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自己說成屍體嗎？頂多是撞成植物人了，那也不是屍體吧？
據說陸少夫人是車禍後變成植物人才失蹤這麼久，現在恢復了。“少夫人說的是兩年前？”
“不是。”黎嘉古怪的看着他。
“那是什麼時候？”李宏惲心底隱隱興奮，終於有一點和其他人說法不同了。“是更早之前？”
黎嘉點了點頭。
“多早？”
“前世。”黎嘉道。
李宏惲：……
陸少夫人腦子真的沒在車禍中出問題嗎？
李宏惲無奈的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陸氏夫婦說的出入不大。
最後，眼看快要十分鐘，李宏惲想了想，問道：“陸少最夫妻之事上，是不是特別熱衷？”
黎嘉盯着他，看的李宏惲如坐鍼氈，總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眼神卻不是那麼無害，到底是豪門出生的大小姐。
“這和我哥哥的病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李宏惲點頭。“陸少的病因在少夫人的身上，他的親近能夠側面反應他的一些身體本能和內心深處的想法。”
黎嘉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他有些……”黎嘉想着措辭，凝重道：“瘋狂。”
那時候的哥哥，她是有一點驚懼的，他失控的時候就不那麼溫柔了，而且哥哥他……
黎嘉神情冷靜，耳根通紅。
她哥哥在某些事上天賦異稟，他和她一起時，總是要做足前戲，否則她實在是吃力，也正因如此，他若是貿然孟浪，她就難過的很。
他的時間一長，她就扛不住，可這一次住院就是他忽然失控不管不顧，硬生生把她困在牀上一天，她沒死都是命硬。
不過，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陸少夫人，您似乎對此有些排斥？甚至恐懼？”李宏惲敏感察覺到黎嘉談及私事時的避諱，和言辭中的畏懼。
黎嘉擰眉，她不能不怕，哪怕她心裡心疼哥哥，可她身體因爲每每要承受難以支撐的痛楚，生理反應都會排斥她哥哥。
黎嘉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只是冷盯着李宏惲。
李宏惲見她反應隱隱確定，也不再詢問，而是道：“陸少夫人，您可能感覺不出來，但是你的任何細微反應都可能被陸少捕捉到，擴大他逆反的舉動，舉止愈發狂暴。”
黎嘉點頭。“我知道。”
她每回都會刻意的緩解他的不安，可這似乎並不夠。
“嘭嘭嘭！”
房門被敲響。“十分鐘到了。”
黎嘉沒有再說什麼，站了起來，轉頭離開。
她不想再說什麼，其實在她說出實情時，李宏惲和其他人一樣，並不太相信她的話。
她也深知這一點，不過至少讓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更好。
“李宏惲和嘉嘉說了什麼？”
出院的時候，陸逸塵拉開車門，讓嘉嘉先上車，好奇的問她。
在外人在場時，他一直都沒開口，難得忍到現在。
黎嘉等他坐進來，靠在他肩上。“問你什麼時候得病的，問你有哪些症狀而已。”
“還有什麼？”陸逸塵目光微閃。
“沒有了。”黎嘉不好說。
陸逸塵卻拉長一張臉，和驢子有得一拼。“我聽到了，好像說了什麼夫妻之事？”
黎嘉黑着一張臉。“你把人全都打發走，原來是貼在門板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