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是個宗教大國,並且是亞洲最大的基督教傳教國家,不過因爲受到宗主國華夏的影響,所以佛教也有生存空間,通廣寺就是韓國最大的佛廟之一,每年接待不少善男信女的香火。通廣寺的姻緣籤非常靈,有這麼一個傳說,只要在院內的七彩樹上掛上求緣籤,就能保證很快找到自己的姻緣。
酒店計劃失敗之後,李俊美吩咐司機抵達安通廣寺,前來拜見乾大師。儘管天色已晚,乾大師還是接見了自己的信徒。
“龍婆,我失敗了!”李俊美虔誠地跪拜,她對乾大師非常信任。因爲她目睹了許多神奇的事情,比如讓樸重勳和崔寶珠昏迷不醒,又比如讓沈*昌燦聽從安排,捆綁炸藥,對樸重勳進行襲擊。
如果不是上天的眷顧者,乾大師不可能辦到這一切,所以在李俊美的眼中,乾大師無所不能。
“失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乾大師耐心地勸說,他懂得韓語,這與自己的信徒大多是韓國人有關。
“爲什麼?”李俊美驚訝地問道。
“之所以明知會失敗,還讓你去嘗試,一切是爲了解決你的怨念。”乾大師高深莫測地說道。
其實李俊美並不知道乾大師不過是在套路地與她交流而已。
如果計劃成功了,乾大師會這麼說,“成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不要太過驚喜,這是佛祖的旨意,幫助你排憂解難”。
傳教者大多是騙子,只不過是技術比較高,讓人情不自禁地陷入騙局,不僅不知,還各種盲目崇拜。
“我還是難以消除內心的仇恨!我的哥哥被送進了監獄,他從小對我很好,每當別人欺負我,都會站出來保護我,現在是我保護他的時候。”李俊美痛哭流涕地說道,“大師,你給我指一條道路吧,告訴我,如何才能報仇!”
“冤冤相報何時了?”乾大師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得找到計劃失敗的原因!”
“還是那個男人,名叫蘇韜的華夏人,他出手製止了沈*昌燦引爆炸彈!”李俊美分析道,“如果沈*昌燦成功引爆炸彈,那就是一場情殺案,計劃很縝密,合情合理。”
乾大師聽到蘇韜的名字,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色,他語氣依然保持之前的平和,“你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我想不需要再給你更多的建議了。”
李俊美恭敬地磕頭,然後轉身告辭離開。
乾大師保持沉默,直到黑暗中多了個人影,跪在了不遠處,“龍婆,請允許我前往華夏救回妮妲。”
乾大師搖了搖頭,道:“巴頌,我曾經跟你說過,既然拜在我的門下,不允許夾在私人情感!”
“妮妲,是我的親妹妹,不能讓她遭受痛苦!”巴頌低聲懇求道。
“你是個佛徒,心中唯有佛而已,紅塵中的事情,不應該在心中牽掛。退下吧,禁足五日!”乾大師閉上眼睛,冰冷地又道:“她執行任務失敗,死亡是她唯一的歸途。你如果真的想替妮妲報仇的話,可以對付那個叫蘇韜的華夏人,他此刻人就在韓國。”
巴頌終於還是從黑暗中消失,乾大師掌握着他們這羣佛徒的生死。他們名義上是大師的徒弟,但事實上充當着各種低賤角色,平常的生活如同奴隸,當龍婆有需要的時候,他們甚至會充當殺手。
他們對自己的生命,沒有任何決定權,巴頌今天的行爲已經出了本份,如果不是看在巴頌過人的能力,乾大師恐怕會直接進行懲戒,讓巴頌感受一下地獄火灼般的痛苦。
龍婆乾大師緩緩站起身,僧衣襬動,不遠處燭臺上的火光搖曳不停,旋即湮滅,他乾枯的身體如同黑色的雕塑,消失在廳內……
在韓國隨處可以見到說漢語的人,儘管現在因爲國家之間有矛盾,華夏對韓國出了各項限制性政策,其中就包括旅遊控制、關稅調整等,但在韓國的華夏人卻並沒有實際減少多少。從幾年前開始,韓國就現了內需不足的問題,通過旅遊吸引華夏遊客,繼而刺激消費,帶動韓國的經濟展。只可惜剛剛被揭露醜聞的韓國總統,看不清形式,與華夏政府鬧掰,影響了國內大財閥的實際收益,位置岌岌可危。
雖然不太樂意成爲配角,但金崇鶴的私人醫館正式成立當天,蘇韜還是象徵性地到場。金崇鶴見到蘇韜之後,特別高興,向不少人介紹蘇韜的身份,被稱他爲華夏最年輕的神醫。
圈子裡的人不少都聽過蘇韜救治樸重勳及崔寶珠的事蹟,見到他本人之後,也非常的好奇,所以蘇韜內心平衡了一點,雖然你是個配角,但也是個非常重要的配角,人有虛榮心,蘇韜也不能免俗。
蘇韜坐在角落裡觀察着金崇鶴接待衆多賓客,說實話內心也是有些佩服,從優秀的人身上能夠學習到東西,金崇鶴是個優秀的人,他很全面,難怪被韓國醫學界如此高看。
高端的國際醫學圈,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金崇鶴的熟人之中,也有柳若晨的熟識。柳若晨見到了一個熟人,跟蘇韜打了個招呼,迎了過去,水雲澗的宗主的英語不錯,難怪在登機之前,她很自信地說能給自己的韓國之行充當嚮導。
突然香風一陣,一個俏麗的身影坐在蘇韜的身邊,笑盈盈地說道:“這麼帥的男人,爲何看上去有點孤獨?”
