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接過紅茗遞過的毛巾好好的擦了一把臉,然後又換了一套衣服。紅茗看着他,緊縮的眉頭,柔聲道:“你的眉頭皺那麼緊出什麼事了嗎?”趙成卻只微微一嘆將紅茗攬入懷中,沉默不語的想着事情。紅茗自九歲起就一直跟着趙成,是趙成的近身侍女。可是趙成從未當過她是丫鬟,紅茗卻也心甘情願的不求名分甘願做趙成的紅顏 知己。所以紅茗也是趙成最相信的人。不論什麼事情趙成總願意和紅茗探討。因爲紅茗雖是女兒家,卻心細如髮心機深沉心智更是勝過男兒多矣!世上美貌如花的女子並不少,可是,既美貌又有智慧的,卻並不多。趙成很慶幸遇到了一位,這些年來紅茗不知道幫了自己多少次。若不是紅茗讓自己韜光養晦,隱藏鋒芒恐怕,老爺子早就把自己給除去了。趙成突然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沒什麼大事。只是老k突然派人來了。不知道他此時有什麼意圖?”紅茗想了想道:“老k這個時候派人來無非有兩個目的。大戰在即,他派人來此一是想打探雪兄的傷勢。二是想知道趙家到底有沒有被牽扯進來。也就是想看看你們的態度。”趙成冷哼一聲道:“他們派人抓走了,趙月難道我趙家還會坐視不理嗎?”紅茗笑了笑道:“可是老k並沒有露面。他完全可以說是酒皇自己動的手。甚至啊,我們都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酒皇是老k的手下。如果趙家找老k幫忙他就趁機提出條件。”趙成想了一下,堅決的道:“那就只有一戰了。”紅茗不無憂慮的道:“這一戰可關乎到趙家的存亡,若敗趙家便從此除名了。以老K的實力來說,這一戰恐怕凶多吉少。”趙成搖了搖頭道:“就算不戰,趙家也是名存實亡。那樣,老k反而會更加輕易地吞併趙家,趙家,早晚都會成爲老k的傀儡。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不論成敗皆可無悔。”紅茗點了點頭,望向趙成的眼神,擁有異樣的欣慰與開心。而趙成此時臉上也是一臉的決絕。
趙成,來到客廳。只見一個,面若桃花目含秋水,有着一頭金黃色的捲髮,如詩一般從頭上垂下來的男子。這本來是形容女子的詞彙,可是趙成就覺得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更加的貼切。趙成進門的瞬間男子就已經看到了他,只見他輕輕一笑站了起來,向趙成伸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威廉,是彼得的哥哥。今日冒昧造訪還請趙少不要介意呀!”造成心中一驚,彼得是老k的總管。雖然此人年紀尚輕可是能力手腕皆屬一流,將老K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只是從來都沒聽過這個人居然還有一個如此美貌的哥哥。念此趙成心中不得不感嘆:老k手下究竟還有多少能人高手。趙成可不會以爲這個敢單槍匹馬來到趙家的人,只是一個花瓶而已。趙成伸手和威廉握了一下手,然後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什麼事情直言便是。”威廉點點了點頭笑道:“趙少快言快語,爽快。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今天來是想和趙少做一個交易。”趙成面無表情的道:“什麼交易?”威廉摸了摸右手拇指上面的白玉扳指笑道:“你交出滅世第一高手。我們保證把趙月姑娘毫髮無損的送回來。”趙成卻仍是面無表情,冷靜的沒有一絲波動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威廉笑了一下,雙手握着放在膝蓋上。右手食指,敲打了幾下道:“你可以不信我們,難道你相信,憑他一個人真的能夠打敗酒皇嗎?酒皇是什麼人?我想,我們都清楚:就算我們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能和他交手的人當今世上不過人幾指之數而已。如果是他師傅也許真的有可能,可是就憑他一個人恐怕最多有一成希望能夠獲勝吧!難道趙少寧願將令妹的生命,寄託在這一成的希望上,而不願與我們十成的把握合作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趙月的生死。當然這也合情合理畢竟她死了你就是趙家的繼承人嘛!”趙成臉色一寒隨手將一杯茶,向着威廉扔了過去。威廉卻不慌不忙,伸手便接住了茶杯。可是威廉正要說話的時候,茶杯卻突然四分五裂。雖然威廉反應及時,將茶杯扔了出去、可是仍然濺了一袖子的水。趙成卻慢悠悠地坐了下來,笑道:“我聽說彼得達聞識禮,沒想到他哥哥居然如此地不識禮數。我好心給你一杯茶你卻將它扔了。你是覺得這茶,檔次太低麼?還是覺得我趙少檔次太低呢!”威廉臉色一變,正想發怒,卻硬生生的,將火氣壓了下去,畢竟是自己挑釁在先,所以也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只見他改顏笑道:“趙少說的是。怪我沒接住那杯茶,我向你道歉。只是交易的事情還請趙少多考慮一下。”趙成卻只是冷笑了一下道:“不必考慮了,你回去告訴老k,這件事,我趙家傾盡全力也會參與到底。你們居然敢綁我妹妹,那就要承擔後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們怎麼也算一匹狼吧!就算死也要咬掉老K一塊肉。他既然在我們趙家就是我們趙家的朋友,我是絕對不會把朋友交出去的。你請便吧,我就不送了。”說完轉身離開了看也沒有看威廉一眼。威廉冷笑一聲道:“你一定會爲你的決定後悔的。”
山頂上一座城堡別墅裡面,一個老人正聽聽着阿彪的彙報。老人眼中精光一閃道:“沒想到幾會拒絕的這麼幹脆。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個人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就這樣把他交出去,那以後還有誰還敢幫我們趙家。爲了趙家,也只能讓月兒再委屈幾天了。只是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敢不通知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爲想趙月出事才拒絕的,還真的是爲了我們趙家才這麼做的。人心難測呀!我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