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這一鬧,夏禹和泰阿都愣了,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女孩和莫邪什麼關係?鈍鈞心咚咚的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乖孫女彆着急,讓我想一想”。干將道。
“你們可知道誰抓了莫邪”?
夏禹等人搖了搖頭。
“在哪抓的也不知道”?
夏禹等人點了點頭。
干將犯愁了,什麼都不知道,這事就不好辦了。
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半天,“爺爺”!小月焦急的叫了起來。
干將說道:“彆着急,我有辦法了,走,進城”!說完干將轉身拉着小月向城內走去。
“你們幾個也跟着”,干將回身喊了一聲,夏禹等人忙跟過去。
按理說干將聽到無量教大戰已經開始,應該去雙城的找無涯子,可是干將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去,反而在黑風谷的幾大城池內跑來跑去,還去了黑風谷的總舵,別人不知道爲什麼,可是小月心裡明白。
一年以前,干將出現在華城,他爲什麼去那,沒人知道,其實幹將在找扁樂的下落,干將下了劍山後,莫明的聽到黑風谷谷主是扁樂,干將的心就咯噔一下,“扁樂,難道是扁詩的女兒?這還了得,突然出現這樣的大敵,干將怎麼不心驚,只好在華城等扁樂出谷,經過多次的驗證後,干將終於放下心來。扁樂不過是個男子,這就沒什麼震驚的了”。
然而幾個月前,當干將在樂城看到琴音中的“曼砣花毒”時大驚。“曼砣花,曼砣花,絕情依依兩天涯”,當年干將與師妹心雨離開師門,進玉劍山邊緣爲師傅收集煉劍的材料時,發現了“曼砣花”,兩人並不知道此花有多大毒性,見“曼砣花”開出兩朵相依的粉色花朵喜歡的不得了,心雨伸手摘下了數朵“曼砣花”,沒想道不久後師妹心雨中了花毒,不但全身發黑,浮腫,武功全失。
幸虧兩人已經出了玉劍山,在路上遇到義弟扁詩,只好將心雨交於義弟照看,干將隻身回劍山覆命,干將回到劍山後,跟着師傅吳仁子煉劍四年之久,等師傅劍有小成時,干將纔想起師妹未歸,心急如焚的下了劍山。
當干將看到師妹抱着兩個孩子時,心痛如刀割,問師妹是否還愛自己,心雨哭着點着頭,干將決然帶着心雨回到劍山,後來在劍山生下幹靜(扁靜),沒想到後來的事情更是刻骨銘心,因此干將對“曼砣花”有着不可磨滅的恨意,別說見到“曼砣花毒”,就是聽到“曼砣花”三個字都能瘋顛數天,這事也是小月偶然間發現的,因爲干將身上就藏有“曼砣花毒”解毒毒方,這是干將從藥盟盟主安圖格手中花高價買來的。
當年那個風雨之夜,干將並沒有想要心雨離開扁詩,他是爲心雨送“曼砣花毒”的解毒方子纔去的,沒想到確掉進了安圖格設計好的陷井,引起扁詩的逃亡和棄妻,也造成了心雨不幸被害,想想幹將能不對“曼砣花”恨之入骨嗎?!
然而干將整整在黑風谷等了兩個月,才知道扁樂已經離開黑風谷去雙城了,今天干將就是準備還了魚兒後,就去無量教屬地去找扁樂,干將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找到扁樂收回“曼砣花”,銷燬它,再也不想聽到“曼砣花”這個名字,更不想看到“曼砣花毒”再害人,此花害的自己已經夠苦的了,“曼砣花,曼砣花,絕情依依兩天涯”,沒想到在此遇到了夏禹等人。
至於那個魚兒,是干將在業城蹲點等扁樂時,偶然發現的,因爲此魚混身上下散着靈氣,對於干將和小月修習靈氣的人自然感覺的到,當然還有一事因太爲隱密,此時還不能說,因此不惜用五百兩銀子租了二個月,目的就是要從魚兒身上得到靈石,還好乾將和小月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想盡了方法終於從魚兒口中得到半顆靈石,必然此魚已經有了靈性,腥腥相惜,干將和小月還是將魚兒送了回來。
四人莫名其妙的跟在干將的身後向業城而去,此時在遙遠的官道上,一架木車上坐幾個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干將帶着四人剛到城門來,呼啦,數百黑風谷弟子將五人圍了起來,“護法,就是他們幾個在城內搗亂”!一位弟子指着干將等人說道。
一位老者走過來,“怎麼,幾位擾亂了我業城後就想跑嗎”?
干將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怎麼,樂城在街上跑兩步都不行嗎”?
