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還沒走呢,夏心夜就開始不嫩的招呼起厲天爵來。
“快快,醫生說我沒事兒了,趕緊的,把我弄起來,人家這個要命的老腰啊,酸的都不是我的了。”
夏心夜這副摸樣,哪裡有半點傷患的感覺?
厲天爵不由得搖搖頭,這纔剛醒呢,他家厲太太就這麼有精神能鬧騰了……
電視上,大病初癒或是受傷剛醒來的女人不都是我見猶憐,非常柔弱的連話都說不完全的那種麼?爲什麼他家厲太太這朵奇葩花卻反劇本而行?
不過想想,厲天爵脣角勾起。
他還就喜歡他老婆這樣的。
明明看着很像個弱勢羣體得讓人護着寵着愛着才行。
可偏偏,她很堅強,再慘的遭遇,她依舊堅強。
厲太太乾脆改名叫“夏堅強”得了。
厲天爵纔不過剛把夏心夜扶起來,小妮子就抱着他的腰際嚷嚷着“好餓好餓,要吃要吃。”
一個電話,厲天爵就讓蕭零從家裡出發,順道帶了很多夏心夜喜歡吃的早點送來醫院。
期間,厲天爵還告訴夏心夜,醫生昨天想剃了她的頭髮給她做檢查,硬是被他給攔住了。
當時醫生提出她頭上的傷口必須要處理,需要全部剃掉。
剃光頭?這是任何女孩子都不會願意接受的吧?
尤其像夏心夜留了這麼長,披下來都到腰際的長髮,肯定會捨不得。
聲怕夏心夜醒過來會哭鬧,厲天爵硬是阻止了,然後從仁愛醫院的腦外科請來了一名美國哈弗畢業的外國醫生,替夏心夜處理這傷口,索性,夏心夜的頭髮是保住了,但是,後腦勺處3CM的傷口周圍的頭髮,都沒有了,也就是說,夏心夜腦袋後面,禿了一小塊……
“那是不是很醜?”
摸了摸自己的頭,夏心夜雖然沒哭鬧,但是眉頭一直緊緊的皺着,糾結的像是能夾死蒼蠅似的。
握着夏心夜的小手,厲天爵面無表情淡冷道:“你頭髮本來就多,蓋住了,應該看不出來,很快就能長出來。”
“哦,你不嫌棄就好了。”
悶悶的,夏心夜嘟着小嘴道。
他會嫌棄?怎麼會?他倒是希望這妮子能普通點,別天天給他招蜂引蝶的。
而很快,凝着悶悶不樂鼓着腮幫子的夏心夜,厲天爵挑眉,將話題進入了另一個階段。
“這麼英勇你以爲自己真的是女漢子還是女俠?我還用得着你犧牲自己小命來替我擋麼?”
只要一想到夏心夜當時推開了他的驚險一幕。
厲天爵的口氣就差的像是別人掏空了他的公司,帶着他的小蜜逃往國外了似的。
“厲太太,以前我只是聽說一個人可以愛對方愛到爲那個人去死,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事情真的不是謠言。”
他對她做過,而她,如今也做過了。
聞言,夏心夜兩手握着自己的脖子做吐血狀,隨之無辜又無奈的朝着厲天爵眨眨眼。
“誰……誰說我愛你愛的想爲你去死了?當時我就是一着急,突然腳邊絆了下才撲向你的,一切純屬意外,你這麼自作多情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