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要帶領手下攻進去,但是忽然空中傳來了副教主林珏的聲音:“千萬不要進去!”“林珏閣下。”“副教主。”王策和王平向林珏拱手施禮,林珏道:“桃源派已經在裡面佈置了法陣,只要我們進去,便會承受劇烈的攻擊,即使有蜘蛛戰甲的保護,也只是能承受片刻罷了。”
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想不到外面的誰人還有如此的見識,既然知道這個法陣的厲害,爲什麼不帶着你們的弟子狼狽的逃竄,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林珏微微一笑,朝裡面喊道:“只是聽說了唐門要帶領他們的毒人前來,要找夫人來算他們的兒子被殺這筆賬呢?”裡面那個女聲道:“能夠識得此陣的人,相比也不是個凡人,怎麼也向別人一樣,認爲是我殺了他們呢?他們兩兄弟是派中的貴客,他們死了,我也是恨惋惜的。”
林珏道:“夫人,這些話,你還是告訴唐澤天他老人家吧,我一個粗淺小子,便在門外陪着夫人一起等待唐澤天帶領着他的毒人軍團到來吧。”院內忽然一陣寂靜。在沒有林珏的命令,王平和王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見大院中走出來了一個女子,容貌嬌豔,但是卻披着麻衣,一副爲人守喪的樣子。“林珏閣下,我也聽說過你的威名,芒碭山的山賊在幾天內被清剿的事情我也曾聽說過,只是你認爲你的幾百號人,能對付我院中的的一百人佈置的百戰狂沙陣麼?”
“不能。”林珏很乾脆的回答道。
“那麼你就應該收起你的野心,回到你的芒碭山,我保證絕不派人給閣下下什麼絆子。”這個帶着麻衣的女子很誠懇的說道。“你是誰?你能做主麼?”“我是桃源派的門主花解語,自然能夠做主。”
林珏嘆息一聲,說道:“你能夠放我走,只因爲你忌憚唐門可能的報復,只是暫且擱置下和我神火教的這段仇恨罷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派合成一派,然後共同對付夫人可能的敵人,唐門呢?”
花解語目光閃動,笑道:“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呢,閣下和這些勇悍的神火教弟子們,願意加入我桃源派了麼?那真的再好不過了,我桃源派竭誠之至。”林珏的語氣忽然冰冷:“我看夫人似乎有些妄想症哩,我說的是桃源派併入神火教。怎麼,不願意麼?”
花解語道:“你認爲呢?“林珏忽然彎下腰,向花解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麼請夫人回到院中去吧,我們會在這裡等待着夫人的報復的,但是唐門來到,相信唐門是不會拒絕我們這個朋友的。”
花解語皺眉,這真的是以爲難纏的人物,可惡,若不是知道唐門率領的毒人大軍就在不遠處,她又何必在這裡忍氣吞聲呢?
看着這個一身天藍色長袍的陰險男子,花解語忽然覺得,這個可惡的男子,似乎掌握了自己的秘密,目前只是等待着自己入網罷了。
她嘆息一聲,道:“林珏閣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呢?”林珏點了點頭,坦誠道:“夫人認爲我知道什麼,我便知道什麼。”花解語道:“罷了,我答應你,兩派合成一派。”忽然,花解語的手中握住一盒黝黑的金屬匣子,蹭蹭蹭!幾十枚猝有劇毒的鋼針從那金屬匣子中射了出來。林珏雖然施展出天魔劍法中的鬼蹤步,他的鬼蹤步雖然快捷,但是還快不上唐翰遺留下來的暴雨梨花針。幾枚銀針還是插在了林珏胸膛之上,若不是身上有白蛇甲防禦,恐怕暴雨梨花針要刺破肺部而出了。林珏感覺道呼吸一陣陣刺痛。他知道幾枚針已經傷到自己,肺部的疼痛只要一呼吸便會疼痛。
唐門的暗器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夠刺穿白蛇甲。林珏吐了一口鮮血出來。花解語吃驚的看着林珏站了起來。林珏額頭沁出的冷汗已經明確的告訴花解語,林珏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傷了副教主!”“可惡的女人!”神火教弟子各個義憤填膺。林珏卻是憑着一股強大的毅力站了起來。示意神火教弟子不要衝動,他封住了自己肺部的靜脈,然後道:“我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哦?”
