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個超級冰山面癱臉,幾乎就沒見他有過什麼表情。
而難得見到他有表情的時候,也是陰森森的,每當這個時候,就絕對有人要倒大楣!就是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是誰?該不會是他吧?
伸手摸了摸脖子,趙子墨微微有些心虛。
記得那時候,他跟幾個兄弟曾經還在打賭翟城究竟會不會笑。而這傢伙事實上也只有在安雲朵面前,還有幾分情緒。
想起安雲朵,趙子墨微微遲疑了一下。“我說,翟城,你該不會還是忘不掉那個安雲朵吧?畢竟她都死去那麼多年了,而且……”
對上翟城噬人的眼神,趙子墨微微苦笑。“我錯了!我不說就是!那關於你家裡那個未婚妻,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他這纔想起,翟城的那個未婚妻,可是跟安雲朵長得像極了。這傢伙,分明就從來就沒忘記過那個女孩兒!
而他,該死的分明是在哪壺不開提哪壺!
“哼!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翟城冷笑。
不用想,這個消息絕對是他那個等不及抱孫子的媽放出去的。而在這中間,也絕對少不了林潔那個女人的功勞!
哼,怎麼,真以爲他那晚就沒有任何記憶了嗎?還是真以爲,就憑她跟他上了牀,她就可以順風順水的成爲翟氏的總裁夫人?
“只要她有本事懷孕,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娶了又如何?”翟城微微眯眼,原本冷硬淡漠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
前提是,她要有本事懷上他翟城的孩子。
“我不明白,你不像是會輕易屈從的人!”趙子墨皺眉。
雖然他很久不曾回國,但是不代表他就不清楚翟城和任氏曾經的千金大小姐任如風曾經的那段婚姻。還有,任氏最終的結局。
“屈從嗎?”翟城雙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逝。“那也要她有那個本事才行!”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翟城面前玩把戲!
而林潔,想要玩兒下去?他不介意奉陪。
不過,小女孩兒,一定要做好玩兒下去的準備哦!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如何加大籌碼!
看着翟城陰森森的冷笑,趙子墨摸了摸鼻子,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這個男人,自從那個叫安雲朵的小丫頭出事之後,就變得愈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了!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那位傳說中的“準”翟氏未來的總裁夫人,想要將“未來”兩個字去掉,堂堂正正登上翟氏總裁夫人的寶座,恐怕是很難了!
不,不只是很難,看這傢伙的樣子,根本就是挖好了坑在等對方跳進去的一個老道的獵人!
嘖嘖!成爲這個傢伙的敵人,絕對是一件無比倒黴的事情!
這一刻,趙子墨開始爲翟城的那些敵人覺得悲哀,同時慶幸他跟翟城是朋友!
想到安雲朵,翟城心中對林涵的擔心沒有因此減輕,更不曾化爲憤恨,反而愈發有加重的趨勢。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安雲朵就是那樣,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卻像人間蒸發一樣的失去了消息。
而等他費勁千辛萬苦找到她的時候,那個天使一樣美好的女孩,卻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帶着對這世界的無限的恐懼與恨意離開了世界。
想到林涵也有可能就這樣死掉,有可能就這樣真的從他的世界裡完完全全的消失,翟城雖然明知道她不是安雲朵那樣單純脆弱的女孩兒,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微微抽痛。
不!他不敢去想象,如果林涵發生了什麼意外,如果她死了,如果章“你到底怎麼了?”察覺出來翟城的不對,趙子墨擔憂的問。
“沒事,你找我什麼事?”翟城的話裡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而話音裡隱隱的顫抖則泄露着他的極度不安。
“算了,沒事!你確定你不要緊?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古怪的瞧了翟城幾眼,收到對方警告意味濃重的眼神,趙子墨明智地將原本要說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那個……算了!我還有
事!先走了!你好好保重!”摸摸鼻子,趙子墨無奈的離開。
這傢伙,真是的!有什麼事情難道就不能說出來嗎?
難道朋友是用來作假的啊!真是的!
而看着韓子墨離開,翟城毫不猶豫的抓起外套,就起身離開!
不論如何,他要去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就算被綁架,被欺負,也只能被他翟城綁架,被他翟城欺負!沒有他的允許,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動他的女人!
看見若雪兒就那樣離去,林涵微微愣神。
這個女人,難道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
毫無厘頭的,林涵突然之間這樣想到。
三下兩下掙脫開綁着自己的手腕的繩子,林涵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她現在所待的地方是一間臥室,臥室的左邊有一扇大窗子。走到窗邊章,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子外邊是空曠的前院。院子裡,有幾個傢伙還正在“散步”。
至於臥室的門外,剛纔若雪兒開門的一瞬間,她瞧見外邊似乎是個客廳,門口站了兩個守衛。很明顯,是在防備她逃走。
而這間臥室的裡邊是一間廁所,廁所有一個很小的窗子,打開窗戶,林涵悄悄的往下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二樓,而窗戶對着的地方是後院,後院種了不少樹木,大部分是觀賞型的灌木。而此時後院的草和樹木都長得十分茂盛,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林涵猜測,這應該是一棟位於郊區的別墅,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似乎已經廢棄了,不然的話後院的荒草不會長的那麼厲害。而這間屋子裡,更不會除了簡單的幾樣傢俱和牀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過幸好,牀上還有牀單和被子。
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林涵不斷在心中思考着自己該如何自救。
這個時候,潘默豐應該早就發現自己不見了吧?
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那條小巷子?有沒有發現自己故意扯下來丟在地上的手鍊?
