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有點無奈,丟下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擦了擦汗準備吃飯去。
黑叔叼着菸袋,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神色有些恍惚,貌似在回憶什麼。
“黑叔,你這煙槍是在西玄買的吧,咱們這邊可少見。”蕭逸對黑叔笑了笑,問道。
黑叔將煙槍拿下來,倒了倒菸灰:“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點見識,這東西的確是西玄國家的產物,有些年頭了,本來已經戒了的,但被髮配到這裡,見炎州城有野生的菸草,就採了點把這愛好給續上了。”
一個月下來,蕭逸也清楚了現在的地方,西玄正是蕭逸原來陽世的出生地。
“聽黑叔的口氣,你以前是軍人?”蕭逸旁敲側擊問道。
黑叔一笑,看着蕭逸道:“怎麼,小子,你想打聽我的來歷?”
“沒,我就是好奇想聽一聽黑叔故事而已。”蕭逸呲牙笑着,一副很天真的模樣。
其實,在陰界的時候,蕭逸就一直回憶着那些蒙面人的模樣,好像是什麼門派,亦或者是什麼組織,或者就是軍人。
去世的時候,蕭逸還小,不懂的那些,在陰界歷練了這麼久,他每回想起來,都是迷霧重重。
“沒啥好說的,我就一介匹夫,得罪了大人物,被流放在這裡罷了。”黑叔顯然不想多提那些陳年往事,隨意兩句便扯過去
蕭逸繼續詢問道:“聽說軍中的士兵許多都是元修?”
黑叔呵呵一笑,拍了拍蕭逸的頭道:“你接觸的世界很狹小,元修在世界上最不缺乏。修煉元氣,並不是多麼困難,難得是如何積攢元力,以及如何運用元力,這些纔是導致元修實力的決定性因素。”
“那黑叔是元修嗎?”蕭逸問道,心裡隱隱的生出一股期待。
“算是吧,不過我的實力較低,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一些入門的法決。”黑叔很隨意道道。
蕭逸面色一喜,急忙要做師徒跪拜之禮,黑叔看後將他攔下:“我也只是個半吊子,充軍的士兵多少都被傳授一些簡單的法門,你要是拜我爲師可就做大了。”
黑叔死活不讓蕭逸認他當師傅,蕭逸也只好作罷。
黑叔看着一臉熱誠的蕭逸,努努嘴,有些不忍道:“雖然元修是這個世界的強者,不過,你要有些心裡準備,元修可沒那麼容易當,許多人都沒有天資,曹衛張福祿他們我也傳授過,可惜只有大小姐有那天分。”
“呵呵,當不成元修也不是什麼痛心疾首的事,我還不至於會爲這個傷心。”蕭逸很爽朗的說道。
黑叔點點頭,對蕭逸讚許道:“有這份心很好,如果你真的有修煉的天分,或許等有可以前往一些門派修煉。”
說着,蕭逸便被黑叔傳授了一些口訣,以及運用元氣的一些法門。
這些東西對於初碰的新人來說,的確晦澀難懂,但對蕭逸來說可就淺顯了多了。畢竟有修煉陰氣的經驗,蕭逸駕輕就熟,接受起來也輕鬆的很,幾分鐘下來就將元氣的修煉法門給記住了。
元氣,在蕭逸眼中其實就是陽氣,在陰界的話就是陰氣,兩者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清楚了元氣後,蕭逸感覺可以修煉。不過,現在他可沒這時間。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既然當一名官差,他就得有當官差的樣子。
飯後,去了衙門,蕭逸剛站好位置。
堂役擊堂鼓三聲,三班衙役兩廂伺立,齊聲高叫“升堂”。蘇太守身着官服從暖閣東門進來,坐上大堂。陪伴他身旁的還有一個師爺。
蕭逸一瞥,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那個手持紙扇,身材婀娜,嘴角生有兩瞥小鬍子的師爺,不是蘇晗又是誰?
看到蕭逸不可置信的模樣,蘇晗很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悄悄伸手對他做出禁聲的動作。
雖然很不解爲什麼蘇晗今天回來大堂當師爺,但蕭逸也沒聲張,他乾的就是跑龍套的活,拄着水火棍該吼的時候吼,該打得時候打板,其他的可不管他的事。
原告、被告被帶上來,分別在大堂的原告石和被告石上跪下,分別是一位老婦人和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子。
“大人,民婦楊氏請冤啊!”
還未說話,老婦就老淚縱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給太守不斷磕頭,一下下的撞在石板上,幾下後,額頭就開始發青。
“這位夫人,有何事申冤?”太守疑問道,制止了婦人磕頭。
婦人老淚縱橫,用青布衣衫擦着眼淚,哽咽道:“我兒和這賤人。”
“夫人,衙門之上,請注意用詞。”太守輕咳了聲,說道。
婦人一慌,平復了一下心情,接着道:“這女人乃是青樓女子,與我兒孟兵有段孽緣,我曾經勸阻多次,孟兵不聽,非要與這女子一起度日,甚至有心與這女子成親。
但誰知昨日,我兒孟兵的屍首竟然在青樓中被人擡出來。”
說着,婦人就已經泣不成聲,俯身在地,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大人,民女冤枉啊!”年輕女子聽後,已經面色慘白,連忙俯身呼喊,嬌柔的身子顫抖着。
“小女子桃紅雖爲青樓女子,但並未做過謀財害命的舉動,那孟兵也不過是經常來的客人之一,也沒說過要娶我之類的話。昨天小女子獨自一人在房中休息,未曾與孟兵見面,求大人明查!替小女子申冤!”
叫桃紅的青樓女子雙目泛紅,眼角垂淚,將頭磕得很低。
青樓女子本就是出身貧賤,實在迫不得已纔來勾欄場所賣身求生,謀取孟兵的性命,這實在沒什麼道理啊。
蘇太守也有些犯難了,一般殺人都是出於某種動機,現在動機不明,是案子解決的最大問題。
“桃紅,你可有不在場證明?”蘇太守詢問道。
“小女子一人在房中,整日未出。”桃紅低頭流淚道。
蘇太守低頭沉思,詢問一旁的衙役:“孟兵幾時逝去的,在什麼地方,死因何故?”
“回稟大人,孟兵應該是昨晚子時逝去,就在青樓的隔房中,根據調查,應該是被人勒死的。”一衙役出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