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神鼠領地的外圍,透明的結界直接被玄電的雙爪撕破兩個大洞,藉着砰然炸裂。
兩隻負責守衛的飛天鼠見此一幕,魂飛九天,倉惶向後逃竄,邊逃便喊:“玄電大人打過來了,龍族來犯!”
蕭強懸浮在天空之上,和小竹靈玉靈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玄電之名竟然會被神鼠部落知道。
看來玄電在這百年裡,已經打出了不小的名聲,難怪剛纔會有那麼恐怖的殺氣呢。
隨着兩隻飛天鼠的報警聲,方圓千里內的神山和島嶼上,無數個光球沖天而起,好像禮花彈一般散落在天際。
旋即,無數只神鼠舒展身形,排成陣列,紛紛向着結界被毀的地方集結而來。
轉眼間,數千只神鼠組成的大軍,形成一個巨大的扇形,和衝在最前面的玄電對峙起來。
神鼠大軍的中央,兩隻年老的神獸穿着白色的長衫,拄着柺杖,一隻短手捋着頜下的鬍鬚,一面驚疑不定地向着玄電的方向看去。
當它們看到只有玄電一隻巨龍的時候,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神龍一族和神蟾一族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千年,愈演愈烈,這個時候龍族大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不過當兩位長老看到玄電身後的蕭強等人時,再次一驚,心再次懸了起來。
爲首的少年,看上去很年輕,但兩位長老卻能感應到少年身上的殺氣和威壓,至少是高階神。
少年身旁的兩個孩子,竟然也是高階神。
而少年身後的一位老者,竟然有上神的實力。
這些人形神高手的身下,赫然是一隻兇猛無比的沙海神蜥!
兩位長老的眼中閃過驚恐之色,它們似乎認出了神蜥散發出的氣息,哪是十幾萬年前的一場屠殺,在很多神獸的記憶深處,甚至是它們後代的靈魂深處,都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大長老飛身上前,正對着巨龍玄電,厲聲道:“玄電,我神鼠一族和神龍一族向來沒有恩怨,你毀我結界,這是什麼意思?!”
巨龍玄電籠罩在氤氳的血霧中,碩大的龍睛看着前方的大長老,忽然間身體一傾斜,玄影的身軀露了出來。
大長老不禁怔了一下,看清楚後心中一震,梵天神鼠,它不是逃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神鼠大軍中,一位領隊的神鼠長老看到玄電,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惶之色,悄然地向後退去。
它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這次玄影回來,恐怕是來報仇的。
不過神龍玄電如此霸道,竟然直接殺上門來,大長老一定很生氣,未必會買他們的賬。
只要打起來,把他們都殺光了,那自己的罪責不就沒人追究了嗎?
那位長老的眼睛滴溜溜亂轉,想通了以後,又悄然向前走了幾步,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來。
就在這時,蕭強已經飄然上前,向着前方的神鼠大長老垂首致意,然後朗聲道:“大長老,我們這次來,是要爲玄影討回一個公道的。”
玄影,就是那隻梵天神鼠?大長老沉聲道:“什麼公道,當年它吃不了苦,私自逃離神鼠領地,就是我神鼠一族的叛徒,這是我們內部的事,還用不着你這個人形神來過問!”
“是啊,大長老,他們打上門來,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不能讓他們得逞,把他們打出去!”
“把他們打出去,神鼠威武!”
“神鼠威武!”
上千只神鼠的火氣被挑了起來,同時發出怒吼聲,眼中的恐懼也漸漸開始消退。
蕭強看着羣情激憤的神鼠,也不生氣,搖了搖頭,解釋道:“大長老,你錯了,玄影不是逃走的,而是被你的手下和外人內外勾結,給劫持走的。”
蕭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暗中施展出天魔魅音,讓每一隻神鼠都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並且是用心聽到了。
看到場面再次沉寂了下來,蕭強繼續道:“你們的一個長老,接受了一夥匪徒的賄賂,從而出賣了玄影,把玄影交給了那幫匪徒,如果不是我發現及時,只怕玄影已經遭到了毒手。”
絲毫不給對面的大長老開口的機會,蕭強大聲道:“我這次來,就是要調查這件事,大長老,您要給我一個交代,給玄影一個交代,給焚天神鼠一族,一個交代!”
全場一片死寂,神鼠們紛紛看向巨龍後背的玄影,又看向他們的大長老。
蕭強的人也看向大長老,是戰是和,全憑這位長老一句話。
神鼠大長老面色死灰,心中充滿了憤怒,既是因爲蕭強的咄咄逼人,也是因爲他的手下竟然會作出如此醜陋之事。
它絲毫不懷疑蕭強的話,神鼠雖然是一個很大的族羣,但裡面又分出無數的小組羣,良莠不齊,平日裡管理起來就很混雜,所以出現吃裡扒外的一點都不意外。
不要說是別的神鼠了,即便是它,當年也出賣過其它的神鼠部落,只是因爲貪圖一點修煉資源。
這也意味着,這件事不好追究,一旦追究起來,只怕沒有個部落的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但它又不能不給這個咄咄逼人的少年一個交代,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有背景的啊。
就在神鼠長老左右爲難之際,忽然間玄影跳了起來。
吱吱,吱吱!
玄影兩眼通紅,用手指着大軍中的一位神鼠長老,大聲叫喚起來。
那位長老本來想悄無聲息地離開,不想卻被玄影指認出來,一時間驚慌不已,停下腳步的同時,用哀求的目光向着大長老看去。
蕭強的眼中充滿了冷意:“大長老,元兇就是那隻神鼠,請它上來對質吧。”
神鼠大長老看着自己的侄子,怒其不爭,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它給交出去。
它掩飾着內心的不安,向着蕭強昂然道:“這位公子,老夫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過總要容老夫好好調查一番吧?”
蕭強興味索然,無奈地搖搖頭,神情木然道:“老人家,我只問你最後一遍,你出手,還是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