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學測試

主考教官問道:"何爲名之歷練?"

祁麟強忍着心中激動,儘量不表現出喜悅的表情,靜靜的將當時何小嫣跟他講過的話重新複述一遍,只見那主考的教官聽得頻頻點頭,看似頗爲滿意,他這才長舒了口氣,等待着第二道問題。

才識測試的考官是盜賊系教官羅銘,生性儒雅博學的他,素來擁有天穹學院第一智囊的稱號,所以是掌管這個測試的不兩人選。

"咳咳!"羅銘上下打量了一下祁麟可憐兮兮的模樣,心知他可能是在學院中受到了欺負,不免心生憐憫,於是決定提出了一道簡單的問題。

他開口問道:"請你鑑別出以下最有價值的古錢幣是哪一種?一是戰國時代燕國貨幣"明刀",二是唐代的"開元通寶",三是北宋的"宣和通寶",四是太平天國起義時所鑄的"天國通寶""

"最值錢的錢幣?"祁麟伸手抓着後腦,疑惑的問道。

自幼過着普通人生活,從未涉足過盜賊的他,自然不會關心這些"基礎"知識,因此這個被其它盜賊認爲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卻把他給難倒了。

"是啊,是什麼呢?"羅銘驚訝的望着祁麟道,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盜賊連這樣的問題也不曉得。

祁麟心中暗自思索道:"應該是戰國時代燕國貨幣"明刀",它離現在時間最久,肯定是最貴的;清朝才百多年,肯定是最便宜的。不過既然是測試,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其中一定有陷阱,那我就猜時間最近的好了!"

"我認爲是太平天國起義時所鑄的"天國通寶"。"祁麟此話一道,就連向來嚴謹的羅銘,也面帶微笑的不住點起頭來。

羅銘微笑的說道:"兩個問題都回答的很不錯,我十分滿意。這次你的成績是A,你可以繼續下個測試了。"

"我真的是A?"祁麟晃了晃手中的成績晶龍卡,疑惑的問道。

"真的是啊!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羅銘反問祁麟道。

祁麟開心的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這些問題根本難不倒我!哈哈。"

"小麟,恭喜你第一個測試就拿到了A這麼好的成績。"何小嫣微笑的來到祁麟身邊祝福道,看他得意的樣子,傻乎乎的真是好玩,想起以後還要跟他在一起,不知道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快樂,還能幫自己擋住那些追求者,心中就不由得樂開懷。

三人並肩走着時,祁麟想起自己剛剛差點就中了那老頭的圈套,不禁得意的說道:"剛纔的題目我就猜是那老頭想害我,還好我聰明機警,選了個最不可能的答案,纔沒有中了他的招。"

易幹聽了祁麟的回答,不由得笑着解釋道:"呵呵,其實這道題目主要關鍵在於古錢幣存世量的多寡。歷史上有些朝代比較強盛,幾百年都發行單一種的錢幣,故這類古錢的數量就十分龐大;有些短命王朝剛試鑄了一些樣幣即改朝換代,這類古錢的數量自然就很少。"

他頓了頓,再補充說道:""物以稀爲貴"這條原則尤其適用於古錢收藏。戰國時"明刀"雖僅流行於燕國一地,但是由於鑄量可觀,至今仍時有出土,且動輒上千枚,所以錢幣不是年代越久就越貴的。"

"原來如此!反正是過關了,等李浩結束,我們就去下面的測試吧!"祁麟有恃無恐的笑道。

這種豁達的心態,讓何小嫣不禁對他更感興趣,但是她卻不知,身懷黑龍天證的祁麟只是視這些入學測試爲玩物一般,全然沒有在乎。

緊接着,接受了易幹一年惡補的李浩,也答出了紙條上的問題,而主考教官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出的題目自然也與祁麟差不多簡單,讓他僥倖的以最低分E通過了才識測試,他忍不住激動得大吼起來。