“你認爲我可能知道破陣之法,只要殺了我,即使是幾百人,這個陣法也是能夠擋住的。但是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百戰狂沙鎮——咳咳——恐怕很消耗人的靈力吧,只要這個陣法在此刻啓動,你如何能夠保證憤怒的神火教弟子會不惜代價闖一闖此陣的,到時候唐門來到,你也免不了被毒殺的命運。”
花解語的臉色蒼白,她看着仍然屹立不倒的林珏和憤怒的神火教弟子,嘆息一聲:“林珏啊林珏,我花解語雖然沒佩服過誰,但是卻對於你卻不得不佩服。好,但是作爲原本的桃源派掌門人,我應該在神火教也能夠得到自己合理的地位吧。”
“和我一樣,神火教副教主。”林珏淡淡的說道。
時光倒退到中午。
林珏看着這個小鎮,這裡便是桃源派最遠處的一個驛站了。他看着已經染上了綠色染料的幾百名民衆,然後確定的問道:“你們知道自己的任務了吧。”一個老漢喊道:“自然知道的。”然後學着毒人的樣子走起路來,如殭屍一般。林珏有些皺眉,但是想到唐門的毒人是非常隱秘的,在江湖上也只是一個傳說,並沒有多少人真正見到什麼毒人了,這些人應該是能夠騙到這個桃源派的探子了。
很快,這個小鎮的人在看到這麼多毒人後,有幾個膽大的想要帶領鎮民保衛小鎮,但都被林珏秘密的格殺了,好在扮演成毒人的百姓卻是見過林珏的毒辣手段的,到也不會太害怕。鎮民見去攻打毒人的人又去無回,頓時認爲這是毒人做的。林珏在陷入驚恐慌亂的人羣中喊道:“你們這些愚蠢的百姓,要是再敢和桃源派做什麼生意,便是有意和我唐澤天爲敵,我的這些毒人也不是吃素的。”
吵鬧慌亂很快傳到桃源派的探子耳中,林珏看着一名探子騎着快馬,朝桃源村的方向奔去,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當下又是一陣大鬧,才離開了此處。然後親眼見證了幾百個“毒人”洗去了顏色,這纔給了剩下的錢,御空離開了。
十天後的清晨,原本變得寧靜的修仙別院再次迎來了熱鬧。遠去戰鬥的神火教弟子和黑鐵玄甲士兵從桃源村回來了,並且帶着幾輛馬車,但也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秦嘉從林珏的信中得知,桃源村已經併入了神火教。他們應該就是桃源村的子弟吧。
但是,回來的人當中竟是沒有林珏,仍是一臉冷漠的王策,眼神飄忽的王平,還有一個披着麻衣的豔麗女子。
“王策,王平,副教主呢?他有好幾天都沒有回到修仙別院了,和你們有聯絡麼?”秦嘉問道。王平和王策對視了一眼。王策嘆息一聲,對王平說道:“還是如實告訴秦嘉閣下吧,這件事情本就是無法隱瞞的。”
秦嘉皺了皺眉,聽着王平的訴說:“在與桃源派談妥了合併的計劃後,林珏便下令讓我們回到芒碭山,但是沒有走多遠,便遇到了唐門的弟子,他們的毒人非常厲害,在捨身崖遇到了前來追殺的唐門,我們擺出了百戰狂殺陣法,與唐門的毒人展開了廝殺。唐門的毒人大多死在了那個陣中。但是一個穿着紫袍的中年人,卻霎時厲害,手中暗器不斷,他也不闖入法陣,只是在外面發射暗器。”
“還是讓我來說吧,或許我比較瞭解當時的情況。”披着麻衣的花解語說道。花解語說道:“那個穿着紫袍的中年人便是唐門的唐澤天,他聽說——,之後,在毒人被剿滅後,我們的人手雖然沒有傷亡,但都已經精疲力盡。我很慚愧,被林珏閣下推薦爲副教主,卻無法幫上什麼忙,唐澤天的漫天花雨手法很是厲害,若不是有蜘蛛戰甲的保護,恐怕一次的傷亡要有許多。之後,他也看出來我們的防禦,竟是用出了唐門的獨門暗器,暴雨梨花針。一聲聲暗器機括啓動的聲音,便是傳來我們人馬其中一人的慘叫,都是從額頭被射穿而過。”
“哎,我的手中雖然有暴雨梨花針,但是與唐澤天手中的那一隻,卻是遜色多了。林珏,其實在此之前,身上便已經負傷了,他那種神秘莫測的步伐,忽然向唐澤天奔去,但是身子卻在半途中,滯住了一下,唐澤天看準了機會,又怎肯放過,又是一陣破空的暗器,那暗器竟是再次的射中了林珏的那個傷口,但是林珏手中的長劍卻是也削去了唐澤天的右臂。唐澤天負傷潛逃,大家都很高興。我們涌上去觀察林珏閣下的傷勢的時候,卻發現林珏已經犧牲了。”
秦嘉的身子震了震,喃喃道:“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