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想要的答案,這麼輕快地從娜木鐘的口說出,他一時無措,倒是愣了片刻。
這是他現在最想要的結果!
李自成一向對遊牧部落沒什麼好感,這些以遊牧、劫掠爲生的人,只知道破壞,除了牧羊牧馬,完全不會從事生產,每每遇天災人禍,便會依靠劫掠來滿足自身的物資需要,將自己的災情轉嫁至別人的頭,陝西的盜賊還要可恨。
但以天命軍現在的實力,要想完全無視蒙古人的災害,事實根本不可能,飢腸轆轆的林丹汗的察哈爾部,已經來到卡當城,他必須面臨着選擇。
如果放任蒙古人自生自滅,也許蒙古人會遭受滅頂之災,不過他們在滅族之前,定會到處劫掠,沒準西寧也不得安生,如果洪承疇得到相關的訊息,難保對固關有想法!
有了這份協議,天命軍與林丹汗之間,至少暫時形成統屬關係,西線的戰事會平息,那東線的洪承疇,也許失去軍事行動的意義,沒有蒙古人在西線的牽制,天命軍可以將主要精力投入東線,即便洪承疇攻打固關,也很難取得他想要的戰果。
天命軍與林丹汗達成正式的協議,娜木鐘功不可沒,或許昨晚她回到林丹汗的身邊,沒少向林丹汗吹過枕邊風。
“娜木鐘,呼圖克圖汗是什麼意思?”
“大汗按照協議的約定,預備將部落分做兩份,大汗親領三千騎兵、一千五百部衆,共四千五百人遊牧大通山,左右翼大總官塔什海、虎魯克寨桑領兩千騎兵、一千二百部衆,定居大草灘。”
“奧?呼圖克圖汗真是這麼決定的?”李自成大喜,如果察哈爾部蒙古人真的分做兩步,那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生活方式的差別將越來越大,向心力會越來越小,“分而治之”完全有可能。
“大都督還算滿意吧?”娜木鐘笑得雲淡風輕,像談論的事情與她完全無關,“大汗已經開始落實協議,大都督的糧食,何時可以送達?讓蒙古人來取也並非不可。”
“只要呼圖克圖汗遵守協議,糧食的事,不用擔心,我們隨時可以裝車,”李自成這會感覺娜木鐘不僅是使者,更像是天使,既是蒙古人的天使,也是天命軍的天使,“協議達成,雙方可以免遭戰火,也避免了大量的傷亡,娜木鐘,你辛苦了!”
“辛苦一些倒沒什麼,妾身主要還是爲了蒙古人的生存,”娜木鐘淺淺一笑,臉蛋的隱現兩個迷死人不償命的酒窩,“只要大都督能按時運送糧食,妾身放心了。”
“糧食的問題,自會有人安排,”李自成盯着她一雙靈動的眸子,“娜木鐘,本都督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娜木鐘的心臟沒來由的一緊,她避開李自成的目光,將視線落在自己馬靴。
“本都督的意思,這份協議是你我二人達成的,我們需要慶祝一下,”李自成的目光忽地變得溫情起來,“娜木鐘,今日本都督嗅到你身的香水了!”
該死,這大清早的,想起這樣的事,果然是荒淫無恥的人!娜木鐘的眼神雖然清越,但架不住李自成的目光越來越熱烈,她也跟着渾身燥熱起來!
李自成忽地抓住娜木鐘無措的小手,輕聲道:“娜木鐘,我們的確需要慶祝一下,只是慶祝的方式有些特別而已!”
這個卑鄙無恥的人!娜木鐘豈能不明白李自成的心思?她奮力想要抽出雙手,卻不想被李自成緊緊攥住,急得尖叫起來:“大都督,妾身要喊人了……”
真要喊人,你何必告訴我?李自成的夫人很多,對女人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她是虛張聲勢,“娜木鐘,你儘管喊吧,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是喊破嗓子,他們也不敢進來,要是那個不開眼的進來壞了本都督的好事,本都督立馬閹了他,讓他一輩子碰不得女人……”
“噗嗤!”娜木鐘被李自成逗笑了,李自成順勢一拉,已經繞過方桌,將娜木鐘攬在懷,在她的領口嗅了一口,“娜木鐘,這香水果然誘人,奧,不,娜木鐘香水更爲誘人……”
娜木鐘心氣極,卻是無力反抗,忙道:“大都督……大汗在城外,等着覲見呢!”
要死,林丹汗在城外,何小米怎麼沒告訴我?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這肯定又是娜木鐘的虛張聲勢,“讓呼圖克圖汗稍稍等會,這麼重要的會面,本都督得給他準備一些禮物,需要耽擱一些時間!”
