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不是你呆的地方!”
葉天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他這話卻是用漢語說的,見到長着一副歐洲面孔的葉天,張嘴說出了漢語,門沙克不由冷了一下。
酒精會使人的反應遲鈍,這一點再次在門沙克身上得到了驗證,他足足過了幾秒鐘後,才分辨出對方說的是討厭的中國話。
只是還沒等門沙克將腰間的手槍掏出來,他只感覺心臟處一涼,渾身的力氣像是在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再也無法支撐自己那笨拙的身軀。
門沙克喉嚨裡發出了無助的“嗬嗬”聲,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眼神慢慢變得渙散了起來,隨着幾下抽搐,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玩意倒是挺好使的!”
葉天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門沙克,由他的屍身旁繞了過去,從葉天手中彈出的鋼針,瞬間就刺穿了門沙克的心臟,雖然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但卻摧毀了他的生機。
“媽的,門沙克,你又喝多了!”
當葉天走近後,門房內的奧金涅茨也看清楚了他的臉龐,見到不是中國人,警惕心頓時消除了大半,眼下的莫斯科,他們只有洪門一個敵人。
而且葉天一直都和門沙克保持着四五米的距離,兩人的身體完全沒有接觸,是以奧金涅茨還以爲門沙克醉倒了呢。
“你是誰?不要靠近這裡!”奧金涅茨撇了一眼葉天,俯下身體拉了一把門沙克,頓時感覺到了不對。
活人的身體是柔軟帶有彈姓的,而死人要僵硬的多,門沙克雖然剛死,但肌肉已經繃的有些緊了,一拉之下,奧金涅茨馬上感覺打了不同。
要說奧金涅茨的反應要比門沙克多了,他連身體都沒敢站起,直接將手放在了後腰的槍把上,同時嘴裡就要發出呼喊聲。
不過奧金涅茨的動作也就到此爲止了,張大了的嘴巴尚且沒來得及出聲,整個人都像是被定格一般,繼而重重的摔倒了在門沙克的身上。
在奧金涅茨的印堂中心,出現了一個肉眼幾乎察覺不出來的小紅點,那是葉天射出的鋼針從這裡穿入,然後從腦後傣,破壞了他的腦部中樞神經。
“嘭嘭!”葉天伸出腳在兩人的屍身上各踢了一腳。
一股巧力將兩具屍體給送到了門房裡,一個坐在了後面的沙發上,而另一個則是睡到在他的旁邊,看上去兩人就像是在休息一般。
做完這些後,葉天擡起頭,看着門房上方的攝像頭笑了起來,那張專屬於魯道夫的臉,在這夜色中顯得異常的詭異。
“黑幫就是黑幫,素質真是差啊!”
從神識中葉天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這建築內的幾十個人,除了有十多個在聚衆賭博外,剩下的那些都在和女人們做着最原始的動作。
“靠,這*都是在幹什麼呢?”
神識轉到另外一個房間,葉天發現,在監控室裡的那兩個大男人則是更加的基情四溢,那場面看的他差點沒吐出來。
如果不是神識所見,他實在無法想象,那麼強壯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像女人一般趴在沙發上,任其另外一個男人的攻伐。
葉天搖了搖頭,擡腳就往那棟三層建築走去,也不見他動作有多,但是一腳踏出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二十多米外的那扇玻璃門後。
在一樓的大堂裡,十多個男人圍坐在一起,正賭的熱火朝天,根本就沒人去注意剛進來的葉天,一直到葉天走到他們中間,都沒有人發出問詢。
“混蛋,老子的錢都輸光了,我要先抽根菸,葉天身邊的一個賭徒嘴裡嘟囔了一句,他似乎輸了錢,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嘿,把你的火機給我!”
這哥們眼睛也沒看葉天,直接將嘴巴歪了過去,準備讓葉天給他點菸,顯然,他應該是負責此地的一個頭目。
“媽的,還不點!”等了半晌,那人發現,葉天似乎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直到他又催促了一遍,纔看到一隻手擡到他的面前。
只不過這隻手中空空如也,並沒有他所需要的火機,正待呵斥的時候,那隻手忽然伸到他的頜下,“咔嚓”一聲脆響傳入到了他的腦中。
“什麼聲音?”頭目愣了一下,不過隨之就發現,他的腦袋居然垂到了胸前,燈火通明的大堂,忽然間變得一片黑暗。
“就這樣的人也能把洪門趕出莫斯科?”
