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氣,永遠是那麼的多變。
它可以連續高溫很多天,也可以早上天晴,下午雷鳴。
窗外。
悶雷陣陣,時不時有閃電劃過,讓人心驚。
坐在厲天爵的腿上,任由他擁着自己的身體,晶亮的美眸擡起望着窗外陰沉沉的天空。
夏心夜晃盪着小腿,心底卻盡是厲天爵帶給她的滿滿安全感。
她很怕打雷,可是,呆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好像這雷聲,也並沒有那麼可怕。
等了一會兒,慕容慈還沒回來。
倒是厲天爵特意命人請來的護工,拿着剛洗完的尿壺,回來了。
一見到厲天爵,那年紀頗大的護工明顯一瑟縮。
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小聲打招呼道:“總裁您好。”
厲天爵沒出聲,只是面無表情的睨了護工一眼,適時突然想到他明明請了三個護工,冷沉問:
“還有兩個護工去哪了。”
“總裁,王姐家的媳婦兒生孩子,她下午請了假,去隔壁婦產科看孫子了,還有一個……我也不清楚。”話落,護工望着空無一人的病牀,突然皺眉,“奇怪,這老太太去哪兒了?我去倒尿壺前她還躺在這呢。”
護工的這一嘀咕,聲不大,卻剛好能清晰入耳。
驀地,夏心夜回頭望着護工,眼眸一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微微一愣,厲天爵突然發覺不對。
“老太太不是被人帶去做身體檢查了?”
茫然的望着厲天爵和夏心夜,剛進來的護工愣。
“老太太下午做過檢查了,還是我推着回來的,怎麼會又去做檢查?她剛剛還好好躺在牀上呢。”
護工話落下一秒,臉色一僵,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立刻按下了病牀頭的紅色按鈕。
很快,以爲是出了什麼事,三四個護士和住院值班醫生趕了過來,就連護士長都趕了過來。
“病人怎麼了?”
護士長一進病房就問,可一見空無一人的病牀,她又問。
“病人呢?”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們,病人去哪了。”
深幽不見底的冷眸倏地一眯,感覺到懷中人輕顫的身體,厲天爵的臉色一沉,冷戾無情。
一見厲天爵森冷可怕的眼神,護士長畏懼的後退一步。
害怕的問了值班的護士和醫生,所有人卻說都沒有看到慕容慈。
“我外婆不見了,你們能幫我找找嗎?”
心口一緊,夏心夜從厲天爵腿上下來,懇切的對着一干醫生護士道。
而所有人,對少女身後眼神冷酷森寒的男人都有着十分的忌憚。
“照理說,病人身體虛弱不可能有體力獨自離開,這樣吧,我現在就去調出醫院住院部的監控錄像,找找老太太去哪了。”
說着,值班的男醫生就衝出了病房。
很快,監控錄像被調了出來。
令人不敢想象的是,慕容慈竟獨自一個人扶着牆,下了樓,出了住院部。
而市醫院大門口的錄像顯示慕容慈並沒有離開醫院,也就是說,她人應該還在醫院內部。
一聽到自己外婆還在醫院裡,夏心夜一顆懸着的心稍稍落下。
望着窗外淅淅瀝瀝落下的雨珠,想也不想,她轉身就跑,一頭扎進了越下越大的雨中。
目光一暗,厲天爵冰冷的扔下一句:
“都給我去找,找不到,誰都別好過。”
而後,轉身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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