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治療結束,但是白小艾叮嚀,至少還需要禁聲半個月,再看效果。
於是,這半個月,安昕隨林慕琛回了d國,她和別人交流,一般都只會有脣語或是手機,暫時不再讓聲帶發音。
一切好像都在慢慢變好,回來休養了半個月後,安昕開始發音。
沒想到,真的有聲音了,雖然有些小,但是總比沒有聲音強。
只是她此時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像以前那樣爽朗。
這一個月裡,蘇佩慈一直沒有再去找蘇格特,而是想方設法地靠近兒子夏偉,想要求得他的原諒,想要恢復母子關係。
夏偉並不願意理她,但是這麼長時間蘇佩慈的鍥而不捨也的確讓夏偉對她的怨恨漸漸地變少了。
見蘇佩慈一心變好,安昕也決定幫她讓夏偉早一點原諒她。
林慕琛這幾日去鄰國訪問了,所以安昕正好有空,可以調解一下夏偉與蘇佩慈的矛盾。
與番瓜一商量,便在藍溫金宮裡面設了一次家宴。
安昕特意邀請了蘇佩慈,夏偉過來。
知道夏偉也會來,蘇佩慈特別的激動,出門前,特意準備了一番。
蘇佩慈不壞的時候,其實也不那麼令人討厭。
小米兒就接受了變好的蘇奶奶,收下了她特意準備的禮物。
蘇佩慈不僅給小米兒準備了禮物,還給小西西,安昕,番瓜,準備了禮物。
最後一個禮物,是送給夏偉的。
夏偉陰沉着臉,並沒有接過來。
安昕給番瓜使了個眼色,番瓜笑着過去替夏偉接下。
打開包裝盒,裡面裝的竟然是一塊十分昂貴的鑽石男士手錶。
“哇塞,這塊手錶太氣派了!”番瓜表現出很是驚訝的樣子。
“你喜歡?”夏偉突然冷生生地問道。
“當然,蘇夫人這麼用心挑選的一塊手錶,我當然喜歡。”番瓜的話主要是想讓夏偉知道,蘇佩慈很用心的給他準備的禮物。
夏偉卻淡淡的說道:“你喜歡就拿去!”
“蘇夫人送給你的!”番瓜臉色微微變了變,這也太不給蘇佩慈留面子了。
“既然是送給我的,那我想再給誰就給誰。”夏偉說道,也沒有看蘇佩慈一眼。
蘇佩慈卻笑了,對着番瓜說道:“對啊,你是偉偉最親的人,他把這表送給你,也是我的榮幸。”
這就代表着夏偉已經收下了,只不過是又轉送給了他認爲最親的人。
“夏叔叔!”小米兒此時跑過來,拉着夏叔叔的手搖了搖,說道:“夏叔叔你好不乖,蘇奶奶都認錯了,你還不原諒她。你們大人不都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嗎?爲什麼夏叔叔你這麼不乖,一直不原諒蘇奶奶?”
夏偉一臉黑線,他們是大人,不是孩子,好麼?
“小米兒,大人的事,你現在還不懂的。”夏偉說道。
小米兒搖了搖腦袋,仰着小臉看着夏偉:“小米兒是不懂,但是小米兒卻知道,媽媽是這個世上最疼小米兒的人,小米兒只希望天天都能和媽媽在一起。因爲小米兒很怕哪天就失去媽媽,小米兒要時時刻刻地保護好媽媽。可是爲什麼夏叔叔,你不想和自己的媽媽天天在一起呢?難道你不怕失去你的媽媽嗎?”
