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揣上十萬金幣,走出王家大宅,返回張春年家中,和張春年父子徹夜飲酒,把酒暢談。
張春年活了一輩子,雖然礙於自身層次,沒能有多大的見識,但一輩子的閱歷,也讓楚乾大開眼界,對神武天域有了更多的瞭解。
他自進入上瓊學宮之後,就是連番大戰,最後竟然招惹上了血修羅領主那樣的武聖巨頭,險死還生,生死之間那種大壓力和武道巨擘們展現出來的那種揮手間天翻地覆的威能,以及自己身上那九幅來頭極大,來歷也神秘到了極點的圖騰戰圖……種種種種,都讓他暫時不能釋懷,心中有結。
這一夜,他縱情豪飲,將心中所有的不舒暢,都付於酒中。
這一夜,他和張春年父子喝的酩酊大醉,所有的心結,他隨着酒意,醉意蒸騰散發,他重新堅定目標,不論外界如何,他都要堅持本心,這輩子,他要好好守護心愛的人,父親,孃親,婉秋,他不能讓心愛的人受到一點傷害,在這個基礎上,如果還有機會,他就要爭取那最強,定要站到那武道巔峰之上,去覽盡神武天域無窮風光。
翌日清晨,天還未大亮,楚乾便醒來,宿醉的張春年父子還在倒頭大睡,他看着這家樸實憨厚的人,會心的笑笑,然後將從王二狗那裡搜刮來的十萬金幣金票塞到張春年的枕頭底下,便悄悄離開。
自己,終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自己,還有自己必須要完成的追求,自己,還有自己的親人,愛人在等着自己。
‘得離開了啊!真不知道,日後,還能否與張大叔他們相見!’
迎着稀薄的朝陽,楚乾走出安樂鎮,他先是進入清水城,將王二狗的老爹,以及他的靠山,全部剿滅,爲安樂鎮,乃至附近幾個小鎮徹底的拔出這顆毒瘤,讓他們不會再有後患,並隱隱放出話來,他和安樂鎮獵戶張春年有關係,誰敢難爲張春年,便是與他爲難。
而後他便一路直上,進入車河國的國都三聖城。
這裡,是車河國的皇室,還有唯一一名皇室外的成員——烈火王的棲居之地。
而楚乾來此,只爲收割烈火王的人頭。
國都的繁華,果然是不同於安樂鎮那種小地方,街道寬闊,如長龍蜿蜒
,兩旁有無數小販叫賣,酒樓客棧,鱗次櫛比,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這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楚乾卻沒心思欣賞,他問明道路,直奔車河國皇宮,皇宮守衛森嚴,御林軍甲冑生冷,一羣羣進退有度,如洪荒猛獸,一道道充滿煞氣的目光,都能將普通人生生嚇死。
但楚乾卻一路橫掃,攜帶大勢如山崩爼,手下無有一合之將,他硬生生打出一條路來,直殺皇宮金鑾大殿。
而金鑾大殿上,此時氣氛凝重,車河國國王司徒亮坐在金鑾寶座之上,一臉鐵青,羣臣鴉雀無聲。
就在方纔,烈火王竟上奏,要廢掉太子,重立十三皇子爲太子,並且要求將國都三聖城之外的方圓三百里地,包裹崇明城,瀚海城,都劃爲烈火王的封地。
這奏章,簡直是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且不說太子廢立,需尊長幼有序,就說此時車河國四海昇平,國富民強,便和太子兢兢業業,勤政愛民有很大關係。
這是近百年來,車河國最傑出的太子,雄才大略,日後若即位,必能讓車河國國力再上一個臺階。
是以廢太子一奏,簡直荒謬。
況且那十三皇子的母妃珍妃,進宮之前,就和烈火王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天知道這十三皇子是不是自己的種,只是奈何烈火王勢大,司徒亮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生生將這個氣給忍下來。
但劃地一事,他決計不可能同意,如是將國度之外的三百里地,包括崇明城,瀚海城這兩座和國都遙守相望,互爲犄角的城池劃給烈火王爲其封地,那簡直就是將國都安全置於烈火王手中,是烈火王發動政變,車河國皇室,將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烈火王提出這兩條奏摺,其之用心,已是路人皆知,但奈何烈火王勢力太大,本身又是車河國第一強者,更傳言其最近修爲又有突破,便是以一人之力,都可抗衡數萬大軍。
這種人物,強勢如神,如是真正露出最後的嘴臉,整個車河國,根本沒人制得住他。
所以即便他提出的奏摺,已經明顯有謀反之意,羣臣卻也沒人敢反駁,就連司徒亮,都只能鐵青着臉,心中暗暗籌謀緩兵之計,不敢將烈火王bi急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懷念已經逝去的青木王,往日裡,青木王健在之時,便可與烈火王分庭抗禮,何至於讓烈火王如此囂張跋扈。
就連司徒亮,也是後悔不已,若是當初沒有被烈火王突破到搬山境這事嚇破膽,能夠不顧烈火王的脅迫,狠下心來和青木王一起共存亡,現在豈會被烈火王如此苦苦相bi。
車河國皇室,已經是名存實亡了啊!悔,悔不當初啊!
“陛下,老臣的提議,很是讓陛下覺得爲難麼?還是陛下覺得,老臣的提議,不合理呢?”
烈火王李霸站在金鑾殿下,身着九蟒暗金袍服,僅就這身穿着,就已經是位極人臣的表現,他雖站在司徒亮下方,卻睥睨着司徒亮,霸氣凜然。
前一陣子,他修爲又有突破,此時已經是搬山境二重天巔峰的武宗強者,在舉國上下,沒有一尊搬山境武宗的車河國內,他堪稱爲神。
他根本就沒有將車河國的皇室放在眼中,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將司徒一脈屠戮殆盡。
之所以沒有發動政變,卻是因爲,車河國十三皇子就是他的種,司徒一脈還算識相,沒有打壓十三皇子,既如此,他也就懶得用暴力手段篡逆,他只需要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一點一點的蠶食司徒一脈即可。
司徒亮臉色變幻不定,甚至很多忠心的朝臣,臉色也是變幻不定,他們明白烈火王的心思,但現在烈火王一手遮天,他們根本沒法反抗。
重立太子,劃去國都外的封地,哪一件事,都是天大的事,若是這兩件事妥協了,那司徒一脈,就真的大勢已去了。
但若不從,天知道烈火王會不會惱羞成怒,即刻發難。
若事情演變到那樣,司徒一脈,也不會有好下場。
答應,要滅亡!不答應,也要滅亡!只是答應了,司徒一脈,會滅亡的遲一些,或許烈火王大發善心之下,他們司徒一脈,還能苟延殘喘。
‘罷了,罷了!都是自己造的孽,悔不聽青木王之言,可惜了青木王這位國家棟梁啊!’司徒亮的心中苦澀到了極點,他權衡了利弊,做出了決定,準備答應烈火王,爲司徒一脈,爭取時間,爭取生存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