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凰饒有興致的說，“那墨緋白的眼光，還真是夠爛的。”
“何止是爛，簡直就是詭異。”
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大約沒有一個幹大事的男人，會喜歡上蘇微涼。
“她就沒什麼優點？”夜雲凰似乎是真的來跟她拉家常的，或者說，是對曾經跟自己定過親的女人有那麼點興趣。
蘇清嫵反問，“能生三胞胎算不算？”
夜雲凰，“……”
他忽然一揮手，“算了，蘇家還有位二小姐，她也是可以的。”
蘇清嫵心裡一緊，盯住了夜雲凰的雙眸，“你想娶蘇歡顏？”
夜雲凰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不是應該高興？”
他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畫，“我娶了二小姐，你不就有機會得到這個男人？”
蘇清嫵臉有點白，依照她的性情，有人能分開蘇歡顏和厲冥淵，她自然是高興的，她看着夜雲凰森冷的眼睛，“蘇微涼很寶貝那個妹妹，你要把她當傀儡，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其實很好奇，“夜雲凰修長的手指摩擦着蘇清嫵的下巴，“一年前那個害死蘇微涼女兒的人是誰？據我所調查的，好像就是她那個妹妹所爲，這麼大的深仇大恨都能選擇原諒，蘇微涼的心得有多大？”
“那個女人……“蘇清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掠過一絲複雜，冷聲說，“都說她聖母，我害死她全家，也沒見她把我怎麼樣。”
夜雲凰挑眉，“真的是這樣？”
“要不然呢？”蘇清嫵冷然一笑，“殿下莫不是以爲，我是在刻意貶低她不成？沒必要。”
她又不是胸大無腦，自幼心機深沉，蘇清嫵審時度勢的能力，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及的上的。
“你沒有貶低她，你只是瞞了她一些事情而已，”夜雲凰的眼睛，黑沉沉的，“蘇家那對夫妻，可不是你能動的，你卻故意告訴蘇微涼，是你害死了她們，居心何在？”
蘇清嫵臉色一變，咬緊了脣沒說話。
夜雲凰白玉般的臉頰，多出幾絲感興趣的意味，“爲什麼呢？你那麼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卻偏偏隱瞞了她這麼重要的事情，到底爲何？”
“墨緋白看着，我根本沒有機會告訴她。”蘇清嫵冷聲說，有幾絲慌亂。
“你都有能力給她打電話通風報信，還能沒機會說出真相？”夜雲凰譏誚。
蘇清嫵心底升起幾絲寒意，她看着夜雲凰，終於明瞭，即便她只是個擺設，但這個擺設的一舉一動，也逃不過和這個男人的眼睛。
“那殿下你呢？”蘇清嫵笑着反問，“那位你心愛的女孩，揹着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你肯定也都知道，但你還是護着她，是因爲愛嗎？”
夜雲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停的收緊，眼底多出幾絲危險。
“可我卻沒有從你眼睛裡，看到對她的愛，”蘇清嫵一點兒都不懼，嫣然一笑，“殿下，你是男人，很多事情你沒有經歷過，所以你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