於是四人來到第二項力量測試的地點,其測試的方法也分爲兩部份,一是氣勢測試,是讓測試者在一塊試煉石上展現出自己心法修練的境界,憑藉試煉石上呈現出的顏色深淺,來定奪心法境界的高低;二是武技測試,是讓測試者自行展現自己的武技,這就要憑藉考官的眼力來給測試者打分數了。

而力量測試的主考教官是盜賊係指導武技的教官趙無言,相傳他以鐵面無私,武技高超而聞名,以他的身份來擔當這個考官,相信所有參加測試的學員都不會有所異議。

面對力量測試,李浩憑藉着自身無可挑剔的實力,以A的成績輕鬆過關;何小嫣依舊和上一項測試一樣,以B成績無險通過,看來這個美女的綜合實力都很強;而易幹在刻苦修練了一年武技後,也以E的分數勉強過關了。

其實易乾的力量測試仍然沒有達到能夠通過的地步,只是趙無言看在他先前得到了才識測試難得一見的A,這才放低了標準,可見這個冷麪教官並沒有傳聞中那樣的無情。

四人裡的最後一人祁麟再度上場,只見他來到那塊一人高的試煉石前,滿面疲倦的望了一眼,勉強凝聚起全身真力,奮力一拳打了上去。

只見原本光滑的石面絲毫沒有任何顏色變化,而祁麟的拳頭卻感到錐心的疼痛,頓時大聲哀嚎不已,看得周圍的學員鬨然大笑起來,就連趙無言都臉色鐵青,沒想到這個少年竟連讓試煉石感受到力量衝擊的修爲都沒達到,不用說了,自然是不能記分。

其實祁麟在之前受到古平一陣劇烈的攻擊後,體內真力已經所剩無幾,直到最後他勉強摧動他老媽程靖在他體內注入的真力,嚇住了古平後,卻導致自身內臟也受到了損傷,所以非但無法使用《元經》,就連日常行動都感困難。

面對着註定失去入學機會的祁麟,其餘三人紛紛上前安慰,爲即將失去這個好友而憂傷,反觀他自己卻若無其事繼續嘻笑着,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態。

第三項是盜術測試,皆經歷過一些武學修練的李浩和易幹,都以D的成績順利通過,而從小就接受父親嚴格訓練的何小嫣,則以A-的優異成績得到了衆多盜賊的關注,最後的祁麟也將再次登上測試場。

"我們開始吧!"主考官對祁麟說道。

這次盜術測試的主考官是桐星,他被稱爲是天穹學院中的偷盜之父,一身高超的盜術自然是無人能及。但是他乍看之下只是一個鬍鬚皆白的邋遢老頭,桐星一雙綠豆般的小眼在祁麟身上轉了一圈,隨後又繞着他漫步走了一圈,這纔開口問道:"你不能動,回答我!我剛纔在你身上碰了多少次?偷走了什麼東西?"

祁麟聽聞之下大吃一驚,暗暗想道:"剛纔自己分明什麼都沒感覺到,不知道這老頭怎麼忽然這樣問自己,難道是故意試探自己?應該不會,這個高深莫測的老頭必定從自己行囊中偷走了什麼,看來只能瞎猜了,但是這麼多東西,究竟少了什麼呢?"

"這個……碰了十一次,偷走了我口袋裡的錢?"祁麟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輕聲猜測道。

"我呸,你以爲本盜爺就這點修爲?告訴你,我一共碰了你一百三十四下,還從你身上盜得了這片精神芯片!"桐星半躺在考官的桌後,雙腳高高翹起,手中朝下拋丟出一片晶瑩剔透的晶體物質,輕蔑的說道。

祁麟一見那片林克留下的芯片出現在桐星手中,頓感焦急,大聲的嚷道:"你!你爲什麼拿我東西,還給我!"他一下子就躍上考官主桌,伸手向桐星的手腕抓去,如此無禮的舉動引得周圍一片譁然。

而就在一瞬間,祁麟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桐星的身影,緊接着屁股後面一痛,被對方狠狠的從桌上踢了下來,讓圍觀的盜賊們大笑不已,如此好戲平時只怕花錢都沒地方看。

