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心裡卻的確很不舒服感覺好像一團火在熊熊燃燒着難受極了。
又覺得這個什麼該死的侯爵看起來刺眼極了,總有種想要衝上去給他幾拳的衝動,不,是想要把他那雙摟着龍倩麗的手給砍了算了。
桌子上擺滿了極爲豐盛的大餐,中央處還擺着鑲着寶石的金質燭臺,盈盈蠟燭灼灼燃燒着給整個房間增添了異樣的光亮。旁邊還擺放着幾大束嬌豔的玫瑰花,就連空氣中卻氤氳着濃濃的芳香。
或許美中不足的是,往往這種情況下兩邊坐着的是男女主角,但今日正中間處卻坐着冷着臉的雁棲…
此刻甚至可以說如冰塊般的臉,並帶着莫名的陰森感看起來頗有幾分駭人。
那溫莎侯爵有些不解恭敬的問:“雁棲先生請問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需不要我的家庭醫生來過幫助你?或許,你是覺得冷嗎?”
龍倩麗險些沒笑抽過去,衝着溫莎搖搖頭笑了:“他向來如此,咱們先不用管他了,來,乾杯。”
“能和龍小姐共飲真是榮幸極了。”侯爵端起紅酒笑眯眯的說道。
龍倩麗衝着雁棲挑了挑眉,雖並沒說什麼但寓意明顯。如此他也只好不情不願的端酒,三人隔空碰杯…
“好了,那麼現在您可以告訴我關於葉恩恩小姐失蹤的線索了麼?”龍倩麗把杯子放下輕笑着問。
溫莎侯爵把杯子放下示意旁邊的侍從倒酒,微微聳肩笑道:“當然可以我的小姐,不過…”
龍倩麗頓時在心裡冷笑,就知道天下不會有這樣的好事。翻了個白眼淡淡道:“說吧,你想要什麼作爲交換。金錢還是權力,選吧!”
但她所說得這些溫莎侯爵全都搖頭表示不是。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龍倩麗的耐心漸漸消失冷聲問。
溫莎侯爵笑了伸手指了指她,意味深長。
龍倩麗一愣皺眉冷聲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溫莎聳了聳肩輕笑道:“我只想要你,別的什麼都不需要。若你不願意,那麼抱歉這個所謂的線索只怕與您無緣了,至於那位美麗的葉小姐只能是隻求多福了。”
他自一生下來就坐擁家族城堡和尊貴的身份,還需要什麼別的東西麼?
但對這位龍小姐卻是真的喜歡,從party上第一次見面就被她的美麗和魅力所深深折服。卻可惜,她始終對自己是冷冷淡淡甚至是有些厭惡的。這讓他很不理解自己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夠好?
究竟是家世、教養還是相貌?爲什麼她就是這樣對自己無事呢?
龍倩麗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雁棲卻“噈”的從座位坐站起來,一眼冷冽的眸子是定定的望着他幾乎要殺人的節奏。
溫莎侯爵着實一愣,不明白這位先生爲何突然這樣看着自己,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他吧!
“侯爵先生,請先允許我再詳細的介紹一下自己。或許您還不知道,我其實是一名醫生,可以救人當然也可以殺人!”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卻突然毫無預兆的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卻着實讓人有幾分的毛骨悚然。
龍倩麗首先也同樣的吃驚,不過很快就掩面笑了起來。心中更是樂開了花,萬萬沒想到向來冷冰冰的雁棲居然還有這麼幽默的時候。
“哦,是,是嗎?”那溫莎的聲音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意,佯裝在認真傾聽,但眼底卻是根本掩飾不住的慌亂。
雁棲點點頭繼續道:“沒錯,不過我想您或許想要更多的瞭解我。嗯,,看你這麼幹瘦覺得做成標本最爲合適不過了。恩,如果按照我目前的水平來說的話,大概需要兩到三個小時就可以把你製成了。”
他邊說着邊上下打量他,那目光像極了一位屠夫在觀察面前即將待宰的羔羊。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復又拍了拍緩緩道:“恩,看起來還算蠻不錯的,下面就由我先來告訴你具體的製作方法。”
首先,是需要將人麻醉或打暈的,如果被製作之人想要更爲真切的感受這個過程的話,也是不介意直接動手的。
再者就是放血,等所有的血都放完後再用刀,最好是又薄又亮又鋒利的快刀。一把下去直中心臟的位置,再將其掏出來。沒法用工具,只能用手直接掏出來。
哦,忘了告訴你,在剛把人心臟拿出來的前幾秒它還是跳動的,熱乎乎的也血紅血紅的…
雁棲一邊說着卻還用手指着溫莎侯爵身上作爲範例,說的是詳詳細細,繪聲繪色描述着。聽得讓人只覺得毛骨悚然,背後陰冷陰冷的…
“怎麼樣,親愛的侯爵覺得我說得還算是專業吧?不過您放心我手上功夫更好,一刀下去保證沒血也不痛,要不要試試看呢?”雁棲望着他無比認真的問。
溫莎侯爵的臉色煞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點點汗珠。身體也在微微顫抖着其實也並不全都是因爲害怕,更多的是噁心!忽得起身慌忙向洗手間方向狂奔而去…
見狀雁棲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且帶着幾分得意的笑,才這麼點內容就嚇成這樣了?微微搖頭這也太沒出息了點吧?
而龍倩麗此刻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太逗了簡直太逗了!沒想到向來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雁棲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哈…
“還在笑,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他的條件麼?早就知道這種男人是不能見的!”雁棲望着笑得沒心沒肺的龍倩麗,頓時心中怒火叢生。
龍倩麗連忙閉嘴,但笑意卻始終是憋也憋不住就算是捂住嘴卻還是會發生低低的笑聲來。有趣簡直是太有趣了,這樣的雁棲比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玩多了。
而且也更加吸引她了,完蛋,估計是真的要愛上他了…
其實她之所以肆無忌憚那是因爲早就做好準備了,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麼?目前的她早就學會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