算了,省得以後他在我們屁股後面轉。”
洪達聽了此話,道:“這個,我想就不必了。畢竟吳管事照顧我們幾人這麼長時日,對得起我們哥幾個。”
二胖等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第二天,洪達拉了幾位平日裡的好商戶,給大家簡單地砍了砍價,隨後要求對方即刻交錢。本來有幾家,後來只剩下了一家大戶,他們願意當場拿出銀票,只是希望吳管事能夠在場。
洪達等人一聽此要求,一時間撓頭,洪達眼見着只剩下了那位肥嘟嘟的哥們,他於是攀着人家的脖子道:“兄弟,我們與吳管事之間的帳,我覺得就不是你這個商戶所應該關注的了。你現在最應該關注的是商行。這樣得了,我再讓你二百兩。”
那商戶一聽這話,
樂的合不攏嘴,忙道:“那是,那是。好,我們現在就交易。”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很快,一個不小的商行,被洪達他們以並不太高的價錢買給了這位建業城富商。
洪達將所得到的銀兩與銀票,裝入幾個大蛇皮袋裡,五人分開揹負。當然洪達佔大頭。
時夜星稀月殘,洪達率領幾人踏着並不鮮明的銀輝一路緊張地離開了建業城。
且說那邊的吳管事白天的時候就聽說了這洪達想賣商行的事,只是那時候他正在頭疼中,再者,他自認爲自己很瞭解洪達,以爲他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卻不承想待夜裡自己終於閒下來的時候去找他們,卻發現商行果真已經換了主人。
吳管事頓時感覺自己被騙,忙派人追趕,可惜已晚。
洪達五人頂着月黑頭,一路裹馬蹄地前行,直奔往杭州烏涼山方向。
吳管事派出的人馬緊跟其後追了一段路程,走不數裡,眼見着要跑出建業界,於是兩個領頭的一合計,得了,你吳管事已經是大勢已去,我們還何必爲你賣命啊。我們能追到這裡已經算對得起你了。
“好了,兄弟們,我們回去。”領頭的一年輕軍士,小旗一揮,幾百號人嗷嗷地返回了建業城。
到得城裡,彙報了情況,吳管事聽說幾人早已經沒有了蹤影,不覺間他的失落感又悠然涌上心頭。此時,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以往從沒有過的孤獨。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又是一夜的難眠。聽當時的守門兵士說,那晚的吳管事好像哭了,因爲那晚從他的屋裡傳出了好幾聲嗚咽。挺嚇人的,也挺讓人難受的。
第二天,吳管事正在堂上坐着,突然手下人報說京城來人了。
吳管事一聽此信,驚得身上起冷汗,因爲他知道一旦京城來人,那就說明自己的壽數到頭了。
果不其然,一道聖旨下來,他吳管事的烏紗帽被摘了去,同時有新官負責對其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