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海鮮燒烤攤是不錯的選擇,兩人在籃球場邊找了個座位坐下,眼前的景色迷人,鮮紅的落日照着盧婷火紅的頭髮。大海在唱歌,一浪高過一浪,遠處的漁船像切開了的檳榔殼,搖晃如搖籃。
“婷兒,你把頭髮弄黑吧,中國的女孩子黑頭髮會自然點。”祁麟拿着一條烤泥鰍,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又看了看盧婷的長髮,覺得有些嫉妒。
“沒辦法,我生下來就是紅頭髮。”盧婷嘴角沾滿辣椒,辣得氣喘,不過她還是很喜歡辛辣的味道,“曾經有人說過,我是妖精轉世。”也只有在和祁麟獨處的時候,盧婷纔會有種自由自在的感覺,這讓她暢所欲言,也暢所欲吃。
祁麟好奇地拔了一根紅髮對着太陽看,紅的頭髮,紅得徹底,恰好與她冰冷的性格形成反差,真是造化弄人啊。
盧婷看着祁麟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了,“騙你的嘛,我是妖精就好了,也不必費心去找那些神之盜石了。”盧婷難得露出笑容,祁麟發現眼前這個冰雪美女笑起來竟然如此的美豔,比她冷感更加充滿誘惑。
“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這麼執着的要找到神之盜石嗎?”難得遇見盧婷心情大好的時候,祁麟覺得此時應該是多瞭解她的好機會。
說實在的,自從祁麟認識盧婷到現在,對於這個女孩幾乎還是一無所知,特別是在生活和家世上,簡直就屬於一片空白,因此還有太多的秘密等着他來探索。
“難道你不想成爲神盜嗎?”盧婷抿了一口咖啡,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脣,辣椒的刺激使得嘴脣變得鮮豔欲滴,不用塗抹口紅,就有一種想要親吻的。
“怎麼說呢,看到你和林克叔叔他們的樣子,我真是有些望而卻步了。”祁麟大口灌下啤酒,好沖淡一下嘴裡的辣味,一邊懷疑盧婷是怎麼把那些辛紅的東西嚥下去的。
“也許吧,人各有志,並不必侷限於一條道路。”盧婷手裡攥着一根魷魚,不停在眼前擺弄着,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孩。
“那你呢?是不是也該嘗試一下選擇別的道路?”祁麟說這話時,突然對自己產生了一種齷齪的感覺,爲了不參加那個該死的校典,自己竟然試圖扼殺別人的夢想,這樣的行爲也太過可恥了……
“世間的事情並不是都能隨心所欲的,正如這次綠島行動,我們無法預知它的結果,但是我們仍然必須去執行它!”盧婷終於把魷魚送進了嘴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很美妙,甚至超越了食物本身的美味。
“是啊,但是有關後天的校典……”祁麟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那身兔女郎的打扮,不過很可惜,他辦不到……
“麟,我那天不該強迫你的,爲此我向你表示道歉。至於這次校典活動的節目,我想還是由我一個人參加好了。”盧婷放下餐具,向餐桌上的食物鞠了個躬,隨後轉身走向了旁邊的海灘籃球場。
這是盧婷進餐後的習慣,爲了表示對蒼天恩賜食物的感激,以及對那些爲了自己而死去的生物道歉,她每每都會篤信的鞠上一躬,看似雖然荒謬,但卻很讓人感動。
在這一刻,祁麟彷彿感到自己永遠都弄不清盧婷的想法了,於是同樣起身朝食物鞠了個躬後,在其他客人疑惑的眼神中疾步走出了露天餐廳。
籃球場上,四個女孩加上李浩所代表的紅隊,正以幾乎是摧殘的方式蹂躪着對手,這也難怪,盜賊的速度本就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盧婷這個位超級高手的存在,即使有一個在速度上拖後退的李浩也無關緊要。
李浩只是笑眯眯的跑着小碎步,從球場一端到另外一端,有時候他還沒跑到中場,己方這邊的進攻已經結束了。所以,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站在球場上的看客,不用花錢買門票,而且位置超級好,還有互動感。
至於祁麟,則舒服的躺在球場旁,一邊享受着夕陽餘輝,一邊時不時的吆喝上兩句,用以表示自己還沒有睡着,只不過,這場讓人目不暇接的快鏡頭籃球賽,根本激不起他任何興趣。
各位可以想象,當一羣速度快得連影子都分不清楚的人在一起打籃球,這種風馳電剎般的感覺其實讓人感到很無趣,看着電子計分牌上成幾何倍增長的比分,祁麟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頭暈目眩,與其如此,他寧願去看熊貓打高爾夫球。
當然,除非你願意欣賞幾個身高一米七的女孩灌籃,而且是那種戰斧式、大風車、罰球線起跳輪番表演的。
正當祁麟昏昏欲睡之時,就看見眼前掠過一道黑影,細細長長的平抵在自己的鼻尖,眼前的陽光也被人影遮住,一絲冰涼的感覺登時傳遍了全身,令他爲之倦意全消。
“嗨,紫竹,你什麼時候來的?”祁麟用手掌撥開對方指在自己面前的木劍,眯縫着眼睛仰頭望去,隱約中,只見南宮紫竹一臉漠然的站在自己頭頂前方,從她的臉色來看絕不會是來請自己去吃飯的。
“祁麟,聽說你要去找易幹?”