"誰稀罕你的精神芯片,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這個稀有之物的,不過本盜爺還不把它看在眼裡,更何況其中記載的未必就是有用的東西,即便有用,我看你也不會用!"桐星說道,將那片晶體拋還給了祁麟,略帶深意的瞪了他一眼後,繼續測試起後面的人來,顯然也不準備在他的晶龍卡上打成績了。

由於祁麟前面一次以匪夷所思的結果失敗,讓他被喻爲"天穹學院報名史上最不學無術的盜賊",使他成爲了今年入學測試中的最大焦點,衆多已經參加過測試或還未輪到的盜賊,紛紛將目光轉移到這個怪異少年的身上,甚至打賭起他會有幾項不記分成績。

一時之間,四面八方響起無數喧鬧之聲,有人爲自己贏得賭局而慶賀,有人爲下次的賭局拉着人,總之現在的祁麟已經徹底成爲天穹學院的名人了,雖然是個反面角色。

李浩小聲說道:"小麟,要不你還是退出吧!"

祁麟自顧自的擦拭着手中那片晶體,全然沒有在乎周圍那些盜賊的起鬨,狐疑的問道:"爲什麼?我還沒有測試完,很有意思啊!"

李浩面有難色的說道:"這個……"

"我相信小麟,他一定能通過的!"何小嫣笑着說道,那淡淡的笑容中,讓人感到一絲莫名的狡詐。

最後一項應變測試,考驗的是衆學員遇到困難或身陷絕境時的應變能力,作爲一個優秀的盜賊,縱然不能做到手到擒來,也必須做到明哲保身,一見情勢不對,首要的動作就是保全自己,一切的寶物、錢財全都是身外之物,因此應變測試也是盜賊素質的一項重要組成部份。

這次測試對何小嫣而言,不是十分困難,她再次得到了B的成績,易幹也以B通過了測試,在用腦方面相對較弱的李浩,也以D順利的完成了他全部的測試,惟獨剩下的又是祁麟……

祁麟在身旁無數盜賊的倒彩聲中慢慢走向測試地點,而此時的他感到體內先前被古平震傷的經脈急劇陣痛起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強烈難忍,這次幾乎讓他難以行動,不知道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題,現在這個時刻又無法靜坐修練,只能硬撐着來到考官面前。

這次的考官也是盜賊系教官,名爲赤炎,祁麟擡眼望去,只見一個精神奕奕的紅衣老者,筆直端正的坐在桌前,與方纔桐星那副邋遢頹廢的樣子截然不同,而且那雙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智能。

"小夥子,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先回去休息一下?"那名老者和藹的問道,讓祁麟頗具好感。

"沒關係,我只是一口氣沒順上來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祁麟這次並沒有逞強,陣痛過後,身體又恢復了過往的狀態,他心想道:"必須在下次疼痛襲來之前趕快結束測試,不然不知道是否還能支持的住。"

赤炎微眯着眼,饒有興趣的問道:"好,那我們開始,請務必說出實話,因爲你的謊言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如果你和你的一位朋友在執行S級別危險度的任務時,被困在一個陣法中,破解這個陣法需要頗長時間,但是再過不了多久,陣法的威力將完全爆發,僅剩下的時間只夠其中一個人脫身,或者是將這件寶物傳送出去,你覺得應該採取怎麼樣的方式纔是最理想的?"

祁麟疑惑的喃喃自語道:"S級別危險度?這是什麼……"

在盜賊界,每個盜賊在執行任務前,都會得到相關的任務資料,而這些任務資料又被按照難易度來分爲六個困難級別,從高到低分別爲:S、A、B、C、D、E。當然,這一切祁麟是不會明白的。

赤炎這個問題可謂出得巧妙,不但考驗對方的應變能力,而且還一併瞭解測試者對於盜賊間關係的處理心態。

祁麟一語不發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慢慢擡起頭來,悠然的回答道:"我老媽臨行之前告訴過我,作爲一個盜賊必須要有自己的信念,不能一味只看重寶物,道義和盜義是相通的!"

