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琛把杯子放下,對安昕說道:“夏紫他們那一批考古人員,的確是失蹤了。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皇城時,裡面有一座叫盛金宮的地方?”
“記得啊!我們當時並沒有進去,但是後來康洛和夏紫好像進去了。回來後,還都感染上了肺炎。”經林慕琛這一提,安昕便猛地想起,當初她在那座宮門外面,本來是打算進去的,可是無緣無故的出現了耳鳴的症狀,她纔沒有進去。
“那座宮殿可能當時在湖底最深處,所以有一些對人體不利的塵埃微粒,考古的工作人員戴着防毒面罩進去了好幾批,卻都還是沒能阻擋那些無孔不入的塵埃微粒,出來後,全都得了重症肺炎。”
“既然那裡面那麼危險,那夏紫怎麼會突然又和裡面的考古工作人員一起再進去呢?”安昕爲此感到特別的疑惑。
“夏紫這兩年一直在參與裡面的考古工作,只會每隔一段時間出來一次,好像是在尋找什麼人。”林慕琛說道。
“那她們到底是怎麼失蹤的,那裡面都找遍了嗎?”安昕繼續問道。
林慕琛悠閒地喝着香橙柚子茶,慢慢講道:“那邊駐所的部隊派人進去找了,他們所有的人全都是在那座盛金宮裡失蹤的。”
“那座盛金宮很大嗎?”安昕突然有些好奇了,那麼多的人,居然可以在一座宮殿裡面莫名的消失。
“應該不是很大吧!但是他們進去的時候,當時發生了輕微的地震,導致裡面的地面出現了裂縫。誰也沒有想到,原來盛金宮的下面,還有一條暗河,所有的人應該是被掉進暗河裡,不知衝到哪個地方去了。”林慕琛說道。
“這麼玄乎!”安昕不由地擰起了眉頭:“那順着暗河往下找,不就能找到了嗎?”
“他們的確是順着暗河往下找,但是進入暗河的人,都沒有一個回來過。”
“不會吧!去搜尋他們的人,也都沒有一個再回來過?”怎麼聽起來那條隱藏於地底下的暗河像是死亡之河呢!
安昕的好奇心被濃濃的勾起:“我們去看看吧!”
林慕琛當即反對道:“那是個很詭異很危險的地方,你不能去!”
“可是我真的很感興趣,很想去看看。”安昕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去那邊的路線。
“你現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因爲那個地方太過玄乎,有很多科學也不能解釋清楚的迷。再加上失蹤了大批的考古人員與搜救人員,現在已經徹底被封,除了駐守的部隊,所有人都不能再進去。”見小女人這般感興趣,林慕琛眉心都不禁擰了起來,心頭生出隱隱的不安感來。
聽他這麼一說,知道沒戲去,安昕唉嘆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那我下去了!”
安昕走出林慕琛的辦公室後,與喬楚蔓又聊了幾句。
其實安昕是知道的,喬楚蔓對林慕琛的心思一直沒有斷過,以前因爲有米慕爾在,所以喬楚蔓的日子也不好過。
現在米慕爾走了,但喬楚蔓仍然沒有機會,所以她像以前一樣,拼命地放下姿態來討好安昕。
安昕對喬楚蔓也是感恩的,必竟三年前那次被林夫人與米慕爾算計,是喬楚蔓去通知蘇南趕來救的她。
一想起蘇南,安昕便問喬楚蔓:“蘇南現在在哪裡,怎麼好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了?”
