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接到蘇韜的電話,聽說那個女殺手被抓到了,匆匆從單位趕到了三味堂,見到女殺手的樣貌之後,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女殺手長得挺精緻,屬於那種甜美嬌小型的東南亞風格,讓人很難升起恨意。
江清寒見她陷入昏迷狀態,瞄了蘇韜一眼,“你對她做了什麼?”
“先傷了她,然後又救了她。”蘇韜如實地說道。
江清寒很快現了放在桌上玻璃器皿裡的佛牌,“這是什麼?”
“降頭術的媒介!”蘇韜無奈苦笑,“如果中招,基本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江清寒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沉聲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
蘇韜搖了搖頭,嘆氣道:“不行,你解決不了。”
江清寒蹙起秀眉,不悅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蘇韜指着器皿內泡在特殊液體內的佛牌,沉聲道:“你知道這些毒素是什麼嗎?”
江清寒怔了怔,明澈的眸光閃爍,嘆氣道:“你難道想自己處理?”
“沒辦法,雖然我不願意,但也只能與那個幕後的龍婆,鬥一鬥法了。”蘇韜站在器皿的旁邊,又滴了一些特殊的藥水進去,器皿裡的迅開始有了反應,這場面有點詭異,彷彿這裡不是中醫堂的倉庫,變成了化學實驗室。
蘇韜這是在試藥,想要找到解藥,如果真要與那龍婆鬥法,必須對降頭術有所瞭解,他現在就開始準備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女殺手悠悠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想要扭動身體,現如同被鎖住了一般,身上沒有絲毫力氣。
“她醒來了!”江清寒走到女殺手的身邊,目光變得凌厲,鄙視着她。
蘇韜點了點頭,道:“下面交給你了。”
江清寒無奈苦笑,“你喊我過來,是想讓我審她?”
“沒錯,女人和女人溝通起來,比較方便。”蘇韜琢磨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恐怕是爲了多見江清寒一面而已。女殺手出現的那天,蘇韜和江清寒都在場,女殺手是一個特殊的橋樑,讓蘇韜渡過了一個難以忘卻的夜晚。
“你會說漢語嗎?”江清寒很快進入角色,她是個刑警,很擅長審訊。
女殺手冷冷地盯着江清寒,秀美的面容出現了猙獰,讓人不寒而慄。
江清寒皺了皺眉,擡手就是一巴掌,如此暴力,讓蘇韜嚇了一跳。
江清寒吸了吸鼻子,與蘇韜淡淡道:“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有點血腥,你如果接受不了的話,可以嘗試迴避。”
蘇韜尷尬地笑道:“原本以爲你的審訊方式,會很特別,沒想到跟常人沒什麼區別。”
江清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對待歹徒,你如果不表現得狠辣一點,如何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蘇韜想了想,暗忖還是不要破壞江清寒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退出了倉庫。儘管有些好奇,江清寒會有什麼樣的審訊辦法,但蘇韜還是強忍住了,畢竟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刑警之花,並非只有睿智的一面,對待犯罪分子,也會展現出暴力警花的一面。
倉庫裡很快傳來女殺手的慘叫聲,蘇韜佯作聽不見,但腦海裡還是閃現出,江清寒會如何殘暴審訊的畫面。
蘇韜在外面等候了一個小時,江清寒有點疲憊地走出了倉庫。蘇韜主動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她交代了嗎?”
江清寒呼出一口氣,道:“那個龍婆叫做乾大師,是她的義父。”
蘇韜好奇地問道:“你怎麼讓她開口的?”
江清寒笑了笑,道:“我的祖輩,曾經出過一個名捕,所以有一整套的刑訊逼供的方法。她沒有想象中那麼硬氣,很快就投降了。”
見蘇韜面色有點白,江清寒淡淡笑道:“有過祖訓,只能對付無惡不作的人。她已經達到的標準,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們運氣好,恐怕早就成爲那羣野貓的腹中美餐了。”
蘇韜勉強擠出笑容,走入倉庫,見到了失去了意志力,完全崩潰的女殺手,他過去搭了搭她的筋脈,大致猜出江清寒的刑訊手段,主要是刺激人體痛感比較強烈的位置。
人體每個部位的痛感,是不一樣的,簡單來說,在你胸口打一拳,和在你臉上打一圈,你腦部神經是不一樣的痛感。相對而言,打臉更疼一些。
“她叫做妮妲,今年十八歲,從小生活在寺廟。”江清寒嘆了口氣道,“乾大師低估了你,安排她來暗殺你。當然,選擇她,也是因爲她會漢語。”
妮妲或許是個不錯的殺手,懂得馴獸術,還有一身過硬的泰拳功底,如果換做平常的中醫大夫,恐怕早就被她成功得手了。
女殺手或許可恨,但讓人更加憎恨的人,是那個還在寺廟中的乾大師。
江清寒見蘇韜面色複雜,沉聲道:“我明天會通過國際刑警系統調閱乾大師的資料,至於妮妲,你考慮一下,是否要轉手給我?”