當捏碎了這人的脖子後,葉天無語的搖了搖頭,因爲那些正賭的熱火朝天的傢伙們,居然沒有一個關注到就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情。
這也難怪董升海能把持莫斯科黑市拳場一二十年的時間了,單憑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黑幫分子,還真不是洪門的對手。
“算了,還是省着點用那些針吧!”
葉天想了想,把手指間夾着的針又放了回去,他雖然拿了一大包足足有一兩百根縫紉針,但僅是一個據點就有好幾十人,葉天不能不留點備用的啊。
身形一展,葉天圍着那羣人遊走了一圈,雙手如閃電般的在每個人的後頸上拍了一記,原本能將屋頂都掀掉的吵雜聲頓時消失不見了。
“伊萬,外面的聲音怎麼沒有了?”
在大廳旁邊的一個房間裡,兩個粗壯的男人身下各自壓着一個女人,外面嘎然而止的聲音,讓他們有些不習慣。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伊萬搖了搖頭,從那跪着的女人身後退了起來,在高翹的臀部重重拍了一記後,搖晃着腰下粗碩的傢伙往外走去。
只是等他拉開房門,還沒適應外面的燈光時,就感覺眉心一麻,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正在房間裡賣力的做着活塞運動的另外一人,卻是將那三百多斤的體重完全壓倒了下面女人的身上。
“都安靜一會吧!”
見到那兩個女人似乎張嘴要喊叫,葉天手指輕彈,一股真氣擊中了兩個女人的太陽穴,讓她們昏睡了過去。
葉天就像是個遊走在黑暗中的死神一般,從一個房間來到另外一個房間,不斷收割者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短短的十多分鐘過後,整棟建築從地面三層到地下三層裡,再也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那監控室裡的一對,也在興奮與激情中同生共死了。
“到了先天之境,居然可以不受天道束縛,不過這地方是廢了,曰後恐怕也無法作爲黑市拳場了!”
用神識將整個死域一般的建築搜查了一遍之後,葉天發現,那些死去屍身內的怨氣,全都被他的護體真炁格擋開來,沒有一絲溢入到葉天的體內。
但是當葉天開啓了天眼,卻發現這佔地面積不小的建築內外,卻是籠罩了一層死氣。
那些剛死不久的人所散發出來的怨氣,和地下三層拳場內的煞氣混和了起來,使得這裡的風水驟然之間被改變了。
老外又不懂得請和尚道士作法,這處地方,怕是在曰後的十年內,都不適宜住人或者辦公了,否則肯定是病痛多多黴運連連的。
回頭看了那處一眼死氣沉沉的所在,葉天的身形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葉爺,您回來了,沒事吧?”
將車子停在一顆大樹陰影下的阿華,忽然感覺車身一顫,葉天的身形出現在了後座上,阿華連忙回過頭在葉天身上打量了起來。
沒有槍聲,沒有喊殺聲,遠處的那棟建築依然是燈火通明,阿華心中疑惑不已,他不知道葉天到底去那裡做什麼了?
“沒事,走,去下一個地方。”
葉天舔了舔嘴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殺意,眼睛閃過一絲血紅的異光,整個人如同妖孽一般,嚇得坐在前面的阿華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當!”一聲清脆的鈴聲從葉天懷中響起,瞬間作用到了葉天的識海之中,將那股殺意盡數驅散開來。
“我……我是怎麼了?”
鈴聲將葉天從那殺意中喚醒了過來,這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之前並沒有感覺到煞氣入體,那究竟是什麼力量在左右他的思維呢?
“難道是殺的人太多了?可是我上次在緬甸殺的更多啊!”葉天將手放在了三清鈴上,一股涼意傳來,剛纔那股無法控制的殺意頓時消失不見了。
“葉爺,您……您剛纔怎麼了?”
直到葉天身上的殺氣消退下去,阿華才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來,看向葉天的眼中滿是畏懼,因爲剛纔的葉天,就像是一個渾身浴血的死神一般可怕。
“沒事,阿華,去下個地方,開點,今兒會忙的很!”
葉天心志之堅定,絕非這突然發生的事情所能影響的,反正這三清鈴有鎮定心神的作用,等完成對莫斯科黑道的清洗,再慢慢琢磨也不遲。
“好,葉爺,您坐穩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阿華忍不住打了寒顫,他從葉天的話中聽出一種濃濃的殺意,剛纔以爲葉天是去那建築遊覽一圈的心思,卻是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