“他去非州了,也好幾年了吧!可能是在你出事前,就是你被冤枉成盜墓團伙前,就出國支醫去了。至於去了哪個國家,我也不是很清楚。”喬楚蔓踩着高跟鞋站在安昕的面前,頓時把穿着平底鞋的她比下去了。
安昕卻毫不在乎,這段時間她很少穿高跟鞋,一穿上,剛走沒幾步,就會出現頭昏的症狀。
而喬楚蔓站在安昕的面前,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優越感。總覺得自己長得既比她漂亮,身材也比她好,氣質更加甩她幾條街了。少爺早晚會厭倦她,看上自己的。
只要一直保持着留在少爺的身邊,就會有機會的。
“怪不得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原來他出國了。”安昕其實當時是懷疑過蘇南的,因爲當時是蘇南給了她關於神龍墓的資料。
而且蘇南在她之前,已經去過一次神龍墓。
但是後來出事後,蘇南便消失了,安昕出於以往的情份,並沒有把他供出來。
而且安昕也覺得,蘇南沒必要害她,他們之間並無仇恨,一直感情都不錯。
安昕回去後和雷學文一起工作到下班,因爲現在住在林家莊園,所以一下班,便會有司機來接他們。
而安昕不習慣坐家裡的車,經常是和番瓜一起開車回家。
剛一上車,番瓜便告訴安昕,夏偉聯繫上了。
約在一家餐廳裡面一起吃晚餐。番瓜去時,特意把之前夏偉給他的槍藏在身上,他總覺得,現在的夏偉對安昕已不再如以前,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讓夏偉改變了之前要和安昕合作的決定。
夏偉訂的是一間包房,安昕與番瓜進去時,只有夏偉一個人。
但經過上次在酒店房間裡見林夫人的事,番瓜並不覺得夏偉此時一個人在包間裡就安全。
夏偉見安昕進來,笑着招呼她坐下。
讓服務員進來點了菜後,又親自倒了一杯玫瑰花茶給安昕和番瓜。
“先喝點茶!”夏偉十分客氣地招待道。
安昕並沒有喝茶,禮貌的衝他笑了笑,問道:“自從上次酒店見了林夫人以後,就一直聯繫不上你,你最近忙什麼去了?”
“我接了一筆買賣,剛忙完就回來聯繫你們了。”夏偉說道。
“哦,什麼買賣?”安昕裝出好奇的樣子,看着夏偉。
夏偉以前就是混黑道的,現在他出獄後,雖然地位不如以前,但他的身邊還是有很多回來繼續跟着他的小弟。
對於在進監獄前的收入來源,安昕也從番瓜那裡有所瞭解。
夏偉本就不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所賺的錢,也全都帶着血。
和這樣的人一起合作,安昕並不是毫不害怕的,但是爲了對付林夫人,她只能把這只不知會不會反咬自己一口的狼從監獄裡救出來。
“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也知道,我們幹這行的,所做的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夏偉見安昕並不喝茶,便知她已經對他有幾分防備之心了。
他自己端起來,大口喝下。
主動提起上次的事:“上次,一發現蘇佩慈,我便派人在酒店外面守了三天三夜,並沒有發現她安排了保鏢住進她的房間裡面。所以纔會打電話讓你過來。我並沒有設計你,而且我也不可能會害你。現在想想,是她故意透露行蹤,讓我的人找到她。然後又早就把保鏢藏在了她的房間裡三天三夜,引我上當。”
安昕皺眉,聽起來,夏偉分析得倒有道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她這麼做很簡單,就是要讓我們兩個之間產生誤會,讓你以爲我和她一起設計引你進去的。”夏偉繼續說道。
安昕想了想,夏偉既然這麼說了,就暫時相信他吧!
“那你那天是怎麼從裡面平安脫身的。”那天夏偉雖然帶了不少的人,但早就埋伏在總統套房裡的人更是不少。
“她不會殺我的!”夏偉並不打算就此事多做解釋,但他在說這句話時,眼底有很明顯的恨意。
“難道你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安昕其實也是很疑惑林夫人既然已經把夏偉弄進了監獄,爲何卻沒有把他弄死在裡面,這樣豈不直接就斷了所有的後患。
“是不是有利用價值,應該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不管有沒有利用價值,她都不可能殺我的。”夏偉鐵定的說道。
這時服務員在外面敲了敲門,把菜一一端了進來。
見安昕並沒有開始動筷子,知道她不放心,夏偉便每一道菜都先吃一口。
“至於我爲什麼斷定她不會殺我,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但我敢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害你的。”一個把他從監獄裡救出來的恩人,向來恩怨分明的他,自然不會害她。
番瓜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大哥,夏偉會突然發誓,倒令他之前對夏偉的懷疑減了幾分。
但是不知爲什麼,番瓜仍然覺得大哥對安昕還是有別的想法的。
“番瓜,你最近有時間沒,我想讓你去一趟美國。”夏偉一邊吃着菜,一邊對番瓜說道。
“去美國?爲什麼?”番瓜與夏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患難兄弟,換以前,他對夏偉的命令是絕不會問爲什麼,而是無條件去完成。
但是今天夏偉突然這麼說,番瓜卻覺得這是大哥有意把他從安昕的身邊調走。
安昕也很是疑惑地看向夏偉,想要知道他爲何要讓番瓜去美國。
面對二人的疑惑,夏偉反而輕鬆一笑,說道:“你們一定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米慕爾之前說的全是謊話,她所生的小米兒,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我想讓你去美國想辦法取得小米兒身上的可以做DNA的樣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