娜木鐘還待說話,早已被李自成噙#住小口,出聲不得,李自成趁勢一個公主抱,將娜木鐘橫在胸前,緩緩退入營帳裡間的宿營房……
霎時,兩人握雲攜魚已畢,娜木鐘猶是媚眼如絲,躺在行軍牀不敢動彈,李自成三把兩把穿好衣裝,再來協助娜木鐘時,卻怎麼也整理不好她的短裙。
氣得娜木鐘又是一通白眼,“荒淫無恥的大都督,你將人家的鈕釦#弄丟了,還怎的系得?”
李自成展開短裙,下一較,間果然缺少一顆步鈕,肯定是自己剛纔解衣的時候,用力過猛,直接扯掉了。
短裙是對襟的,胸口的部位缺少一顆紐子,正像張開的大口一樣,要是讓林丹汗見了,想不懷疑都難!
娜木鐘急得幾乎要哭了,雙眸已是隱隱現出淚花,“這短裙……”
“莫急,莫急,軍營有針線,本都督取來,先將紐子縫去!”李自成捧起娜木鐘的小臉,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體液混着香水,又是讓他一醉!
“漢人的針線,能和蒙古人的一樣嗎?”娜木鐘又是白眼,她白皙的臉潮紅尚未褪盡,猶如半熟的秧桃。
“沒關係,先縫紐子,誰還敢檢查你的胸口不成?待回去之後,再拆了針線,用蒙古人的針線重新縫……”
“那還不快去?”娜木鐘破涕爲笑,“大汗真的在城外,莫讓他等急了……”
“奧……啊……”李自成一愣,但即便林丹汗等在城外,也得先縫好娜木鐘短裙的紐子,否則雙方剛剛達成的協議,恐怕要告吹,他從下的紐子找準細線的顏色,便快步出去,讓親兵去軍營取回針線。
李自成回到娜木鐘的身邊,挨着她坐在牀沿,“娜木鐘,你說呼圖克圖汗真的來到城外了?”
“難道妾身還騙你不成?”娜木鐘又羞又急,只得衝着李自成直翻白眼,“都是你,真是荒淫無恥!”
“這不是慶祝協議的達成嗎?咱們以後是一家人了……娜木鐘是草原的明珠,也是本都督心最耀眼的那顆明珠……”
“要死!”娜木鐘恨得咬牙切齒,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偷偷袖出小手,掐住李自成的腰眼,用力一擰……
“唉喲……”李自成大叫一聲,只得討饒,“娜木鐘不是明珠,她只是草原一塊普通的石頭,也只有呼圖克圖汗纔看得她……”
娜木鐘銀牙咬咬,飛起一腳,向李自成的小腿踢去,李自成忙伸手接住,“娜木鐘,幸好沒踢,如果留下一個鞋印,待回讓呼圖克圖汗見了,只怕要拿你的小馬靴對……”一面說,一面拍拍娜木鐘的小腿,示意她安靜下來,免得弄皺了衣裝。
娜木鐘沒得發泄,心氣憤,遂舉起雙手,沒頭沒臉向李自成捶了過來,幸好她還是識得大體,小拳頭只是給李自成捶肩,要是落在臉,捶得李自成鼻青臉腫,待回如何會見林丹汗?
李自成待她發泄得差不多了,方纔握住她的雙手,“娜木鐘,待會見了林丹汗,千萬別露出端倪……”
“要你管!”娜木鐘冷哼一聲,隨即露出譏諷的眼神,“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先幹什麼去了?”
“本都督害怕?”李自成大怒,立起身一把牽起娜木鐘的小手,“走,本都督現在去告訴呼圖克圖汗,本都督睡了他的大福晉,娜木鐘我也不準備還他了,他要是不服氣,儘管來攻打卡當城……”
“要死……”娜木鐘另一隻空出來的小手,一把捂李自成的口,“你怕別人不知道呀?要是讓大汗知道了,妾身可怎麼辦……”
“哎……”李自成長嘆一聲,“要不是爲了你,我也不會拿出那麼多糧食……”
“既然爲了妾身,”娜木鐘拉着李自成重新在牀沿坐下,“大都督不該……喜歡人家,放在心裡好……”
“娜木鐘……”
正在這時,親兵送來了針線,李自成遞給娜木鐘,讓她縫脫線的那顆紐子,回身吩咐親兵道:“去,準備五斤,不,十斤茶葉,還有一支步槍,外加十顆子彈!”
“是,大都督!”親兵不敢多問,忙起身出了大營。
娜木鐘三兩下將紐子縫好,系對襟,用手撫平皺褶,笑道:“大都督,真還看不出來!”
“是,是,”李自成也是幫着理了皺褶,“短裙還是那個短裙,娜木鐘還是那個娜木鐘,別人都不會看得出來,只有本都督……娜木鐘,從今以後,你常駐本都督心了,不知道下一次相見,又是在何時?”
“你想!”娜木鐘嬌斥一聲,又覺語氣太重,遂悠悠地道:“大都督當以大事爲重,千萬不要掛念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