小米兒的話,頓時令在場的人都怔了怔。
這個孩子怎麼跟大人似的,而且說話還直戳重點。
夏偉擰了擰眉,一時卻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米兒了。
“好了,我們先吃飯吧!菜都齊了!”安昕張羅着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飯。
飯桌旁,蘇佩慈與夏偉相對坐着。
她時不時地就給夏偉夾菜,因爲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蘇佩慈便每樣都會給他夾一些。
夏偉濃眉一直擰着,但是卻並沒有拒絕。
安昕覺得這對母子的關係已經在開始暖化。
吃完飯,大家一起去客廳裡面吃水果,看電視。
小米兒拿着搖控器在那裡選臺,不知道看什麼好。
她一邊按着搖控器,一邊問媽媽想看什麼電視。
“看看新聞吧!”安昕其實是想從新聞上看林慕琛今天的行程。
今天他都沒有打過電話回來,也不知道在鄰國的訪問怎麼樣。
當按到新聞臺時,屏幕上突然跳出來的新聞卻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在d國的西部,一個離城區很遠的村子,全村人全部離奇失蹤。
“那是什麼地方?一百多人竟然會全部消失。”安昕驚得瞪大了眼,看着主持人身後的那些建築,此刻除了在當地調查的警察外,並沒有一個當地的人。
“西部,離首都很遠,坐飛機得四五個小時吧!”蘇佩慈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個國家還是比較熟悉。
“可是一百多號人,怎麼會突然消失。發生這麼大的事,林慕琛一定會提前結束行程,趕回來的。”安昕拿出手機,準備給林慕琛打電話過去。
對方卻是關機,安昕微微地擰了擰眉,他怎麼會關機,難道不方便。
安昕並不知道,林慕琛此時正在趕往西部村子的飛機上。
那一百多號人突然消失,他懷疑和夏老爺與南宮燁有關。
所以,在一切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他一定要找到夏老爺與南宮燁。
下了飛機後,林慕琛剛把手機打開,安昕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你幹什麼去了,爲什麼關機啊?”安昕有些生氣,生氣他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剛剛在飛機上,現在有點事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再給你打電話。”林慕琛並不想告訴安昕,他現在趕到了西部的這個村子裡來。
他不想讓她擔心。
“你坐飛機,是不是回來了?”安昕問他。
“沒有,我明天早上就回來。”林慕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知道這樣小女人一定會生氣,但再說下去,小女人一定會生疑的。
安昕見林慕琛居然把電話給掛斷了,氣得鼻子都冒煙了。
“媽媽,怎麼了?”小米兒看出了媽媽的情緒不好,似乎是有怒氣要發。
安昕看着自己女兒那可愛的臉蛋,心裡的火氣莫名的就消失了。
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說道:“媽媽沒事。現在也不早了,小米兒快去睡覺吧!”
小米兒聽話的點了點頭,便回房去了。
小米兒一走,番瓜便坐了過來,問她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覺得林慕琛有什麼事瞞着我。”安昕一向多疑,儘管林慕琛是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但是她仍然是容不得他有不老實的地方。
“慕琛不會是去了西部的村子吧!”這時,蘇佩慈突然說道。
“他去西部的村子?”安昕感到有些奇怪:“他去西部的村子,可以跟我說啊,可他幹嘛電話裡面不說清楚?”
“他可能是怕你擔心吧!他現在是d國的總統,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親自去一趟,能讓很多心惶惶的人有安全感的。”蘇佩慈勸道。
“可我擔心他什麼,難道擔心他也消失嗎?”安昕順着蘇佩慈的話往下想:“那個玉鐲現在在我這裡,他不可能消失的啊!”
“他不是說明天早上就會回來嗎?到時你再好好問他不就行了,現在先別想了。”番瓜體貼地叉上一塊水果遞給安昕。
夏偉在一旁看得直瞪眼,他怎麼覺得番瓜與安昕的感情纔是最好。
只要有安昕在,他在番瓜這裡就沒有任何的地位。
一想到這裡,他就深深地後悔當初爲什麼要讓安昕去找番瓜,爲什麼要讓她們兩個認識。
但是後悔中還有複雜,有些事,天意弄人。
蘇佩慈多聰明的一個人,察言觀色,發現自己的兒子特別地在意番瓜的一舉一動。
難道兒子喜歡上了番瓜,可是他是個男人,雖然變了性,但他卻不能生孩子。
蘇佩慈又憂愁上了,現在他和兒子的關係都還很僵,是絕對不可能出面來阻止兒子和番瓜的。
唉,或許這就是命吧!
蘇佩慈儘量地說服自己放下這些成見,一切讓夏偉自己選擇,只要他覺得好,她就支持。
她欠兒子的太多太多,沒有資格也沒有道理去阻止兒子的個人情感。
安昕接過番瓜遞過來的水果吃了幾口後,便拿過茶几上的平板,在網上查西部的那個村子。
“那個村子因爲有些偏遠,經濟不是很好。會不會是集體遷移了?”安昕長指移着屏幕上的內容,一邊說道。
“如果是遷移,那警方就不會說是突然消失了。他們的東西,可能一樣也沒有拿走。”夏偉也拿起了他的手機,在網上搜索這個消失的村莊上的人。
“一百多號人,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就這麼不見了。”安昕想起之前那些在千年古城裡面考古,然後掉入地河裡面消失的考古人員。
“他們會不會也是突然掉入地河了?”安昕秀眉一擰,分析道。
“我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水域。”番瓜用他的平板搜尋着,他的平板是安昕買來送給他的,兩個人的一模一樣。
這時,安昕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羅真打來的。
“羅真,你和林慕琛是不是在一起?”安昕問他道。
“我們沒有在一起,但是我或許知道西部村子裡消失的村民去了哪裡。安昕,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現在身邊有人嗎?”羅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