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赤霄再次換成海哥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出了鐵城,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得從衆人視線中消失了。不過有一人卻跟着赤霄到了城門,看着赤霄遠去的身影,此人站了一會兒,還是轉身回了分舵,現在他最關心還是瓊寂手中的那把赤日神兵,至於赤霄,只要承影在自己手中,這些人就都跑不了。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自己手中的一張王牌”。
赤霄此時也有一件鬧心的事,那是承影交給自己的任務“儘快找到莫邪”。看來自己回總舵見過瓊心後,還真得去找莫邪了。赤霄想叫承影一起走,承影說莫邪可能會到鐵城,還是在這等等。可是自己又去什麼地方找哪。“不行自己應該回華城看看,至少鈍鈞、夏禹都在那裡,人多好辦事嗎,對了,還有大哥泰阿”。赤霄想起這些人立即激動起來,兩年了這些兄弟一直都沒見面。
鑄城已經隱約可見,蒙朧的城影帶着幾分神秘和飄渺。赤霄吹着哨子,搖着扇子,一付放蕩不羈的樣子,就這德性已經在路上嚇跑了不只十個女人,還包括一個老處女。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赤霄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這麼寬的路幾匹破馬有什麼好讓的。赤霄把扇子擋在嘴前,一陣黑色的灰塵,還帶着點淡的香味從身邊刮過,“女人?!”赤霄立即來了精神。接着又是一陣灰塵,帶着幾絲酸酸的問道,赤霄立即捂住鼻子,“臭男人”。接着赤霄捻着鼻子又吸了幾下,“拷,臭小子,沒長眼睛呀,連你二哥這麼標緻的人都認不出來”。
赤霄啪的用扇子打了下馬屁股,雙腿用力一夾,座下的白馬長嘶一聲,四蹄飛濺,一溜煙的追了上去。“三弟幹什麼,在追前面的妞嗎”?赤霄鬼密的笑着,對三弟泡妞的本事,赤霄還真不看好,別看有承影和鈍鈞圍着轉,只不過是佔了點天時地利,“小子看二哥的”。
赤霄拿着扇子照着馬屁股一陣打,痛的白馬四蹄騰空而起,有如離弦之箭,轉眼就追上了最前面黑影。赤霄斜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清黑衣女子長的什麼樣,掃了一眼後面緊追上來的三弟。“來吧,還是哥幫你吧”。
赤霄又給了馬屁股兩下,瞬間超過黑衣女子,一勒繮繩把馬橫在路中間,黑衣女子猛的拉住繮繩停了下來,眯着眼睛看向前的赤霄。
赤霄嘩的打開公子扇子,慢慢扇着灰,皺了皺眉頭,猛把扇子一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嘴撇的老高。“啪”將扇子丟到地上,在懷中摸了摸。“唰”又抽出一把新扇子嘩的打開,笑呵呵的盯着黑衣女子的眼睛看着。“玩神秘,還把臉擋上了,怎麼怕別人看呀,不過眼睛長的還可以,有那麼點意思”。赤霄八卦的想着。
“小妞,跑這麼快乾什麼,怕哥哥追上呀”?
黑衣女子緊緊的盯着赤霄,以爲赤霄是追自己那些人,聽到赤霄這麼說,差點沒氣死,原來是個放蕩公子,不值得本谷主出手。
“滾”!女子厲聲說道。
赤霄目光已經落在黑衣女子身後的男孩身上,只見男孩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呵呵呵,三弟變得英俊不少呀,怎麼變瀟灑了連二哥也不認識了”?赤霄想是這麼想,目光卻停在莫邪手上的金連。
“小妞別生氣,哥哥我沒有別的意思,一起走搭個伴”。赤霄嘻皮笑臉的看着黑衣女子。“三弟怎麼落到此女手中,是豔福,還是禍端”?
