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飛刀帶着密密麻麻的子彈向上衝來,錚錚有聲,其速度竟快過子彈。突然三柄飛刀分開了,第二柄飛刀向左橫移了兩寸,第三柄飛刀向左橫移了四寸。與此同時,三柄飛刀的刀尖竟然開始以相同的頻率不停的擺動,如一隻飛翅。王伯的眼睛更亮了,月妖則忍不住驚呼道“竟然是‘鳳影斬’”而後默然,她已經這麼強了嗎。我也忍不住動容,真的是“鳳影斬",李玉峰的絕技之一,當年大哥就是傷在這一招下,差點讓李玉峰反敗爲勝,最後拼着中了一刀才險勝。也虧的是李玉峰有高手風範,沒有在飛刀上塗毒,否則後果難料了。可是但凡想要練就這威力奇大的絕技,必要無上的天資和毅力,沒想到李玉鳳如此了得,在這般年紀就已能發出如此威力。而且看其刀尖的一點藍色,分明是塗了劇毒,其天資勝過其父,其心更甚之,這樣的對手不能小看,可是也不足以讓我生懼。我靜心凝神,長出一口氣,在刀尖臨體的一瞬間向前化爲一道影子一閃而過。李玉鳳驚呼道|"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月妖也驚道“怎麼可能這麼快。。。”唯有王伯喃喃道“竟然已經到了‘瞬影’”月妖聽了望向王伯,王伯點點頭道“是‘瞬影’,隨心步的第二境界。隨心步共有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爲‘殘影’,十丈之內,縱橫無匹,只見殘影,難辨真身;第二個境界爲‘瞬影’無論在空中、水上還是地上、憑一口氣可將速度昇華到極限,遇到任何阻擋都可瞬息而過,無可阻攔,彷彿定住了空間一般;第三個境界爲’隨心‘,百米之內心意一動,可剎那而至。劍王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我又看了一眼王伯,這個人果然不簡單,對師傅所創的身法如此瞭解,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冷冷的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殺意,敢對我出手便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揮手發出三道心劍,劍氣如風,顫鳴着向她席捲而去。她冷哼一聲,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躲過我的心劍,然後一躍而起起腳向我的頭踹來。我心中冷笑,敢跟我近身相搏,不自量力。我動也未動,待到她的腳要踢中我時,我一伸左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她屈膝用右膝蓋撞向我的頭,我右手斷金指迎了上去,若是擊中,她的腿非廢了不可。眼看就要擊中她的膝蓋,我卻突然愣住了:我什麼時候也變得像大哥一樣,如此果斷無情,可以毫不猶豫的下殺手了,這真的是我嗎?難道真得是因爲這次三弟的背叛,讓我向無情至道改變了嗎。突然月妖驚叫道“小心!”我馬上驚醒,卻見李玉鳳右手持着三隻銀針向我頭頂百會穴扎來。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女人果然夠狠,竟然拼着廢一條腿也要殺我。我急忙鬆開她的腳,準備後退,不料她卻用左手抓住了我右肩,右腿膝蓋依舊撞向我的頭。這個瘋女人,我心裡怒道。我左手成掌擊在她的膝蓋上側大腿,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她的大腿當即骨折。她發出一聲悶哼,右手依然持針扎向我的百會穴,讓我頭皮發寒。我急向後仰,右手斷金指一下洞穿了她持針的右手手腕,同時左手撐地一個倒掛金鉤將她踢了出去。我翻身落下,她則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滑出去好幾米。我站起來轉身,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她依舊怨毒的看着我,“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還有你大哥和慕君言。”是沒什麼可說的,大哥說的對‘成王敗寇’,如果剛纔我再有一點猶豫,倒在地上的就是我,而在這裡倒下,絕對不會再有機會起來。還沒有找到大哥,還沒有報仇,爲了大哥,陳雲、唐鏡他們,還有她,我絕對不可以倒下,至少現在,至少不能在這裡倒下。我舉起右手斬了下去,王伯和月妖叫道“不要殺她”李玉鳳沒有反抗,而是閉上了眼睛。我右手心劍不斷地向她的頭揮去,一時間劍氣如虹,發如雨落。
我停了下來,轉身向樓上走去,沒有看她一眼。王伯、月妖還有那幾個討好李玉鳳的紈絝公子所有人都愣住了。李玉鳳疑惑的睜開眼,突然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瘋了一樣尖叫了起來。我沒殺她,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大哥最爲鄙薄的所謂的心軟或婦人之仁吧。然而,這就是我,真正的我。只不過,我還是給了她一點懲罰,將她的頭髮削得乾乾淨淨。想想如此身材火爆的美女竟然沒有了頭髮,一定是慘不忍睹的。我頭也不回的上了樓,身後傳來一聲“十天,我一定要殺了你”的叫聲。那幾個紈絝子弟這是纔回過神來,急忙擡起李玉鳳送向醫院。月妖和王伯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月妖笑道“想不到,他居然還有幽默感。”王伯點點頭道“幸好沒有殺她,否則,就麻煩了。不過,即使這樣,李家的人恐怕也不會放過他了。”月妖點頭笑道“不過這樣,更有意思了。我很期待呀。”王伯突然道“可是,他剛纔本可以下殺手的,中了“月影迷魂露‘的人不該心軟纔對,月妖道“是因爲冷紅說了留她一命就好的緣故嗎?”王伯搖了搖頭“在他用斷金指廢她膝蓋時,他也猶豫了,甚至差點爲她所趁。他當時應該毫不猶豫的廢她一條腿對纔對,中了’月影迷魂露‘冷血無情,以命搏命,無懼任何人。”月妖訝異得看着王伯道“您是說。。。”王伯笑了笑打斷他“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我相信冷紅如此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說對嗎?”月妖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可是,如果被月主知道、、、”王伯笑着說“不必擔心,我想冷紅自有安排,何況就算月主知道了,也不會拿冷紅怎樣,她可是我們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