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那股力量就在這裡附近,絕對不會錯的!”
“又是憑你盜賊的直覺?”
“不是!”
“那就是女人的直覺?”
“小麟,你迴天穹學院以後,必須要接受補習了哦!”盧婷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前輩的樣子嚴肅道,“在盜術當中,有一門學科叫做‘氣息感應’,是利用修武者自身的武氣,來窺探一些含有特殊力量的物體,這種超越五感以外的感應力,本應該是修真者的強項,爲什麼你一點都沒繼承到呢?”
“有這樣的學科嗎……怎麼從來沒有聽‘死馬’說過?”祁麟滿頭霧水道。
“那是當然,盜術的範圍博大精深,短短几個月時間,你怎麼可能學到所有的東西呢,所以現在你先乖乖退一邊去,看我來把天母之淚找出來!”盧婷像哄孩子一般把祁麟拉到了身後,全身武氣急劇凝結之下,揚手就朝鐵壁的方向打去。
“是這麼回事嗎,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祁麟嘴裡自言自語道,猛然間,一點靈光閃過心頭,剛欲開口阻止,盧婷已然收勢不住,重重一拳砸在了鐵壁之上。
一時之間,整堵鐵壁在盧婷拳套的衝擊下,化爲了片片碎鐵,紛紛掉落在地面上,迸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金屬敲擊聲。
“完了,快走!”還未等盧婷反應過來,就被祁麟一把拽了過去,兩人運足了全身的力量,施展開“隱跡潛蹤”,飛速朝後退去。
“有什麼好跑的,到底發生了什麼!”盧婷雖然極不情願,但是出於祁麟的要求,她卻總是習慣無條件的接受,可見那精神交合所造成的情緒影響之大。
“你難道沒有想過,天母之淚既然是世間罕見的神器,自然充滿了強烈的聖祥之氣。在這樣的地域中,又怎麼可能有魔獸的存在呢?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
“我們中計了?天母之淚並不在這裡?”盧婷終於反應過來,抓着祁麟的手掌也不禁滲出絲絲汗水。
“不要多話,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你剛纔感應到的那股強大氣息,可能就是一隻更高等級的魔獸!”
祁麟話音剛落之際,只聽見一聲響徹雲天的吼聲從背後迅疾傳來,緊接着,幾聲沉重的腳步聲在樓層中迴盪起來,直震得整個地面都隱隱顫抖了起來。
由於沒有光亮,所以兩人的行動速度無法持續太快,明知道背後那隻龐然大物不是善類,但是也只能漸漸放慢了速度,一步步的小心前行,畢竟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失去了方向,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你說楊雄爲什麼要在自己的公司裡養這麼多魔獸?”祁麟邊跑邊問道。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想這些,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裡吧,不然我們遲早要到魔獸的肚子裡當晚餐!”盧婷沒好氣地回答道,同時把大部分武氣都凝結到了右拳的拳套之上,蓄勢待發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什麼?你不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呢?”祁麟大吃一驚,心道這下問題大了。
“當然是通過陣法傳送來的,但是現在這裡這麼昏暗,你讓我到哪裡去找那個傳送點?”
“我們不如硬闖出去吧?既然這裡是天雄大廈的一部分,只要打破牆壁,自然可以從這裡脫身吧?”祁麟想着盧婷剛纔的暴躁行爲,就算再來一次也不過分吧。
“別妄想了,陣法空間與普通的物理空間是無法相互連接的,所以我們根本沒辦法從這裡強行出去,只有老老實實的去找傳送們!”