“不錯,你有興趣嗎?”祁麟用手遮擋在眉宇上,笑着問道。
“是不是隻要找到易幹,我們就可以舉行訂婚儀式了?”南宮紫竹生冷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談論一個交易。
“理論上說,是這樣決定的……”誰讓自己事先答應過別人呢,祁麟只有打碎牙往肚子裡吞了……
“那好,我決定參加。”南宮紫竹一收木劍,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輕盈的弧線後,重新插回到了她的腰間。
南宮紫竹這把木劍也算是經過特殊打造的了,撇開劍身那些抗拉性與鋼材同等的竹子不說(更準確的說似乎應該是竹劍,不過誰又能證明竹子不算樹木呢?),劍尖上還鑲有一枚碧光閃閃的綠翡翠,雖然質地不及鑽石堅硬,但是在南宮紫竹的真力作用下,卻能隨意擊斷絕大多數修武者的兵器。
“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祁麟突然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摸了摸鼻尖的灰塵,正色說道。
“說吧。”
“今天你有沒有去過校典會場?”
這就是祁麟一直在懷疑的事情,按照常理而言,天穹學院中的高手雖多,但是修真者卻屈指可數。而祁麟中午所看見的那名死者明顯是喪生在修真者之手,除了自己之外,祁麟唯一知道的修真者就是南宮紫竹,想必以她的精湛劍道技術,要一擊割斷一名紅龍殺手的大動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整件事情最大的疑點就在,兇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的,在當時人流涌動的情況下,他相信即使老媽程靖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辦到,但是南宮紫竹的修爲難道已經超越程靖了嗎?究竟是另有其人,還是南宮紫竹刻意隱藏了實力?
“死了一個人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的。”答案很快就揭曉了,不過祁麟卻沒有從南宮紫竹的眼神中得到哪怕一丁點的波動,她的眼眸太過於平靜了,平靜得讓人難以置信。
“對不起,紫竹,看來我對你的承諾是一個錯誤,我本不該答應和一個冷酷殺手訂婚的,我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一點也不。”祁麟重新彎腰躺了下去,支着腦袋望向球場,發現盧婷她們的比分已經被對手拉近了不少,看來剛纔這些女孩們的心思都從球賽轉移到了南宮紫竹身上……
“無所謂,只要你信守自己的承諾就可以,找到易幹後,我希望看見訂婚戒指。”南宮紫竹冷冷說完,轉身朝學院方向走去,留給祁麟的,只有無盡的鬱悶和無奈而已。
“當然,如果我有錢的話……”錢真是個好東西,即使在沒有它的時候,一樣能給人帶來幫助……
球賽終於在看似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最終,盧婷她們一方以二十多分的優勢贏得了勝利,不過在這些勝利者中,只有李浩一個人樂得眉開眼笑,至於那些女孩,都像是吃了癩蛤蟆一樣鐵青着臉圍攏到了祁麟跟前。
祁麟依然靜靜的躺在地板上,目光緩緩掃視過面前的幾個女孩,強擠出的一絲苦笑根本無法掩飾他內心的心虛。
“恭喜各位,這已經是第七場勝利了。”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人羣散盡後的空蕩球場上,差不多隻剩下了祁麟等人。
“小麟,剛纔南宮小姐來找你幹什麼?”花月板着臉問道。
“她主動要求加入綠島行動。”
“你答應了?”
“當然啦,難得有一個高手加入,我有理由反對嗎?”
“絕對不行!”幾個女孩間的默契越來越純熟了。
“爲什麼?給個理由先。”
“因爲……”花月說至一半,不由一陣語塞,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南宮紫竹的加入嗎?
