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柳和嚴瑤二人,完全傻眼了。
牛柳無奈苦笑道:“難怪我剛纔覺得眼熟,原來是顧茹姍啊!這可是現在最有名的一線女星,沒想到翟玉琴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雖然人氣不行,但人脈關係還挺硬。”
嚴瑤搖了搖頭,否定道:“你搞錯了。請動顧茹姍的,恐怕不是玉琴,是他老公。你沒看到顧茹姍是從男方席那邊上臺的嗎?這說明是男方那邊的朋友。”
兩人頓時沉默不語,她們雖然藝人生涯很短暫,但知道想要請動顧茹姍這樣級別的藝人登臺獻藝,想要花費多少代價。
酒席的錢可以算得出來價值,但顧茹姍的出現,讓這場婚宴增添了無法估計的無形價值。
顧茹姍原本的特長是舞蹈,但正式簽約經紀公司之後,公司對她重新定位,不僅要在影視上做出成績,而且還得成爲一名好歌手,所以顧茹姍接受了許多專門的培訓。加上她舞曲從不分家,所以她的歌唱功底原本就有一些,如今唱首歌自然不在話下,遠比普通人要專業許多。
“時光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情書再不朽,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白雲飛走蒼狗與海鷗。閃過的念頭,潺潺的溜走。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
顧茹姍的聲音比較清脆與溫暖,伴隨着舒緩悠揚的音樂,彷彿在述說故事。
下面的觀衆瞬間安靜,品味着這很難見到的畫面。
翟玉琴和夏禹兩人也停止敬酒,欣賞着顧茹姍的歌聲,她倒在夏禹的肩膀上,低聲說道:“謝謝你!”
夏禹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這算什麼?等你生完小孩,重新回到演藝圈,肯定比她紅。”
翟玉琴搖了搖頭,卻是笑道:“明知你是在騙我,但我聽了還是很開心。我是不是特別傻?”
“不,你比任何人有眼光,慧眼識珠嫁給我。”夏禹情不自禁地在翟玉琴的面頰上親吻了一下。
落在丈人和丈母孃的眼裡,兩人相互對視,會心一笑。
在舉辦婚禮之前,二老都有些擔心和忐忑,因爲不知道夏禹的深淺,他們的印象始終留在過去,但他們想不到夏禹在短短的時間內,真的就這麼成功了。
當漢州市政協主席上臺證婚的時候,老丈人完全傻眼了,他哪裡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是由一個正廳級幹部證婚,而且剛纔敬酒的時候,夏禹給他介紹了那圈來自漢州的幹部,至少是副處級幹部,足以讓他顛覆所有的想法。
夏禹從二老的眼神中明顯看到不一樣,心中暗自唏噓,多虧了當初自己的心血來潮,覺得蘇韜是自己的貴人,果不其然,短短的一年時間,他的人生已經翻天覆地。
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抱着相機,偷偷潛伏在暗處拍攝別人隱私的偵探,而是在漢州能夠有點影響力的人物。
一曲作罷,餘音繞樑。
隨後,大家開始激動地開始鼓掌,蘇韜走到臺邊,伸出手將顧茹姍落地,笑着說道:“你得走了!不然,這婚宴恐怕要出事兒。”
顧茹姍剛纔在臺上,男主持人就竭力地維持秩序,顧茹姍剛下臺,很多人就圍過來,有些是要簽名的,有些是來近距離觀看一下現實生活中的大明星究竟跟熒幕上有什麼不同。
蘇韜反應極快,但還是歷經萬難,才讓顧茹姍安全從後門逃離,等走出酒店之後,蘇韜累得氣喘吁吁,苦笑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明星演唱會,要安排那麼多安保人員了,粉絲的熱情實在太可怕了。剛纔我竟有點擔心會出現踩踏事件。”
“少見多怪!我現在已經習慣了,生活也變得更加簡單,大部分時候就是待在劇組和房間,能不出去就不出去。”顧茹姍長嘆了口氣,“這種生活其實很無聊枯燥。”
“後悔了?”蘇韜淡淡一笑,內心有些擔心,自己突然出了婚禮現場,那桌紅粉佳人會不會出現什麼狀況。
“當然不會!”顧茹姍堅定地說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咬着牙堅持走下去。畢竟我不能辜負某人的期望!”
“某人是誰?”蘇韜故意笑問。
顧茹姍瞪了蘇韜一眼,“幹嘛要告訴你啊?”
蘇韜聳了聳肩,摁了一下車鑰匙,大衆CC發出嘟的一聲,車燈閃爍,顧茹姍坐上副駕駛,蘇韜隨後坐在駕駛座上,夏禹打來電話,遺憾道:“你咋走了呢?”
蘇韜笑道:“如果顧茹姍繼續留下來,誰還在乎這還是不是一場婚禮呢?”
“這倒也是!差點變成粉絲見面會了。”夏禹哈哈大笑,撓頭,神情地說道,“謝謝你的幫忙!”