那個手鍊因爲是她自己在家中無聊的時候,用普通的繩子編的,上邊串的也是再普通不過的珠子,根本就不值錢,恐怕就是有人看見了也不屑撿起來。
而之所以一直戴在手上,更多的是因爲,他們一家三口,每個人都帶了一個,一種純粹的紀念意義。
不過她相信,只要潘默豐看見這條手鍊,就一定會認出來那是她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自己是被誰綁走的?畢竟潘默豐並不認識若雪兒,也不知道她跟若雪兒之間的那段恩怨。
甚至,她自己都沒想到若雪兒竟然會偏激的做出這種綁架的事情來!
還有小阮阮,不知道小傢伙現在在做什麼?看到媽媽不見了,會不會着急?會不會哭?
林涵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想着辦法。
仔細的思量着,林涵漸漸有了完善的計劃。
她想,她現在應該等天黑下來,再計劃逃走,那樣被人發現她的機會才更小。
然後就是離開這個房子的辦法。
她首先要離開這個房間,但是門口和臥室的窗戶明顯走不通,而廁所的窗戶很小,後院的地理位置雖然很有利,但首先的問題是,她現在在二樓,要如何下樓?
看着牀單,林涵眉頭皺成一團。
她知道可以藉助牀單,但是距離遠遠還不夠,而且將牀單擰成一團,需要一個過程,這會浪費時間。
還有就是,根據她剛進來時候這個房間裡的情形,她隱約能猜到若雪兒想要用什麼辦法來“毀了”她。
林涵冷笑,不就是幾個男人嗎?她又不是沒經受過。只是,想到若雪兒很有可能會找人架着攝像頭,她就忍不住微微顫抖。
不要去回想,不要去回想章林涵不斷催眠着自己。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冷靜……冷靜!
你一定可以在那一切發生之前,找到方法逃離這裡!
盯着臥室裡的一切,林涵雙眼猛地一亮!
她
找到辦法了!
接下來,就是找到合適的時機逃離。
就是不知道,若雪兒會選在什麼時候進來?
如果那個女人等不及了,那她該怎麼辦?
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有兩個男人推開房門,送飯進來。
林涵裝作雙手依舊被綁住的樣子,縮在牆角,防備的瞪着眼前壯碩的男人。
“嘿嘿嘿……小美人,來來!開飯了!好好吃飯哦!一會兒纔有力氣……嘿嘿嘿……”
林涵再縮一縮身子,一雙妙目噴火一般防備而憎恨的瞪着眼前的兩個猥瑣的男人。
一個男人伸出毛茸茸的手,在林涵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嘖嘖嘖!瞧這皮膚,水**的!比那個女人的皮膚可是有彈性的多了!幹起來應該更爽吧?”
“滾開!拿開你的髒手!”林涵惡狠狠地瞪着那個男人。
“嘖嘖!小美人兒的脾氣可是不太好哦!不過夠辣!我喜歡!”男人並沒有將手拿開,而是更加得寸進尺的摸上了林涵的胸。
“啊!滾!滾開!你個該死的男人!滾!”林涵尖叫着,狠命的用雙腳踢向那個男人。
眼看兩個猥瑣的男人在那裡動手動腳,就在林涵覺得快要忍不住爆發的時候,門口一個男人在那裡沒好氣的朝裡邊吼。
“湯姆,傑姆!你們在幹什麼?”
“哎呦!是你啊?怎麼要不要一起來?這小妞可是正點的很喲!”那個叫傑姆的男子笑得一臉邪惡。
“咱們兄弟可以將第一次讓給你哦!”湯姆朝着男人拋了一個“是男人都懂得”的眼神,笑得盪漾。
“你們在胡說些什麼?不要忘了,那個女人可是說要你們等等再動手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低聲輕斥。
“哎呦!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早晚還不是給咱們上?不如現在先爽一下?”湯姆滿臉的不以爲意。
“怎麼,早上那個女人還沒滿足你?”男人嘲諷的笑。
提到若雪兒,湯姆滿臉的興奮和盪漾。
“說起那個女人!嘖嘖!雖說皮膚沒這個小妞兒水嫩,但是,不得不說那功夫還真是一流!”
微微皺了皺眉,男人隨即扯出一抹沒好氣的笑“好了!你們兩個到底還要不要吃飯?一會兒好料可是就要被搶光了!”
湯姆和傑姆有些遲疑,一方面不捨得好不容易來的單獨佔有這個女人的機會,另一方面又不捨得讓那羣匪類的傢伙們將飯搶光。
“哦!對了,我想起來,剛纔我過來之前,咱們的僱主好像說,要你們趕緊吃完之後到她的房間裡去。如果你們去的晚了,說不定機會就被別人搶去了哦!”
“啊?兄弟,你怎麼不早說?!”兩個人大呼小叫着衝了出去,連看都不再看林涵一眼。
擡起頭,林涵感激的對上那名男子。
男子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對上林涵的眼神,還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然後鎖門,離去。
站崗監督這個女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一個小頭頭親自來做。
而他能幫這個女人的,也只有這些。至於她究竟能不能逃過去,他只能說,看她的命運了。
如果她沒有足夠的智慧和勇氣,他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同情和不忍。最多,白費了他的一番心思罷了。
看到所有人都徹底離開,林涵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將繩子解開。
看也沒看一眼地上“豐盛”的晚飯,林涵徑自起身,小心翼翼的去觀察周圍的環境,同時做着逃跑的事前準備。
將被罩拆下來,林涵將牀單和被罩系在一起,然後一端綁在廁所的下水管道上,一端直接系在自己的腰上,並不擰成一團,而是直接儘量將長度拉長。
這個時候,門外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聲和男人興奮的嚎叫。
微微皺眉,林涵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堪的東西,趁着他們正在做那種事情,整個別墅裡的人恐怕都處在最懈怠的時刻,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的這個機會,趕緊逃離這裡,纔是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