“不會吧……”
正在兩人交談時,就感覺腳下一輕,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順勢跌落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之中,身形在空中不斷墜落,宛如兩顆隕石重重砸向了下方的地面。
很幸運,陷阱底端並沒有祁麟想象的那樣堅硬,而是一層由柔軟的植物編制而成的地毯,摔在上面,除了脖子有點痠痛之外(很不幸,祁麟是腦袋先落地的),就沒有其他大礙了。
再看身旁的盧婷,原本冷漠的表情上沒有露出一點驚嚇的意味,面對這次生死時速,猶如只是坐了一次雲霄飛車一樣輕鬆,這份意境,可是絕大多數女人這一輩子都學不到的。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心裡雖然依舊忐忑不安,但是祁麟卻感覺輕鬆了不少,至少在這個房間中,有充足的光線,可以一掃剛纔黑暗所帶來的壓抑感。
“好像是個競技場。”盧婷環視了一下週圍,剛纔的墜落,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傷害,單從武學修爲來講,她確實要比祁麟強出太多了。
“什麼?怎麼可能……”
祁麟的懷疑還沒結束,就不得不贊同了盧婷的分析,因爲他們現在正置身在一個環圓型的巨大廣場中央,四周堆磊起高高的圍牆,數十盞熾白的燈光把整個競技場照得一片通明,全然就是一派古羅馬的格調。
“沒想到這個陣法空間原來如此寬廣,還分有上下兩層,看來我們真是低估了楊雄的實力了!”盧婷犀利的眼神掃視過四面圍牆,當即停留在一個燈光猶爲明亮的高起之處。
“怎麼了?”祁麟揀起地上的揹包,拍了拍身上的藤葉問道。
“感覺有人在注意我們。”
“哈哈,不愧是天穹學院的黑龍盜賊,這麼快就辨別出了我們的方向。”楊雄的聲音在整個競技場內響起,言語中還帶着些許嘲弄的韻味,“歡迎來到我的妖魔競技場,希望你們兩位能夠在這裡度過快樂的餘生。”
“色鬼總裁,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以爲能夠把我們困在這裡一輩子嗎?”祁麟站在藤蔓上大聲叫喊道,手中的“空域匕首”揮舞出道道風聲。
“當然不是,你們也不必在這裡待很久,因爲你們很快就要去陪以前那幾位黑龍盜賊了。”
“原來過去那幾位黑龍盜賊都是喪命在這裡,盧婷,看來我們要小心一點了。”祁麟摸了摸剛長出些頭髮的腦袋,真不想這麼早就落入魔獸的嘴裡。
“楊雄,我們雖然是敵人,但一直以來我都很敬重你的爲人,這次我們前來盜取天母之淚或許是無理在先,但是你私自飼養這麼多魔獸,也是違反國際安全準則的!”盧婷上起一步擋在祁麟身前,大聲對那處高聳的看臺呵斥道。
在現今的地球,爲了防止那些修武者以及特殊職業者肆意妄爲,除了各國自行制定的法律之外,國際安全組織也制定了一系列促使世界和平的條例法規,例如禁止修武者訓導屬於自己的魔獸,禁止修武者在人口密集的鬧市爭鬥等等,一旦有修武者違反了這些規定,就將受到國際安全組織的制裁,當然,這一系列規定也適用於修真者。
因此,當盧婷提及國際安全組織的時候,原本神定氣閒的楊雄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兩個盜賊即將喪生在自己寵物的口中了,這種擔憂立刻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盧婷小姐,其實我也很欣賞你的才能和美貌,但是很可惜,我最討厭的就是受人欺騙,特別是女人,你之前犯下的罪行對我而言是不可饒恕的,所以對不起了,只有讓你陪這個傻小子一起死了!”
楊雄言罷,朝着身旁的蕭詩揚了揚手,只見蕭詩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手邊的一個開關,就在一聲輕響後,競技場上空的那個鐵閘再次打開,從中落下一隻足有六米高的龐然巨獸,其形態與一隻放大了數十倍的猩猩相仿,只是四肢尖端的鋒利爪子,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毛茸茸的腦袋中央,惟獨有着一隻閃爍着兇光的猩紅眼睛。
剛一落地,獨眼猩猩就發現了祁麟和盧婷的存在,吼聲連連之下,大步朝這邊衝來,從這股氣勢就可以感覺出,對方正是方纔盧婷擊破鐵壁放出的那隻魔獸。
“婷兒,我怎麼覺得這大傢伙的表情像是餓了,不會是那個色鬼總裁幾天沒給它喂東西了吧?”祁麟拽着盧婷的手臂,不斷向後退去,手中緊緊攥着林克送給他的“空域匕首”,心情當即緊張到了極點。
“別急,魔獸並不是越大越厲害的,我們不要自己先慌了陣腳!”盧婷反脣激勵道,但是她自己也明白,單單從對方的氣勢就可以感覺到,這個大傢伙的實力絕對非比尋常!
