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難道心軟了?”沐寒輕笑一聲,隨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現在可是強肉弱食的社會,你可別忘記,當年沐氏是怎麼從苦日子裡熬過來的,他鄭衛國是怎麼對我的,又是怎麼對沐氏的……相信這些就不用我說了吧?”
他沐寒向來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當初他的父母一走,這個老東西就露出了醜陋的嘴臉,迫不及待的想要吞併整個沐氏,也不怕自己被撐死!
“總裁,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彬想要解釋,但卻被沐寒擡手打斷了,“行了,現在應該實施第一步計劃了,這老東西做事一向手腳不乾不淨,光是這一點,就能夠讓他忙一陣子了。”
“是,我明白了。”接到指令,許彬立刻做出了實際行動。
——
某車內。
鄭澤宇泄氣般拆卸掉手上的繃帶,那隻原本看似骨折的手,立刻變得靈活的不像話,這還不夠,他還脫下外套,將裡面那件類似防彈衣一樣的背心脫了下來,嘴裡憤憤道,“爸,你看看姓沐的剛剛那囂張樣,我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會放過我們,您還不信!”
說着,他又用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手指剛碰上去,他便吃痛了一聲,“這兩巴掌也算白捱了,疼死我了!”
“閉嘴!再吵給老子滾下車去。”鄭衛國感覺到太陽穴的位置,正凸凸的跳了起來,腦袋發漲的厲害,“要不是你這混賬幹出來的好事,老子今天能受這樣的屈辱嗎?你還有臉在那叫疼?怎麼沒把你給疼死?”
鄭澤宇聽言,嘴角猛地抽了抽,“爸,我好歹也是您的兒子,您怎麼能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呢!”
“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寧願自己從沒生過,我鄭家的臉面全被你給丟光了。”鄭衛國說的是心裡話,要早知道他會是個這麼沒用的混賬,當初就該人流把他做掉,也省得讓他操這份心。
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謾罵,鄭澤宇早就習以爲慣,等於一拳打在棉花上。
就在這時,鄭衛國口袋裡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後,發現是大兒子鄭澤鴻打來的電話,“澤鴻,有什麼事嗎?”
鄭衛國對這大兒子的態度,明顯比對小兒子要好不止一星半點,要是偏要拿來比較的話,就彷彿兩人是站在天平秤上的兩端,一端在最高,一端在最低。
鄭衛國明顯是偏愛於大兒子。
對此,鄭澤宇內心對他充滿了怨恨,明明他跟哥哥都是爸爸的兒子,憑什麼他只喜歡哥哥不喜歡他?
“爸,不好了,出事了!”電話那頭的鄭澤鴻,語氣有着明顯的急促不安。
“出什麼事了?”鄭衛國莫名感覺心一沉。
“就是這些年來,在工地出意外摔死的那幾名員工,不知道記者是怎麼知道的,反正現在國內所有的媒體,都在大肆播報這件事,公司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頓了頓,接着又補充一句,“我個人覺得,不可能是那些家屬向媒體曝光的,咱們都用那種手段逼迫她們了,她們是沒那個膽子敢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