"你的意思是讓你的朋友先走?"老者閉着眼睛,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畢竟這也是個不錯的回答,要知道,在現今這樣追求名利的社會,一個重情義的盜賊是十分難得的,看來這個少年並非一無是處。

祁麟立刻堅決的回答道:"不是!"

"難道即使犧牲你們兩個人的性命,你都要完成任務?"老者猛然睜開雙眼說道,但是在他看見祁麟的神色時,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答案,突然間,一股好奇的感覺浮現在他的心頭,讓他極爲期待這個少年的回答。

祁麟振振有辭的說道:"既然是任務,身爲盜賊必當全力完成,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會在行動之前掌握所有的資料與情報,絕對不會貿然出擊,讓自己與朋友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不打無把握之仗是從古代就有的一句名言!"

祁麟的回答讓周圍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起來,連赤炎本人都楞住了,這樣精彩的回答,雖然超出了應變測試的要求,但是卻是最恰當,最完美的答案,其中富含的深意,竟連他自己過去都未曾想到過,不免心中暗歎道:"自己真的老了!"

"好!回答的精彩!"就在此時,只見從後方走出一個長袍老者與一個黑衣男子,這兩人一出現,讓在場所有的教官都站了起來,恭敬的頷首迎接着他們的到來,一看便知道是天穹學院中聲名顯赫之人。

幾名教官同時上前齊聲問道:"院長親自前來,不知有何大事?"

聽見這話,衆人才知道,原來這個老者就是天穹學院的院長——陸逍,而在他身邊的那名黑衣男子,必定就是天穹學院盜賊系總教官司馬毅,但是傳聞這兩個人向來不會在外人面前露臉,不知今日怎麼破天荒的一起出現了。

"哦,也沒什麼,只是聽說今年那位聞名已久的名盜少年林克,也接受了黑龍天證入學到我們天穹學院的盜賊系,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他來了沒有?"陸逍說道,一雙佈滿皺紋的朦朧老眼在人羣中掃視了一遍,隨即失望的收起了目光,能夠在瞬間分辨出在場的數千人,這眼力確實讓人敬佩。

"正如院長所見,林克似乎還未到來!"此間身份最高的趙無言躬身向前,抱拳說道。

"是啊,對了!我剛纔聽見有個少年巧妙的回答應變測試,不知是哪位?"陸逍雖然是開口問道,但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座位上的祁麟,讓他不得已只能站起身來,高聲應和了一聲。

"原來是你啊!這樣的回答的確不錯,我就特例親自給你打個分數吧!"陸逍說道,從祁麟手中接過晶龍卡,在上面印上了一個A,讓在場的所有盜賊全都看傻了眼,這次入學測試竟然出現了兩個A,而且其中一個還給了有兩個成績皆爲空白的人……

祁麟還是笑嘻嘻的說道:"嘿嘿,多謝老伯好意了,只可惜我有兩個不記分的成績,多個A也無用啊!"

陸逍公事公辦的對祁麟說道:"哦!是嗎?那我可幫不了你了,我們都必須按照天穹學院的規定來辦事,希望你明年能夠得到好成績。"

"在下明白,只是……"祁麟還未說完,就感到背後的手中一涼,一張晶龍卡悄然塞入他的手掌之間,而何小嫣正在一旁朝他嬌笑着,示意他把晶龍卡取出來。

祁麟抓了抓腦袋,茫然的舉起那隻握着晶龍卡的手臂,只見卡片上面清晰的印紋着一條金色盤龍,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原來這個少年本來就擁有了入學晶卡,而且還是稀有的金龍證,怪不得他面對着所有的測試,都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早已勝券在握了!

而當那些教官看見這張金龍證時,臉色皆變得難看起來,覺得這個怪異的少年之前所表現出的種種態度都是在玩他們,這樣囂張的學員讓他們忍無可忍。特別是那向來剛正耿直的趙無言,此時下定決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子要是選修了自己所教的科目,必定好好教訓他一番!