“因爲她是我的相親對象?”祁麟替花月完成了這個理由。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花月強辯道。
“好,我再次鄭重聲明一次,我對這個母老虎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選擇兩倍野蠻的月姐。”
“這還差不多……等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月忽然察覺到祁麟的玄外之音,於是一場暴風雨再說難免……
“哇,我可是傷員啊,不行,別打肚子,別打臉……屁股可以打,但也輕點啊……”
在一陣女孩子的追逐打鬧聲中,祁麟猶如黃鼠狼一般落荒而逃,不過還是一隻尚在實習期的黃鼠狼,每每逃跑的方向都被對方封死,誰讓他現在無法動用真力呢……
翌日,平安夜前夕,整個天穹學院都沉浸在一片溫馨的平安夜準備工作中,在這一天,沒有殺戮,沒有打鬥,就連暗組成員都無所事事的和普通學員聊着天,難得有如此安逸的一天,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辦着自己的事情,盡力不打破這一年一度的平靜。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時候,在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我們的主角祁麟同學出現在了衆多目瞪口呆的學員面前。而在他的身旁,四個國色天香的女孩則扮演了惡魔的形態,押着他來到了校典會場。
“也許我們不該選擇這麼早來的,你看都打擾別人工作了。”李浩用手掩着打哈欠的大嘴,兩隻惺忪的眼睛不自覺的向下耷拉着,按照他被拖起牀的原話來講:是人總是會困的,不管是英雄還是狗熊。
“哪裡有?”祁麟瞪着眼睛四處張望着,絲毫沒有察覺到,每當他的眼神落在什麼地方,那裡的學員就會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兩步,彷彿他已經成爲了天穹學院“災星”的代名詞。
“不管這些,我們自己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呢。”何小嫣指了指會場邊上的廟會搭建區域,一排排簡易搭造起來的店鋪內,已經有不少學員佔據了有利位置。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也要在廟會上開店?”李浩霍然打起了精神,眼睛睜得足有剛纔兩倍大小,也不怕眼珠從眼眶裡掉出來。
“當然,根據我這幾天的多方打探,在校典期間,內閣總院的那些長老時常會裝扮成學員的模樣,穿梭於各色各樣的廟會小店之中,既然我們無法幫助盧婷姐參加節目,就只能在其它地方出力啦。”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條小道消息?”祁麟苦着臉問道,開店鋪並不是不好,但是在沒弄清楚這些女孩會有什麼怪異想法之前,他還不敢妄下定論……
“是掃廁所的阿婆呀。”何小嫣自以爲豪的挺起了胸脯,胸部很大,就好像是在展現她過人的智慧一樣,“你們想想,每個學員最多隻可能參加一次校典,但是那些外編工作人員則不同,他們在這裡已經待了很長時間,知道的事情也比普通學員多得多,因此也最有發言權!”
“不管你這個荒謬的理論是怎麼得出的,我只想知道我們需要經營的是什麼店鋪?”祁麟把問題拖回到了關鍵。
“想要在茫茫數千家店鋪內脫穎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哦,我們需要有一個高明的創意,以及一套完善的服務流程,再加上適當的宣傳,一個完美的商業計劃就這樣浮現出來了。”
“何大小姐,我知道你繼承了你父親卓越的商業頭腦,不過這可是一場普通的廟會,我們用不着搞得這麼複雜吧?”從何小嫣的言辭中,祁麟已經深深感受到壓力的存在了,只希望這次不要把自己當小丑使喚,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不,我贊同小嫣的說法。”難得發表意見的花雪突然跳了出來,“《孫子兵法》雲: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成功永遠只屬於那些有準備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吸引力,我相信我們的店鋪一定可以鶴立雞羣的。”
“正確,所以大家從現在開始都將受我調配,畢竟我可是天酬集團公認的未來繼承人,過去的經營理念也不是白學的。”
何小嫣說着,忽然傲起身姿,雖只是瞬間的氣質提升,卻引來周圍頗多的關注目光,連祁麟都不禁覺得眼前一亮,從沒注意到這丫頭身上還有這種獨到的商人氣質,典型的女強人,今後娶回家可有得麻煩了!
何小嫣側眼望了花氏姐妹一眼,這就是她和這對富家姐妹的最大區別,從小就被當成集團繼承人看待的她,受盡了無數多方位的教學薰陶,從文到武幾乎無一例外。而花氏姐妹上面畢竟還有一個大哥,所有的責任都能推卸到他的身上,這纔給了她們每天與祁麟瞎混的時間……
在其餘女孩舉雙手贊成的前提下,祁麟也只能默默妥協了這個方案,不過當他觸及到何小嫣分派給他的購物清單後,便開始後悔自己當時應該選擇體力不支而暈過去!