“滾來”。黑衣女子又說了一句,轉了一下馬頭,想從赤霄身邊過去。
赤霄一拉馬,又擋在黑衣女子馬頭,“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要不摘下面紗面讓哥哥看一眼”?赤霄用上了賴皮勁。
黑衣女子掄鞭就要打赤霄,噠噠,赤霄卻乖巧的拉馬讓了路,“姑娘別生氣,咱們邊走邊聊”。赤霄看得出來,黑衣女人很不一般,三弟一點示意的意思都沒有,這裡的問題就大了。
黑衣女子打馬衝了過去,赤霄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姑娘別跑那麼快,哥哥跟不上了”。
黑衣女子根本就不理他,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扁樂。十幾天前,黑衣女子與王坤等人大戰後,被藥盟盟主安圖格專了空子,傷在安圖格手上。如果不是莫邪關鍵時刻救了扁樂,扁樂已經落入客圖格手中。安圖格這個氣呀,玩命的追了莫邪二天,不但沒追到,還追丟了。他追丟了不要緊,後面的干將、扁詩一連串的人都追丟了,就連信盟葉尋都查不到兩人的消息。
原來莫邪抱着扁樂並沒有沿官道跑,而是跑了一段路程就鑽進深山密林。莫邪找了一個山洞,把昏迷的扁樂安放好後,莫名其妙的曾經出去打了一隻野雞,還拾回一頓柴草。
等莫邪回到洞中,扁樂已經醒了,正癡癡坐在洞口。當莫邪抱着東西回到洞內時,扁樂愣了愣。“怎麼又回來了”?扁樂剛纔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山洞中,傀儡莫邪沒了蹤影。失落、孤獨,扁樂默默的躺了很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壁,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再想什麼。
想什麼?扁樂想出去找,可是混身痠痛,內力枯竭還沒有恢復。只好吃力的扶着石壁走到洞口,癡癡的等着。沒想到莫邪竟然自己回來了。扁樂失落的心立即恢復平靜,坐回洞內開始慢慢調息。
當莫邪烤着油黃黃的燒雞時,扁樂感覺到肚子叫個不停,收了功法,安靜的坐在火堆邊,耐心的等着莫邪烤野雞。真想不出來這個從來不吃葷女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主人,請”。莫邪送過一支雞大腿,扁樂摘下面紗不客氣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着,真沒有一點淑女的氣質。沒辦法,真餓了,扁樂感覺比以前吃的什麼美食都要香。
“主人,你先吃着,我去找些草藥”。扁樂點了點頭。
莫邪出洞後就進了深山。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扁樂開始還耐心的等着,靜靜的恢復內力,後來越來越心煩,因爲莫邪走的太久了,最後只好再次坐在洞口等莫邪回來。一直到第二日中午莫邪才拎着一隻兔子,揹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藥向洞口走來。扁樂看到莫邪身影后,轉身跑回洞內,閉目調息,彷彿這裡沒有存在過焦慮和期待。
莫邪烤完兔子內,輕輕的放在閉目調息的扁樂身邊,轉身出了山洞。接着就聽到唰唰唰,沙沙沙的聲音,等扁樂吃完兩隻兔子腿,外面的聲音還沒有停止。扁樂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出去看莫邪在幹什麼,坐在乾草間靜心的調息。
唰唰沙沙的聲音整整響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早上當扁樂醒來時,陣陣藥香瀰漫着整個山洞。扁樂好奇的走到洞口,只見莫邪紅着眼睛,坐在石鍋前呼呼的燒着火。一個時辰後,莫邪端着一個綠瑩瑩的碗走進山洞,“主人,請喝藥”。
扁樂接過藥,一飲而盡,雖然有點苦,卻感覺到有一種異樣的氣流襲過全身七經八脈。扁樂驚異拿着綠瑩碗看了許久,這藥有此神奇之效嗎?“這是什麼做的”?
“不知道,主人,這是家傳之物”。莫邪答道。
扁樂看了看,交回莫邪手中。
扁樂調息,莫邪熬藥,這樣的日子整整過了五天,扁樂的內傷已經奇蹟般好轉,“主人今天就出發嗎”?
扁樂點點頭。兩人整整在山中穿行了一日纔回到官道,到了迂鎮後,莫邪買了兩匹馬,二人風風火火的向鑄城而來。沒想到快到鑄城時,竟然隨到了赤霄。
扁樂進了鑄城,帶着莫邪開始準備入山的物品。赤霄在扁樂身後屁顫顫的跟着。“姑娘,你準備這些東西幹什麼,要進山嗎”?扁樂沒有理他。
赤霄自言自語道,“我們同路的,我也去採藥”。接着笑着對賣貨的老闆道:“老爺子,照着姑娘的東西,給我也準備一份”。
扁樂帶着莫邪進了雜貨店,買了一盤繩索,跨在莫邪的肩上。“老哥,照姑娘要的東西,給我來一份”。赤霄也笑呵呵的挎上,嘻皮笑臉的問,“黑姑娘,這東西有什麼用”?再次吃了閉門羹。赤霄拍了拍繩索。“沒事,你幹什麼用,我就幹什麼用”。
扁樂走進一家女人用品店,進去前還特地橫了赤霄一眼。赤霄嘿嘿的笑着站在那裡。“姑娘先請”。自己若無其事的扇着扇子。見扁樂要選完了,不看店名,也不看扁樂買得什麼東西,呼的就衝到櫃檯前,“胖姐姐,照這位姑娘買的東西給我來一份”。老闆娘當時就楞在那裡,“看什麼看,快點準備,她幹什麼用,我就幹什麼用”。
老闆娘張着大嘴,“啊”了一聲,三下五除二就裝好了,扁樂黑妙裡的臉騰的就紅了,接着噗的一聲就樂出聲來。“呵呵呵,姑娘別樂,我能用得上”。說着赤霄搖着扇子看向老闆娘裝的東西,“這……,這……,老闆娘我不要了”。赤霄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老闆娘指着赤霄樂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哈哈哈哈……”。赤霄慌忙用扇子擋着臉跑出店門。轉頭看了看店名,“什麼破東西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