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洞府中迴響。
許久後,那無頭屍體抱着頭顱離開。
“呼,那個傢伙終於走了,嚇我一跳。”
碎石中,一個落魄的黑衣身影,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仔細一看,此人居然是莫天。
在天罡雷暴下,莫天深受重創,但沒有死去,而是通過某種手段,騙過了蕭逸。
看着覺滅離去的身影,莫天不寒而慄,這是什麼情況!人的頭被砍了也可以活着?察覺到覺滅的氣息很詭異,莫天一直不敢出聲,生怕被無頭屍體給盯上。
扶着牆壁走了兩步,莫天咳嗽了一下,口中噴出一灘血跡。被天罡雷暴擊中,沒死也去了半條命,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蹟。
莫天說什麼也不會在這地方待了,搖搖晃晃着身體,就要離去。如果在歸途中,碰到死亡時間不長的屍體,他還有恢復身體的機會。
紅光一現,整個洞穴爲之一亮,然後轉瞬即逝。
“怎麼回事?誰在這裡!”
莫天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暗暗發毛,他隱約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在周身涌動,十分可怕。
“哈哈,不錯,真的不錯,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修煉血氣的人,本座以爲巫術已經毀於一旦,沒想到歷經萬年之久,居然還能存活下來。”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十分開心的模樣。
莫天臉色懼變,如今他的身體狀況,哪怕一個普通人,都能把他放倒,若是碰到強大的傢伙,豈不是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閣下到底何人!”莫天沉聲道,聲音沙啞。這種恐怖的氣息,讓他渾身冷汗淋漓。
這時,一道血影衝過來,向着莫天的身體進入。
“啊!”
莫天一陣狂吼,跪倒在地,那雙眼睛不斷上翻,臉色鐵青。
不久後,莫天便沒了氣息,昏迷過去。接着,莫天的雙眼陡然睜開,血紅一片。他慢慢站起來,看着自己的雙手,一陣驚喜。
“不錯,不錯,雖然受傷挺重,但對血氣的修煉卻是極爲強盛,很厲害的後生,看來我南風也撞到好運氣了。”
奪舍莫天身體的人,赫然就是潛逃出去的巫王南風。
“萬年了,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是很好奇啊。”
說着,南風身影一晃,已經出現在百丈之外。轉眼,又消失不見。
七天後,仙劍門宗門下。
一行人終於從遺蹟中趕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
“我的天,終於回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回去,老爹就宣佈我是下一任的周家家主了。”周博激動萬分的模樣說道。
一旁的牛開山瞥了他一眼,不屑哼聲道:“你這傢伙有臉說嗎!受了那點傷,就昏迷了五天!”
三人中,牛開山受傷最重,卻以詭異的恢復能力,傷口全部癒合。周博幾乎沒怎麼受傷,卻一直昏迷不醒,甚是奇葩,若不是察覺到這小子還有呼吸,說不定幾人早就給他料理後事了。
所以這一路上,基本都是牛開山扛着周博回來的。
“不知陳師姐接下來如何打算?”劉楓紅着臉詢問道。
陳燕芷道:“沒什麼打算,這次歷練,也算小有進步,應該會回去閉關一陣子吧。”
“真的,那可要恭喜陳師妹了。”碧雲說道。
一直以來,陳燕芷的實力都比她略勝一籌,若是她再這麼拖延下去,恐怕遲早會被陳燕芷越拉越遠。
“喂,蕭逸,你應該沒有事情吧。”夏雨婷瞪着眼睛看着蕭逸說道。
蕭逸苦笑道:“應該沒有。”
“那太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你要陪我修煉,人家的實力太低,會被人家笑話的。”夏雨婷笑道,很開心的模樣。
“那個,我實力低微,恐怕幫不了多少忙啊,實力強大的師兄師姐遍地走,沒必要找我這個外門弟子吧。”
蕭逸苦惱道,正想着用什麼方法拒絕掉。
最近他的八極拳已經隱隱摸清震山錘的路數,再給他一段時間,必定能夠掌握。
“你不是沒事嗎!那些師姐都那麼忙,怎麼,你又想推脫。”夏雨婷撇撇嘴說道,一雙美目盯着他,語氣越發的不善。
來仙劍門也有段時日了,但從來沒見蕭逸的影子,如今見了面,這傢伙卻又是一副想脫逃的模樣。
“那好吧,我要先回趟師父那,我怕他老人家會擔心。”蕭逸出聲道。
“切,就你師父會擔心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那個老……”夏雨婷剛想說什麼,忽然間立刻止住。
她忽然想起來了,那個老傢伙的女兒就在這裡。好在陳燕芷正陪着碧雲說話,並沒有注意。
回到陳鴻宇的小院,蕭逸走進去,接着就發現了一道靚麗窈窕的身影,蕭逸揉了揉眼睛,以爲看錯了。
“胡小小,你怎麼在這?”
蕭逸驚奇問道,一臉懵逼。
胡媚兒本來閒着無聊,坐在石凳上吃水果,結果恰巧碰到了蕭逸!
“混蛋,半個月不見,好不容易剛換回原來的身份,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回來了。”
胡媚兒神色慌亂,銀牙咬碎,暗暗說道。
“哎呀,原來是蕭公子,好久不見,可是想煞奴家了。”
胡媚兒嬌滴滴的說道,聲音又細又糯,一雙嬌媚的能出水的眼睛望着他,讓蕭逸一個激靈,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師父師弟他們呢?”蕭逸皺眉問道。
一個渾身都透着詭異氣息的女人,若不是這個女人讓他成爲真正的男人(蕭逸自以爲的),恐怕蕭逸早就把她給趕出去了。
胡媚兒心一驚,此時的陳鴻宇正在被她媚術控制在後院劈柴呢。
正想着,這時候,陳鴻宇已經從後院出來了,目光呆滯,抱着一捆木柴。
“師父?”
蕭逸皺眉疑惑問道,這還是那個懶得渾身發黴的陳鴻宇嗎!居然在抱着木柴幹活!
玉手微動,一抹紅光消失。
陳鴻宇停住,手中的木柴嘩啦啦的落在地上。一雙呆滯的眼睛,也恢復了清明。
怎麼回事?自己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