其實何小嫣派給祁麟的清單並不算太多,一個石膏骷髏,六個鬼怪南瓜燈,一些怪物服飾,以及分門別類的恐怖點綴物等等;只不過這些東西如果在萬聖節去購買,絕對不會有什麼困難,但是一旦換成平安夜前夕,難免會被別人當成白癡加變態!
經過一番精心裝飾,原本一間空蕩蕩的小型店鋪,着實被何小嫣裝扮成了一個恐怖的鬼屋,的確有夠標新立異。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一來,我們果然與周圍那些溫馨平和的店鋪形成了鮮明對比,雖然這種對比卻是建立在違揹人格的前提下的……
在四周衆多學員的指指點點下,何小嫣義無返顧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想到得意時,嘴角不自覺浮現出一絲燦爛微笑。
“小嫣,這樣不太吉利吧?”祁麟忍不住打了個寒蟬,看見別人店門前都放着可愛的吉祥物,而自己店門前卻矗立着一個冰冷的骷髏,這種感覺的確是有夠新意的!
“放心吧,我保證那些內閣長老第一眼就被我們的店鋪所吸引!”
說話間,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看着鬼怪南瓜燈散發出來的幽暗光芒,祁麟又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小麟,你是不是冷了?加件外套吧?”何小嫣的笑容帶着一絲壞意,看見她手中舉起的“怪物外套”,祁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你不會是讓我扮成妖怪吧?”祁麟睜大了眼睛,驚恐的望着那件毛茸茸的怪物外套。
“不是你,而是你們!”何小嫣說完,又提起一件外套,這次他的視線落在了李浩身上。
“救命啊!”祁麟悲慘的叫聲又一次劃破了天空,相形之下,李浩卻顯得冷靜得多,看來這段時間的同一屋檐下沒有白費,他的性格已經被幾個女孩徹底磨平了……
“我反對!”花月的抗議聲迅疾閃起,制止了何小嫣逼上前去的腳步。
終於有人來幫我了!祁麟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回憶起幼年時的景象,花月總是在他需要幫助時候出現!
記得小學時,有一次在學校,一個上五年級的女孩把三年級的祁麟打出了鼻血,英勇的花月出現了,衝過去先將那個女生撞翻在地上,然後立馬把人家褲子脫了丟得好遠,害得人家大哭了一個下午。
不過祁麟恨死了,其實他是喜歡那個女孩子的,流血也是幸福的血,第二天,那位女孩轉校了。祁麟的初戀也就這樣被人脫了褲子,什麼世道……
這只是插曲,雖然當時違背了祁麟的本意,但是他還是很感激花月的仗義出手,所以至今依然銘記在心。
“我覺得小麟還是裝扮成吸血鬼比較帥氣,大家認爲呢?”花月的後話立刻把祁麟從自我陶醉中拉扯了出來,大大張開的嘴巴,差不多可以塞進兩枚雞蛋,還是並排的。
提議一致通過,祁麟在衆人的簇擁中,套上了長長的燕尾服,裝上了尖利的獠牙,在加上那個亮得可以反射鬼火的大光腦袋,這副樣子還真有點慎人!
校典的舉行是平安夜晚零點,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在這段時間中,除了應邀前來參加表揚的全球明星以外,天穹學院內部也將上演一些由學員自行組織的節目,而盧婷,就在這一行列之中。
晚上八點,趁着九點的廟會還沒開始,祁麟藉故換下這身可怕的吸血鬼打扮,從那個陰森恐怖的鬼屋中溜了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新鮮空氣,祁麟暗歎自己竟然能在這個壓抑到快要窒息的地方待這麼久。
本想繞到舞臺背後去看準備節目中的盧婷,但是走到一半,卻被一聲輕盈的叫喚聲所吸引。
“帥哥,晚上有空嗎?”
祁麟定神望去,一具婷婷玉立的苗條嬌軀赫然呈現在自己面前,該凸的地方凸,該瘦的地方瘦,穿着一件黑色緊身短裙,青春中透現誘惑,悄悄站在月光無法觸及的角落,猶如一位美麗的女神,豔驚四座,卻又默默無聞,比時裝模特還婀娜多姿,幾乎要把明月的光輝都就此比擬下去。
“難道是我的壞運氣到頭了,桃花運又來了?”祁麟暗暗嘀咕了一句,雙腳不受控制的邁向了那位女孩!