“那得看怎麼跑,來人將這幾人都拿下,砍了雙腳,扔出城外”!說完就不再理幾人。站到了旁邊。
“啊”,護法突然感覺到脖緊了緊,身體就飄了起來。只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對面的老者抓在手裡,護法手腳一陣亂蹬,驚恐的看着老者。
“去把你們城主叫來,我倒要看看城主怎麼說”!說完,干將手輕輕一扔,護法就飛出了十餘丈,重重的坐在地上,嗯,周圍的弟子都嚇的站在那裡不動了,這老傢伙是誰呀,這也太猛了吧。
干將帶着四人向城門下的桌子走去,坐在椅子上真的不走了,黑風谷弟子嚇的沒人敢動,都站在四周靜靜的看着。
半個時辰的時間,一位中年男子帶着數位護法飛身到了城門前,當中年人遠遠看到老者時,心中連連叫苦,“真他媽的沒長眼睛,怎麼去惹這個大爺呀”!急忙飛身上前,深深向干將行了一禮,“弟子寧宇不知干將前輩來此有失遠迎,請前輩見諒”。
“什麼?干將”?譁,所有的弟子都嚇得退的遠遠的,樹的影,人的名,干將是什麼人物就是沒見過也聽過呀。
“迎就不用了,我到業城辦點事,你們的護法太牛了,張口就要砍我腳啊”。
“不敢,不敢,前輩你來了,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誰敢砍你呀,還不快給前輩陪禮”。
剛纔那位護法早就嚇哆嗦了,連忙向前磕磕巴巴說了一堆的話,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行了”,干將擺了擺手,“我還有事,不陪了”!說着帶着四人進了城中。
“前輩有事可以吩咐在下”,寧宇高聲喊道。
干將回過頭,“哦,是有一事,這個叫夏禹的小孩,我帶走了”。
寧宇高聲回道:“前輩想帶誰走都可以”。
干將沒有時間搭理寧宇,急勿勿的向業城最大的茶香閣而去,寧宇站了一會兒,“去看看”。
“幾位客官,座雅間還是大堂”?五人剛走到茶香閣門口,小二就迎了出來。
“雅間,叫你們管事來見我”,干將說道。
小二笑道:“二樓茶九雅間請,請自便,我去請管事”,說完小二就跑進了內堂,小二心中明白,來了就找管事,是買信息大主來了,用不着叫茶女、茶童陪着。
干將帶着五人直接上了二樓,剛坐下不久,一位高挑的女子走進來,輕輕一福後,“客官在下是本樓的管事柳玉,有什麼事請吩咐”。
“請準備筆跡和書畫娟紙”,干將說道。
女子點點頭,“啪,啪”拍了兩下巴掌,兩位茶女端着紙墨走進雅間,這種事在茶樓中遇到的多了,幾乎每一個買信息的人都要用上,在茶樓早就形成了規矩。
茶女放好筆墨退了出去,干將拿起筆,沾了沾墨,遲疑了一會兒,又把筆放在桌上,看向一直站在身後的四人。
四人都伸着脖子不知道干將爺爺要幹什麼,看到干將回頭看自己,都微笑的看着干將。
干將搔了搔頭髮,嘿嘿的笑起來,笑的四人都有點發毛,不知道干將爺爺要幹什麼,“這個……”,干將發話了。
“你們誰會畫畫”?
四人都點着頭,“都會呀,現在的孩子真了不得,畫畫都會,也不知道是父母逼出來的,不是願學的,那好,你們過來把莫邪的容貌畫在紙上,我就不畫了,老了手抖畫不好了”,干將也真行,不說自己不會,說自己不想畫,也真是個人物了。
泰阿和夏禹一聽,“這事呀”就跟有人下命令一樣,唰的向後退了一步。
鈍鈞和小月,不由分說,唰的向前一步“我來畫”,“我畫”。
干將看看小月,又看看鈍鈞,心想:“完了,要出事”!
“怎麼,你們兩人都畫”?鈍鈞和小月都用力的點着頭。
干將撓了撓臉,又搔了搔頭髮,滿臉的難色,回頭對女管事說,“柳管事,再來一付吧”。
“啪,啪”,又是兩聲掌音,兩個茶女又端着筆墨走了進來,輕輕的放在另一張桌子上。
干將苦笑的說,“來,你兩人一起畫,誰畫的好就用誰的”,說完就坐到茶椅上,“來點特色茶”。
“啪,啪”還是兩聲,兩個茶女又走進來,手中端着茶具,輕輕放在管事與干將身邊的桌子上,手法輕盈的舞動起來,頃刻間,室內就茶香迷漫,沁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