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歌的話很顯然激怒了那個被稱爲顧君回前妻的女人。
只是,這個女人卻沉住了氣,只是對着喬安歌意味深長一笑,睨了一眼隔離玻璃內危在旦夕的男人。
“喬安歌,你記住,顧君回生是我的丈夫,哪怕死也是,我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你!就算離了婚,我也有一百種方法不讓你們在一起!你不是愛他嗎?他不是也愛你嗎?那你就和一具屍體……去結婚吧!哈哈哈哈!”
說話的女人到最後幾乎癲狂,恍若受了極大刺激。
如若不是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制止住了她,誰知道她會做出些什麼,而喬安歌,卻只是冷眼旁觀。
但夏心夜卻能細心的發現,她的指甲,都快掐入肉中,她在剋制隱忍。
生怕被傷及,厲天爵將夏心夜護在懷中。
很快,不速之客就被請離了醫院。
而與此同時,心中一百個疑問的夏心夜,走到了喬安歌身旁。
“喬爺,這……”看了看病牀上的顧君回,欲言又止,“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顧君回會躺在醫院生死垂危。
剛剛那個女人又是什麼情況?
喬安歌和顧君回……到底在異國他鄉,遭遇了什麼?
喬安歌並非軟弱的女人,相反,她屬於強勢野性的那一類。
靠着冰冷的隔離玻璃,她熟練的從銀質煙盒中抽出一根女士香菸,剛想點上卻又停下了動作,將煙折斷。
“那個女人,尹雪藍,顧君回的妻子,哦,不對,前妻。”頓了頓,喬安歌瞥了眼厲天爵,“你老公應該知道尹家,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古老華裔家族。”
對於這些,夏心夜倒不是很感興趣。
她只是很想知道,顧君回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絕不可能讓自己吃半點虧,狐狸一樣的男人,怎可能……讓自己就這樣躺在醫院?
“裡面躺着的那個臭男人,爲了和尹雪藍離婚,答應了尹家幫他們除掉家族世仇,可是沒想到,事情出了差錯,雙方交手,我們這的人除了顧君回,全當場死亡,顧君回中了五槍,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刀傷和燒傷,當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一息尚存,可這半個月來,病危通知已經下過三次,他還有過五次心臟驟停,誰都告訴我……沒希望了……可我就是不甘心……誰都讓我拔了他的呼吸器,可……不行……”
喬安歌好似說不下去了,
強忍着淚水,望着醫院內雪白的天花板,眼底裡流露出的掙扎和痛苦,夏心夜盡收眼底。
“顧家人呢?這裡就你和這羣保鏢?”
突然,厲天爵開口沉沉問了句。
顧君回是顧家最受寵的小輩,他們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你應該知道顧家許多人都是從政的,他們身份敏|感,絕不可能出面,再加上和尹雪藍離婚的事鬧得很大……”
喬安歌沒再說下去,但基本,厲天爵全聽明白了。
的確,顧家人雖權勢滔天,但卻不能貿然出國,這是規矩。
所以顧君回如今,除了身邊有個喬安歌,也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