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一聲,兩人已經吻在了一起。
許晴的脣很冷,很冰涼。
但蕭逸吻上的剎那,卻覺得心裡有着不盡的心火在沸騰。和那晚一樣,蕭逸的雙目隱隱透着金色,皮膚輕微的泛着赤紅,極爲火熱與許晴體溫相中和。
漸漸的,房屋內寒如冰窖的氣溫下降了,許晴的身體溫度也慢慢恢復正常。
啪!
許晴一巴掌打掉蕭逸打算向她身體進軍的大手,並給了他一記白眼。
然後,蕭逸只能老老實實的品嚐芬芳的朱脣,不敢輕舉妄動。
許久後,兩人分開。
這時的許晴,臉頰已經羞紅一片。
和上次不同,上次和蕭逸親吻時,她的神識並不清晰,感覺如夢似幻,彷彿不真實一樣。
但這次她可是很清醒,理論上來說,這纔是她的初吻。
許晴情緒還不穩定,摸着自己發燙的臉頰,卻發現蕭逸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有些羞怒了,厲聲道:“看什麼看?”
“沒什麼。”
蕭逸聳聳肩笑着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許晴和他夢裡的那個身穿華貴紅色羽衣叫凰羽柔的女子的身影不斷重合,有時甚至分不清楚。
“那你還看!”許晴被蕭逸的眼神給看的有些慌亂,秀眉微皺焦急道,“先和你講清楚,咱們兩個沒關係,我這樣做也不過是爲了抑制寒冰咒而已,你,你不要想太多了。”
“哦。”
蕭逸簡單的應道。
“你哦什麼哦!”許晴見蕭逸吊兒郎當,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又羞又氣,恨不得打他一頓。
蕭逸見許晴難得露出如此小女人的模樣,心田的某處似乎被觸動了,然後俯身貼近許晴的臉頰,不由分說的抱住她的嬌軀,再次吻上了她的脣。
“你……”
許晴一愣,接着便說不出話來。
蕭逸那張秀氣而又不失剛毅的面龐,眉宇間隱隱透露着淡淡的霸氣,他的眼睛很明亮,彷彿是看不見底的黑洞,讓人無法琢磨透他的內心。
蕭逸吻得很溫情,許晴漸漸呼吸粗重,紅雲蔓布臉頰。然後,她白皙無暇的雙臂輕輕勾住蕭逸的脖頸,有些羞澀的輕輕接受他的吻。
這種感覺很陌生,但卻讓許晴有些沉迷。
但轉眼間,許晴就恍然睜開眼睛,回過神來,用力掙脫了蕭逸的手臂。
“你幹什麼!”
許晴有些氣急道,面色緋紅一片,霞飛雙頰。
蕭逸笑着道:“寒冰咒這種厲害的招數,我覺得一次可能沒有效果,還是兩次比較保險。”
“登徒子!”
許晴憤怒甩手給蕭逸一巴掌,然後抽身離去。
摸了摸臉上輕柔的,彷彿打情罵俏的那一掌,蕭逸無奈笑了笑,看着許晴曼妙婀娜多姿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裡。
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自己對許晴的自制力越來越差。
難道是因爲那個夢嗎?
蕭逸從心底升起疑惑,然後又覺得有些可笑。
今生前世什麼的,蕭逸是最不相信。他的前世就是陰軍將領,對於輪迴什麼這陽界誰會比他更清楚。
人一死,那他的這一生將化爲烏有,輪迴後會以一個新的身份活下去。前世記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這是天地法則,無法違逆。
……
“晴兒,你說這宛城,又被稱之爲花城,遍地是花的世界,如今秋日已盛,但爲何沒有菊花,月季,美人蕉,蝴蝶蘭這些花,反而是無名的雜花更多一點。”
齊君浩騎着棗紅馬,悄悄的駕着靠近許晴說道,顯得自己博學多才,很有涵養。
許晴白了他一眼,勒住馬,讓馬放慢腳步,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我怎麼知道,你問許平去,他養過蜂,對花也有些研究。”
“呵呵,晴兒還是這麼冷傲。”
齊君浩乾笑道,有些自討沒趣,不過,他自然也不會真去許平討教秋天開什麼花。
他們如今位置在宛城,目標是東域的中心城都——雲城。也就是夏源所在的地方。
一行人一共五人,蕭逸,許晴,齊君浩和許平四人騎馬。
許安因爲體型龐大,體重也過於驚人,因此特地騎了一頭巨犀,招搖過市。
犀牛比普通的馬匹大出一半有餘,尖銳的犀牛角,漆黑肥碩的身軀,怎麼看怎麼駭人。
許安在街頭駕犀牛行走着,周邊的路人嚇得紛紛後退,面色恐慌看着許安,騰出一條道來,如此一來倒是不用擔心行路擁堵的問題了。
蕭逸走在最後面,雙腿緊緊的夾着馬腹,攥着繮繩,手心直冒汗,眼睛時不時看着地面。
冥界可沒有騎馬這個說法,而蕭逸修煉神速,到後來已經達到御空飛行的地步,坐騎什麼的自然也不需要。
所以,兩世爲人的蕭逸,這是第一次騎馬,表面看起來還駕輕就熟的模樣,但實在難受的很,蕭逸一路上自然小心翼翼,生怕馬受驚把他給摔下去。
也不知道齊君浩是故意整他還是怎麼的,給他一匹又老又挫的老馬,毛都脫了不少,沒走幾步就吐着舌頭喘粗氣,馬蹄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踏地面青石板,一路上慢騰騰的,不知不覺就落在了人羣后面。
不過分配一匹老馬給蕭逸,這倒是一件好事。老馬步伐雖然不快捷,但勝在穩健,容易馴服。
所以一路上也沒出現蕭逸被蹬下來什麼情況。
許晴看到蕭逸忐忑不安的模樣,有些好笑,於是慢慢的走到他身旁,說道:“你再這樣夾下去,這匹馬會被你夾死。”
“不行啊,我怕我鬆腿,馬會把我給晃下去。”蕭逸搖頭說道,腿依舊死死夾着馬腹。
那匹老馬一個勁的翻白眼,差點嚥氣過去。
許晴見蕭逸緊張的模樣,皺眉道:“笨死了,放鬆點,手握着繮繩,挺直腰板,不用總是看地面,這匹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桀驁不馴。”
蕭逸在許晴的指揮下,慢慢嘗試,但效果並不怎麼理想,馬輕微一搖晃,蕭逸又死死的夾住了馬身,把馬給疼的一聲嘶鳴。
隱隱約約中,許晴似乎看到了那匹瘦骨嶙峋的老馬在流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