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寒帶着一干人來到凌天閣大門,將令牌交給了門口看書的老者,並告知每一名挑選功法武器的學生將功法武器呈給老者,由老者查點登記。
看着手中這本破爛不堪的秘籍,波瀾不驚的老者眼中微不可察的掠過一抹驚異。竟然還真選了這本秘籍!
“你確定要選這本秘籍?”老者並沒有看藍昊軒,而是觀看着手裡的配天三劍問道。
“我確定。”對於老者的態度,藍昊軒倒是並未在意。
“你可知這秘籍的來歷?”老者神情突然一肅,擡起頭,眼睛直視藍昊軒,彷彿要將他看個透徹一般。
“嗯,晚輩只知道這秘籍首頁所說的,至於,如果還有其他的,晚輩便是不知道了。”擡頭想了想,藍昊軒恭敬地回道。
老者點了點頭,對於藍昊軒的這一回答,他還是挺滿意的,其一說明這小傢伙領悟力不錯,自己只是這麼問了一句,他便是已經明白這配天三劍定還有其他的來歷;
其二,這小傢伙看書認真啊,一般來說,尋常人看書很少看書籍前面的導語、前言之類的,都是徑直看書本的具體內容。換做功法,一般人基本上拿到功法首先就是開始看功法修煉招式之類的,對於部分功法除封面的第一頁上的前輩經驗註釋等,皆是忽略,以致於很多人選了功法修煉後,後悔不已。
“即是如此,我便不在多說,不過你可要想清楚,這配天三劍雖威力不凡,然則其一它爲殘缺秘籍,能否獲得完整,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其二,這配天三劍爲高人所留,其上也必定沾有高人因果,你若修煉此劍法,這其中的因果就得由你來承擔。”
老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藍昊軒,不放過他的每一個神情波動。
聽到老者的話,藍昊軒陷入了思考,這老者所言因果之說,自己當時但是並未考慮到。誠如老者所言,這配天三劍的創法者自身修爲必定不凡,其留下的配天三劍上的因果也必定不簡單。
然而,自己真的要放棄嗎?不,絕對不可以,雖然會有了不得的因果加之己身,但是因果這東西,處理不好是禍患,處理好了卻是福運。要相信自己,自己一定可以將其往好的方向發展。
況且,自己身上肩負這使命,也肩負着爺爺的期望和盼望,自己必須儘快成長,早日成爲絕世強者,要達到這一點,自己不可避免的要承擔別人不敢承擔的東西,拿起別人不敢拿起的武器。
看着藍昊軒的神情由糾結變得堅定,老者眼角漸漸地彎起了一些弧度,這是他從不知道多少年來,第一次微笑。
“前輩,我決定了,就要它了!”從思索中走出,藍昊軒點了點頭,出聲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其中堅定不移、勇者無畏的信念卻是十分明顯。
“好!哈哈哈,是個男子漢!”老者將配天三劍交還給了藍昊軒,隨後竟是右手捋着並不是很長的鬍鬚大笑出聲來。
“既然你有如此勇氣和決心,那老夫也不再吝嗇。正好你沒有選武器,這法天劍,老夫便是交於你,希望你能夠修煉成功!”說着,老者從手中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這法天劍原本是同配天三劍一同被我發現的,不過,因爲一直無人修煉這配天三劍,這法天劍便是一直留在了我身邊。這麼久的時間了,現在分別,老夫還有些不捨呢!”老者一邊撫摸着法天劍那鏽跡斑斑的劍身,一邊感慨道。
“罷了,罷了,伴君前日,終有一別。這小傢伙不錯,以後你就跟着他吧。”老者最終做出了決定,將這鏽跡斑斑的鐵劍送了出去。
從老者手中接過法天劍,不知是幻聽還是怎的,藍昊軒竟然聽到了低低地啜泣之聲從法天劍中傳出。
低頭細細打量着劍身,藍昊軒感覺自己有些發懵,這法天劍上除了鐵鏽還是鐵鏽,自己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於劍柄之上的三角圖案其中一圖案形似獬豸,另一圖案形似牤牛,最後一圖案形似神龍,三個圖案成三足鼎立之勢排列於劍柄之上,也不知是何寓意。
“怎麼,嫌棄他?”似乎是看出了藍昊軒心中的不解,老者似笑非笑地問道。
被老者打斷了思考,藍昊軒回過神來,趕緊揮了揮手。開玩笑,這老者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而且聽他剛纔的話語,那發現配天三劍的老人便是他,就算是真的嫌棄,也不能當着他的面表現出來啊!
“行,那就拿着他走吧,不要矗在這了,耽誤我工作。”老者語氣再次平淡,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了藍昊軒。
“這老人,真是的,剛纔還慈眉善目送自己東西呢,現在卻又急急忙忙、毫不客氣地將自己趕了出來,至少讓自己道個謝呀。”被趕出門外的藍昊軒內心非常不爽,這樣抱怨道。
在門口等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與藍昊軒一同進入凌天閣挑選秘籍兵器的新生便都是從凌天閣中被老者趕了出來。
“這老頭,怎麼這樣啊!這查驗登記不是他的工作嗎?怎麼還說難得看,別耽誤他看書之類的。”一名急急忙忙從凌天閣中出來的新生埋怨道。這老者自從送走了藍昊軒,檢查新生們的秘籍兵器也就不認真了,基本都是瞟上一眼,然後繼續埋頭看起他的書來。
臨寒也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奇怪的不是老者不看,而是老者看而且認真看了藍昊軒挑選的秘籍,並且還送出了一件兵器。事實上,今年的新生已經算是受到了老者不錯的待遇了,以前自己來的時候,基本上是自己取出一件東西,老者“嗯”一聲就完事了。
異樣地看了看藍昊軒,此刻,臨寒覺得,與這藍昊軒交好應該成爲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首先任務。
新生盡皆離去的凌天閣,顯得冷清了許多,老者依然平淡地看着手中的書,彷彿永遠也看不完一樣。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出現時,已經在百米之外。而在他原來所待的地方,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一個身影彷彿憑空出現一般坐在了老者的座椅之上。
老者收起書,看着那個身影,沒好氣地道:“你小子,總是不學好,又想突襲老夫。”
聶一鳴尷尬地揉了揉鼻子,這老傢伙,這把年紀了,感覺還是這麼靈敏。
臉上擠出一抹笑意,聶一鳴有些委屈地道:“哎呀,弟子就是試試手,練練功而已。哪敢偷襲師父您老人家。”
“哼,有拿自己師父試手的嗎!”不提還好,一提這事老者就來氣,幾百年來,這小子只要來凌天閣必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聶一鳴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收起笑容,一臉正色地道:“怎麼樣,師父,你感覺如何?”
聽聞聶一鳴的話,老者也暫時收起了對聶一鳴的不滿,捋了捋鬍鬚,開口道:“嗯,是個不錯的苗子,而且心性品質也還不錯。希望他能真正發揮出那位留下的功法威力!”
說着,老者向藍昊軒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眼中有回憶,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