“太客氣,我不喜歡!”蘇韜微笑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就不跟你多說什麼了,春宵苦短,趕緊去伺候你媳婦吧。”
夏禹訕訕自嘲道:“唉,她那身體狀態,我體內有火,無處宣泄啊!”
“那是你腿快,提前把今晚的幸福給享受了,怨不得別人。”蘇韜哈哈大笑道。
掛斷電話之後,夏禹和翟玉琴兩人站在門口開始送賓,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無論是酒席檔次,還是婚宴的場面,兩人的婚禮都讓人刮目相看。
嚴瑤和牛柳拉着夏禹和翟玉琴拍了一張照片,嚴瑤低聲笑道:“玉琴,真羨慕你,找了個好老公。”
翟玉琴淡淡地看了一眼夏禹,卻是脈脈含情,佯作很生氣地說道:“千萬別誇獎他,他會飄的。”
牛柳微笑道:“你啊,果然是我們三姐妹當中命最好的!”
翟玉琴正準備謙虛幾句,不遠處來了一羣市政府的幹部,嚴瑤和牛柳原本打算和翟玉琴繼續多聊幾句,畢竟從今天的婚禮表現來看,翟玉琴找了個不錯的丈夫,以後說不定會有用得着的地方。
見翟玉琴有事要忙,牛柳連忙道:“你趕緊去張羅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
翟玉琴只能衝着兩人無奈一笑,被夏禹拉着,與那羣政府客人寒暄起來。翟玉琴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儘管有過一段灰色的經歷,但夏禹陪伴她走過了那一段最艱難的歲月。
人生可以有污點,但絕不能墮落,當沐浴陽光久了,陰暗的一面終究會消失不見。
結婚是一件很繁瑣忙碌的事情,直到十一點半左右,夏禹和翟玉琴纔回到自己的小窩,這是一間一白多平米的商品房,三室一廳,夏禹付了首付款,裝修則由翟玉琴親力親爲,因爲裝修沒多久,兩人並不打算長住,他們還租了一個小戶型公寓,因爲新裝修的房子裡有甲醛,影響人體的健康,他們需要爲還沒出生的寶寶的健康着想。
等洗漱完畢之後,夏禹突然將穿着睡衣的翟玉琴抱了起來,惹得翟玉琴驚呼連連,提醒道:“別亂來,傷害到寶寶。”
夏禹嘿嘿一笑,將翟玉琴小心地平放在牀上,然後側臉貼靠在她凸起的肚皮上,片刻之後,眼中閃過喜色,“呀,這小傢伙剛纔好像動了一下。”
“沒錯,他用力地踹了我一下!”翟玉琴滿臉溫柔,幸福地說道。
夏禹正準備用嘴去輕吻媳婦肚皮,突然翟玉琴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不要命的響起來,夏禹氣憤地說道:“誰啊?也太過分了吧,破壞咱們一家三口說悄悄話。”
翟玉琴無奈地白了夏禹一眼,放在嘴邊噓了一聲,道:“是嚴瑤打來的,估計是急事,乖,等我接個電話。”
“能有什麼急事!”夏禹也是識人無數,看得出來嚴瑤和牛柳兩個小姐妹都是很市儈的女人。
想要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從細節就可以研究出來,嚴瑤和牛柳穿着一身的名牌,兩人對話總會習慣地盯着別人身上的衣服亂掃,一看就是愛慕虛榮,喜歡攀比的女人。
不過,礙於是老婆的朋友,所以夏禹不點破而已。
“什麼?你們在哪兒呢?”翟玉琴緊張地皺眉道。
夏禹一下子,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來,倒不是擔心那兩個女人,心思都放在媳婦身上,心道您老人家別激動啊,肚子裡可是有我的親寶貝呢!
電話裡的嚴瑤哽咽不止,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翟玉琴小心地安慰道:“你彆着急,我這就來找你們。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掛斷電話,翟玉琴無奈地看了一眼夏禹,道:“牛柳和嚴瑤兩人被騙了!”
“被騙?”夏禹也是吃了一驚,對方是衝着自己的婚禮而來,如果出事的話,自己也得承擔責任的,“人沒事兒吧?”
翟玉琴苦笑道:“人有事沒事還不好說,不過現在需要我們送錢過去。”
夏禹是何等聰明的人,這兩人肯定是被騙財騙色了。當然,被騙色,說不定是這兩個女人心甘情願送上門的。
夏禹見翟玉琴準備穿衣服,頓時心軟,他皺了皺眉,“你身體不便,就留在家裡。把地址給我,我來處理這件事。不過,此事瞭解之後,堅決不允許跟這兩個女人來往。”
翟玉琴發現夏禹的眼神認真而銳利,連忙低下頭,沉聲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其實早就與她們沒什麼來往了。”
夏禹在翟玉琴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撥通了幾個熟人的電話。
不管漢州的黑道和白道,很快就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