走近一看,祁麟才真正感覺到對方的驚豔,如玫瑰花瓣般鮮豔嬌嫩的絕色嬌豔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深幽幽,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睛。一隻嬌俏玲瓏的小瑤鼻,一張櫻桃般鮮紅的小嘴加上線條流暢優美、秀麗絕俗的桃腮,似乎古今所有絕色大美人的優點都集中在了她臉上,只看一眼,就讓人怦然心動,不敢仰視。
“你是在叫我嗎?”在確定對方不是趁着校典機會混進學院的流鶯之前,祁麟還是保存有最後一絲冷靜。
(每十年當中,天穹學院只有校典前夕是對全球開放的,一方面是爲了迎接衆多明星的進入,另一方面也是稍稍給學員們一個自由放鬆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太過長久,也太過短暫……)
“你認爲呢?”女孩說着,起身從光影內走了出來,雙臂如水蛇般纏上祁麟的勃際,口吐香蘭之間,無不充滿了挑逗韻味,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刻意輕薄祁麟。
祁麟過去以爲只有男人才會是色狼,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發覺當女人變成色狼的時候,一點也不比他們男色狼來得差勁,甚至有種青出於藍的感覺。
祁麟一動不動的看着這個女孩,約二十多的年紀,樣子怡豔,衣着性感,言詞豪放,一看就知是個可作一夜情人的上乘人選。只是,她的急色情況比祁麟想象中的更厲害。
兩人認識不到半小時,只說了不超過三句話,女孩已經拖着祁麟急急走進了學院浴室,她的目的祁麟已然明白,只是祁麟感到困惑,如此好事就這麼容易落到自己的頭上嗎?要知道桃花運和桃花劫往往只是一念之差……
一入浴室,女孩反手把門鎖上,另一手已往祁麟褲內摸去。五隻看似纖纖玉指,實則純熟有力的色中餓爪,狠狠朝着祁麟的下體處又撫又捏。
“等等,如果不是我在做夢,我想知道你這是爲什麼?”祁麟強忍着內心熊熊燃燒起的慾火,以其最後的清醒詢問道。
“需要男人而已,就這麼簡單。”女孩絲毫沒有在意祁麟的驚訝,繼續侵佔着祁麟還算健壯的身體。
“事先聲明,我可沒錢呀。”關鍵時刻,最容易看清人的本性……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祁麟自認爲不是一個可以矜持到抵抗美色誘惑的人,不甘示弱的他,伸手往女孩的短裙內探,己是春潮氾濫,一條內褲就像剛洗溼似的,還有粘粘的潮水沿着光滑的大腿內側潺潺往下流。
祁麟隔着細滑的內褲,在桃花源外輕力按壓,肆意挑逗,在剎那間,他已把對方的身份和預謀徹底拋之腦後,腦中僅存的就是的發泄,而這或許也是對方最希望看見的。
女孩可謂一觸即發,不消半分鐘,她已是一陣抽搐,竟然有了。
祁麟隨後褪下女孩上身的裙裝,把兩個挺拔的****捧在手上,送往嘴邊,正想一嚐鮮乳滋味,女孩卻一把將他推開,自己把僅剩下的短裙也一下脫掉,濃密的黑森林像亞馬孫河流域的森林一般發出原始的誘惑,剛巧兩者都是祁麟所熟悉的。
的女孩把祁麟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個乾淨,然後拉着他走進浴缸,打開蓮蓬頭,水珠灑在他們身上,但卻一點兒也冷卻不了他們的慾火,她慢慢的跪了下去,輕輕的捧起了祁麟的寶貝,用手套弄了一兩下,就伸出她鮮紅的舌頭,開始舔着紫紅的尖端。
靈活的舌頭在寶貝頭上飛快的轉動着,帶給祁麟陣陣難以自制快感,在這一刻,他的激情噴涌而出……
帶着激情過後的脫虛感,祁麟環抱着女孩嬌柔無骨的纖纖細腰,雙雙躺在浴缸的溫水之中,至於自己剛纔是不是進入了對方的身體,其實已經並不重要了,男人其實是一種很好滿足的動物。
“現在能告訴我爲什麼了嗎?”離九點還有十多分鐘,這足夠祁麟弄明白心中的疑慮了。
“爲了證明我的魅力,證明你並非對我毫無興趣。”女孩慢慢從祁麟懷中掙脫出來,彎腰套上被丟棄在一旁的緊身短裙,臉上的媚惑表情也被嚴肅所取代。
“這是什麼意思?”祁麟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換句話說,我想證明自己有足夠的吸引力,來當你的未婚妻,甚至是新娘。”女孩伸手從臉上扯下一張人皮面具,而她的容貌非但沒有因此而失色,相反變得越發俏麗動人,並且更爲祁麟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