對方的漢語很標準,如果忽略她傳統的韓風妝容,還真會以爲是個華夏同胞,蘇韜沒有正眼去看他,聳了聳肩道:“再帥的人,偶爾也要享受一下寂寞的滋味。沒想到,裝個憂鬱,也能吸引到美女。”
“咯咯……”從身邊女子口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你很幽默,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崇雅,金崇鶴是我的哥哥!”
蘇韜這才正視女子,樣貌清秀,嘴脣紅潤,沒有整容的痕跡,跟金崇鶴有七八成相似,道:“你的漢語比你哥要強多了。”
“那是因爲我大學的專業,是漢語言專業!”金崇雅輕鬆地笑道,“歡迎你來到韓國,昨天準備想去接你,不過被我哥給阻止了。”
“爲什麼要阻止?”蘇韜順水推舟地問道。
“因爲我曾經在他的面前誇下海口,要主動追求你。”金崇雅調皮地笑道。
“難度挺大,你哥是害怕你受到打擊,所以纔會這麼做。”蘇韜微笑着回答。
“哼,我纔不信!”金崇雅俏皮地瞪了蘇韜一眼,捲了一下手腕,“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如果光聽金崇雅說話,還真會覺得她與華夏女子別無二樣。
兩人談笑間,金崇鶴瞟見了這裡的異常,果斷與客人致歉,嚴肅地朝兩人走了過來。
“崇雅,你怎麼在這裡?”金崇鶴困惑地問道。
“歐巴,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找蘇韜歐巴的。”金崇雅朝金崇鶴做了鬼臉。
金崇鶴無奈地嘆了口氣,笑着與蘇韜,道:“如果崇雅騷擾你,請你不要介意,我妹妹性格比較外向。”
蘇韜擺了擺手,笑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已經感受到了,會敬而遠之的!”
金崇雅太主動了,雖說她的樣貌出衆,但蘇韜還是覺得小心爲上,說不定是金崇鶴玩的美人計,試圖讓妹妹來蠱惑自己。
金崇鶴如果知道蘇韜會這麼想,恐怕會氣炸,他雖然爲了達到目的,會使用一些手段,但還不是賣妹求榮的那種卑鄙小人。
對於蘇韜的態度,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自己的對手,如果自己的妹妹真被蘇韜給擒獲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只可惜自己的妹妹很任性,那麼多追求者,都不屑一顧,偏偏要主動搭訕蘇韜。
門外突然傳來喧鬧聲,金崇鶴皺了皺眉,丟下了蘇韜和妹妹,主動迎了過去。
一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緩步走入,年齡在三十五歲作用,穿着十分正式,西裝皮鞋,打着領帶,身後站着幾人,裝扮就比較另類,型奇形怪狀,耳朵上戴着耳釘就算了,鼻子上和嘴脣上還鑲了銀色的墜飾,看上去極其瘮人。
蘇韜暗歎了一聲,韓國果然是非主流的正宗出口國。
“請問有什指教?”金崇鶴暗忖來者不善,給助理一個眼神。
“這裡是醫館,當然是來治病的!”從幾人身後傳來一個略尖的嗓音,他纔是這羣人的領頭者。
“姜恩太,你怎麼來了?”金崇鶴皺了皺眉,不悅道。
這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傢伙,可以說是自己在韓國最大的敵人,姜恩太是自己大學醫學院的師兄,曾經被譽爲韓國醫學界的希望,他主攻西醫,自己曾無數次用醫術羞辱他,證明韓醫的價值,但沒想到他依然還用勇氣,趁自己醫館開業來搗亂。
“學弟,你開業大吉,我自然是給你送生意來了。”姜恩太捏了捏鼻子,“這邊有幾個病人,還請你治療一下,治好了的話,會給你足夠的診金,但治不好的話,你這個醫館,我看就別開了。”
姜恩太的言辭太明顯,這傢伙就是來踢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