"等等,那張晶龍卡不是這個小子的!"猛然間,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讓何小嫣心中暗呼不妙!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一旁走來,來到祁麟身旁,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金龍證,高高舉在半空,繼續說道:"因爲這張金龍證是我古平的!"

"你?你的金龍晶卡又怎麼會到他那邊去?"趙無言沉着臉大聲喝斥道,雖然是問的古平,但是雙眼卻始終盯着祁麟不放。

"這個……我……"正當古平支支吾吾時,就見何小嫣毅然走到祁麟身前,不顧祁麟的阻攔,高聲叫嚷道:"是我偷來的!"

"妳?"衆教官與所有來參加入學測試的盜賊,目光全望向了這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從那些教官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懷疑。

何小嫣雖然在入學測試中獲得了三個B以及一個A-的優異成績,顯現出她良好的資質和盜賊潛力,但是尚未經歷過系統訓練的她,這身盜術畢竟還未達到金龍盜賊古平的程度,要想從他身上盜走對於天穹學院中人極爲重要的龍形晶卡,可謂是比登天還難。

何小嫣看着衆人狐疑的目光,把先前發生的一切鉅細靡遺的講述了一遍,原來她在古平抱起自己的一剎那間,將這張金龍晶卡盜了過來,這等心智和盜術確實令這些教官們刮目相看。她還將祁麟爲何會有如此低劣表現的原因說了出來,再加上李琳教官出來作證,指責古平違反學院規定,如此一來,讓衆教官的矛頭一起對準了古平!

"混蛋,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趙無言氣得臉色猶如豬肝,終於再也沉不住氣了,指着古平的鼻子破口叫罵道,同時也是爲自己教導出一個這樣的學員感到無地自容。

"學生知錯了。"古平低着頭小聲說道。

趙無言嚴厲的說道:"還不快給我滾下去,免得在此繼續丟人現眼,等這件事結束,我再回教室好好教訓你!"

在一片噓聲中,古平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測試場地。在衆教官的一致同意下,決定讓祁麟重新獲得一次四項測試的機會,以補償古平對他的傷害。

但是讓衆人跌破眼鏡的是,祁麟竟然拒絕了大家的好意,非但讓在場的院長和教官們大爲吃驚,就連何小嫣等幾個好友都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祁麟爲何甘願白白失去這次難得的機會。

只見祁麟慢條斯理的走到衆人跟前,揚手取出另一張晶龍卡,上面印紋着一條黑龍,所有的人都爲之震驚,連一直未發言過的司馬毅都側目望來,難道這個少年就是天穹學院今年獲得黑龍天證的盜賊之一--"名盜之王林克"嗎?

"你的名字叫?"院長陸逍瞪大了眼睛望着祁麟問道,原本平靜的目光散發出一縷精光。

祁麟大聲的回答道:"我叫祁麟!"

"什麼!你不是林克?"陸逍和司馬毅同時大呼道,那股驚人般的霸道氣勢,嚇得祁麟不由得連連向後退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小子,怪不得你這樣篤定,原來是深藏不露,哈哈,也讓哥哥我認識了一個黑龍天證的朋友,可真有面子啊!"還未等衆教官弄明白,就見李浩一把將祁麟勾住,興奮的大喝起來,那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中,讓其它學員後悔不該嘲笑祁麟,這下可結下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小麟……"何小嫣也激動的望着祁麟低語道,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猶如做夢一般,讓她到現在都還難以置信。

"哎,一切就當是天意吧!既然這個孩子不願多說,我們也不必勉強,就讓他在你那裡學習吧!司馬,今後他就交給你了。"陸逍眼中恢復了黯淡的神色,平靜的說道,他在得到了司馬毅恭敬的應答之後,便徑自轉身,朝後方走去,那微弓的身影是那樣的落寞孤獨。

陸逍口氣中所透露出的失望,讓祁麟心頭揚起一道被極度看低的憤怒,但是即刻便被淹沒在李浩等人的慶祝聲中,就在此時,他感到體內的傷痛急劇增加,所有經脈有如火灼一般,祁麟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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