兩人全心戒備着向後退去,無奈整個競技場就那麼大的範圍,無論再怎麼躲藏,都有退到邊緣的時候。
“不如我們分開跑吧,我把它引開,你去對付楊雄。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把楊雄抓住,就一定能制住這個大傢伙!”祁麟利用真力傳音對盧婷說道,沒想到這個自己新近研究出的方法,竟先在保命的時候派上了用處。
“但是你能逃過這個大傢伙的追擊嗎?”盧婷懷疑地問道,看着祁麟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沒關係,我有這件兵器,它沒這麼容易抓住我的!”祁麟笑着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空域匕首”。
盧婷雖然不知道祁麟手中這把究竟是什麼兵器,但是隻要是祁麟的吩咐,她一向都不打折扣的服從,於是僅在輕輕點了點頭後,便迅速轉過一圈,朝着楊雄所在的看臺衝去。
獨眼猩猩此刻也注意到了盧婷的舉動,仰天大吼一聲剛欲追擊,就看見眼前光影一閃,一道黃白相交的真力彌散過後,祁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它的面前,手中那把尖銳靈巧的匕首,宛如一條舞動的靈蛇,徑直飛刺向它的眼睛。
按照祁麟的猜測,這隻魔獸縱然再厲害,也只有一隻眼睛能夠視物,一旦自己毀了它這隻眼睛,必定就可以令它方寸大亂,即使不能成功,也可以成功吸引它的注意力。
很幸運,祁麟猜對了!
獨眼猩猩的速度剛好與它的體型成反比,就在祁麟凌空躍起的時候,它已經把自己的腦袋偏向了一邊,輕盈閃過祁麟勢如破竹的一擊後,轉而把攻擊的目標對向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少年。
祁麟一見獨眼猩猩舍下盧婷朝自己衝來,自知計劃得逞,於是趕忙施展開“隱跡潛蹤”,加上“空域匕首”的輔助,飛也似的往後退去。
然而爲了能夠吸引住獨眼猩猩的注意,祁麟的逃竄之際還是留有了一些餘力,把自己的速度控制得恰到好處,既不讓對方追上,又給予一些希望,就這樣,帶着這只不可一世的巨型魔獸在圓型的競技場內轉起圈來。
而身處另一邊的盧婷,在祁麟成功吸引了獨眼猩猩後,便如一隻靈雀般掠向了楊雄所在的主看臺,幾個縱躍踏上了看臺大門,全身武氣悉數凝聚在拳套上後,輕輕一拳就把那扇金屬房門轟得粉碎。
“非常好,看來盧婷小姐還是文武雙全,只是這樣舞刀弄劍的舉動,似乎不適合女孩子,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喝杯茶,然後再慢慢商談一下吧?”楊雄看着盧婷冰冷如霜的臉頰,非但沒有一點緊張,反而悠閒的泡起茶來。
“先讓你那隻魔獸停手!”盧婷奮力一揮拳,右邊的一隻茶几立時應聲化爲了一堆碎片。
“哈哈,女人經常生氣容易變老哦,像盧婷小姐這樣漂亮的女人,應該注意保養纔是。”楊雄輕抿了一口自己泡的綠茶,一股濃郁的茶香味在房間中盪漾開來,把整個氣氛襯托得越發詭異難測。
“哼,醉仙茶,很可惜,這樣的薰香類招數對我沒用!”盧婷輕蔑一笑,手臂微揚之際,便散發出了一陣淡雅的清香,與空氣中的茶香中和之後,兩種氣味同時消散了開來。
“哈哈,盧婷小姐果然見多識廣,蕭詩,我早說過你這個辦法行不通吧!”楊雄大笑着放下了茶杯,就見他身旁的高級秘書蕭詩滿面羞紅,原來她纔是這個陷阱的始作俑者。
“別廢話了,立刻讓魔獸停下!”盧婷擔憂的朝外往了一眼,只見此時的祁麟一邊奔逃,嘴裡還叫囂着一些挑釁的言語,從表面上看,似與那隻獨眼猩猩玩得不亦樂乎……
“彆着急,你朋友現在不是沒有危險嗎?”楊雄眼眸中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向身旁的羅杏使了個眼色後繼續說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不但讓魔獸停下,還會把你們朝思慕想的天母之淚雙手奉上,如果我贏了……”
“怎麼樣?”盧婷心情有些複雜,雖然猜到這個才智過人的總裁要耍花招,但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卻令她無法阻止。
“我也同樣會放了你那位朋友,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永遠在我身邊做高級秘書,在沒有我的允許下,終身不得離開!”楊雄庸懶地靠躺在沙發上,始終保持着的微笑表情讓盧婷怎麼都猜測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爲什麼?”愣了片刻,盧婷輕聲問道。
“不爲什麼,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好,我答應你!”
盧婷話剛出口,羅杏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答案一般,雙手捧上來一個別致的托盤,在托盤的中央,一字排開了五隻玻璃酒杯,裡面清一色裝着三分之一杯色澤清醇的紅酒,單看成色,就知道杯杯都是精品。
“這是?”盧婷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個賭很簡單,我這裡分別有三杯紅酒,它們的釀造時間各有不同,但卻來自同一個酒莊,不允許碰,也不允許喝,但是你要告訴我它們之中年代最悠久的一杯!”楊雄意味深長的盯着盧婷的面容,好似看着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有像是看着一個掙扎的困獸。
其實作爲一個盜賊,特別是如盧婷這樣的黑龍盜賊,在品酒方面自然也接受過獨到的訓練。
但是一般的品酒過程必須眼到、鼻到再口到,才能搭配的相得益彰,並且在這過程中都需要以改變酒杯的背景、角度,晃動酒杯中的紅酒等等方式爲手段,才能準確的判斷出紅酒的年份,現在讓盧婷僅用單一的視覺來辨別,這樣的難度也未免太高了。
“不用緊張,即使你分辨不出,這裡也有五分之一的機會,說不定你任意選擇的一個答案也是正確的呢?”楊雄不溫不火地說道,在手中的茶杯內再次倒上綠茶後,房間中再次充滿了濃烈的茶香,瞬時就將那本就稀薄的酒味充斥得一乾二淨。
盧婷仔細端詳了一遍這五杯紅酒,就發現它們在色澤上幾乎沒有一點差別,可見楊雄早在之前就做好了充分準備,這五個種紅酒即便年份有所不同,其間的相隔也不會太遠,僅憑肉眼,自然無法分辨出其中奧妙。
“好了,盧婷小姐有結果了嗎?如果再拖延下去,不止羅杏秘書的手痠,恐怕你朋友的命都快沒了。”楊雄奸詐的聲音再次響起,宛如催命鬼一般催促着盧婷的決定。
盧婷偷眼向窗外望去,頓時使她花容失色,只見祁麟手中“空域匕首”的光芒已經比先前黯淡了不少,原本保持着得無緊不急的距離也被拉近了許多,看來久戰之下,真力已然是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
而那隻獨眼猩猩雖然體型龐大,但是腳下的動作則絲毫不顯遲鈍,幾個大步之後,便能將與祁麟的距離拉近一些,帶着利牙的口中大吼連連,彷彿是被祁麟這戲耍般的打法給惹怒了!
“很抱歉……”盧婷微微垂下了頭,雙目沒有焦點的望向地面,懊惱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就中了對方的計,如果一開始自己就動用武力,情況恐怕遠沒有現在這樣被動。
“哈哈,既然盧婷小姐決定棄權,那我就不好意思……”楊雄的話語還未說完,只見整個競技場上空突然爆裂出一連串轟鳴,緊接着一黑一白兩到人影從上空迅疾墜落而下,剛一掉落在地面藤蔓之上,便瞬時分爲兩路,黑影朝着祁麟而去,白影則向着楊雄而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還未等楊雄反應過來,一支黑洞洞的手槍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腦殼上。
“斯諾,你做什麼,竟敢對總裁這麼無禮!”蕭詩見狀大聲責問道,餘音未滅,就聽一聲槍響,她的手臂上已然血流不止,一個清晰可見的槍洞徑直穿透了她玉藕般的嬌嫩肌膚,疼得她臉色慘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不喜歡辦事的時候有女人在身旁嘮叨,這點或許與總裁您相反吧。”斯諾冷冰冰地說道,不帶一絲表情的臉頰上,殘留着幾道細微的血痕,看來剛纔在與林克的爭鬥中,他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其實斯諾算是一個怪異的盜賊,不知拜師何人的他,自小除了修得了一身超乎尋常的盜術和武技之外,也養成了一種孤僻獨行的冷酷性格。
在加入暗職者的行列後,憑藉着自身出色的能力,斯諾更是肆無忌憚地蒐羅着各種奇珍異寶,以及天穹學院的晶龍卡,加上那雙在夜間變爲灰色的雙瞳,以及那身高貴典雅的氣質,因此得到了夜帝這個稱號。
然而更奇怪的是,身爲一個武技高超的修武者,他並沒有選擇使用那些通常的武者兵器,而是隨身帶着一把現代化的銀色手槍,按照他的話說:這個世界上的修武者無論有多強,也終將被現代化的科技所替代,與其在逆流中被淘汰,還不如隨波逐流,順應世界的發展!
夜帝斯諾,就是這樣一個充滿個性,而又喜好被同化的怪異盜賊。
楊雄分外憐惜的看了一眼蕭詩,臉上表現出的痛苦神色,似乎比自己被用槍抵着腦袋還要悲哀,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所有的生活就是身邊的這些女人,爲了她們,他甚至可以失去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東西。
“不錯,我是很心疼我的秘書,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背叛我!”楊雄毫不示弱地怒斥道,這種不畏強權的氣度,連一旁的盧婷心中都升起了些許敬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