蘇韜搖頭,嘆氣道:“如果交給你處理,程序會非常繁瑣,反而難以解決問題。”
江清寒託着香腮,仔細想了想,道:“人我還是帶走吧,你並沒有關押拘禁人的權力。”
蘇韜撓了撓頭,無奈道:“那行吧,妮妲交給你了,千萬要注意安全,我擔心龍婆得知妮妲陷困的消息,還會派人過來。”
江清寒驕傲地掃了蘇韜一眼,道:“千萬不要低估人民警察的力量,像對待這些特殊罪犯,我們會將他們關押在更高級別的監獄,用比較能理解的詞語來形容,那裡是銅牆鐵壁,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蘇韜給妮妲拔掉身上的銀針,江清寒給她鎖上了手銬,然後將她帶上了大切諾基。
蘇韜喊江清寒來三味堂,目的也是這個,自己是個本本分分的大夫,像拘禁,殘忍虐待外國少女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自己去做的。交給自己信任的江警官來處理後續的事情,蘇韜覺得還是很放心,一定能得到慎重對待。
另外,蘇韜也在琢磨,如何挖出乾大師,畢竟這是幕後真正的兇手。
……
初七,三味堂正式對外營業,莫穗兒和褚惠林也迴歸,蘇韜開了個簡短的會,會上放了開門利是。
結束之後,莫穗兒找到蘇韜,拉着他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見莫穗兒欲言又止,蘇韜試探地笑道:“是想問你,轉正的事情?”
小姑娘不知不覺來三味堂上班,已經有好幾月,莫穗兒點頭,委屈地說道:“師姐說,以後我就在三味堂工作了。我工作的狀態,你也看見了,是不是要給我轉正,漲工資?”
蘇韜暗忖莫穗兒比較單純,在處理病人時,雖然偶爾急躁,但她畢竟是醫王大賽前四強的水平,醫術不比褚惠林差,只是欠缺了經驗和火候。
蘇韜點了點頭,道:“行吧,那就給你轉正,等下我讓菁菁給你安排一下,籤正式合同。”
莫穗兒眉角上揚,嘴角露出酒窩,“這樣還差不多,你偶爾也有不讓人討厭的時候。”
“能得到您的誇獎,還真不容易!”蘇韜無奈苦笑。
“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和我師姐的關係,你準備怎麼處理?”莫穗兒的表情如同晴雨表,很快就變臉了。
蘇韜想了想,故意捉弄她,“我和若晨的感情一直在穩定的展啊,不出意外,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對外公佈,相信會獲得很多人的祝福。”
莫穗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蘇韜,“你不能和師姐在一起。這讓國鋒師兄特別辛苦,他倆是天生一對,你不能做第三者。”
蘇韜乾脆將戲演足了,不屑地說道:“穗兒,你還年輕,沒有真正明白男女之間的感情。沒有永恆不變的天生一對,只要彼此吸引。你師姐之前是沒見過更優秀的男人,所以纔會將王國鋒當成備胎,如今她見到我,簡單地比較了一下,那自然淘汰垃圾貨,選擇優質股。你應該爲師姐感到高興,而不是阻止她尋找幸福!”
人可以不要臉,但怎麼能堂而皇之地不要臉到這個程度!
莫穗兒的眼睛本來就很大,如今瞪得如銅鈴,簡直要吃人,怒道:“你太無恥了!”
蘇韜認真地搖了搖頭,沉聲道:“真正無恥的人,另有其人,自己無法獲得若晨的愛,就試圖找旁門左道來玩弄花招,這纔是不要臉之極。”
莫穗兒怔然無語,她這次聽明白,是在諷刺王國鋒在自己的耳邊煽風點火。蘇韜猜測得並沒錯,過年期間,王國鋒專門給自己打過電話,抱怨了蘇韜插足他和師姐之前的感情。
蘇韜對莫穗兒也是挺無語,在她心裡,難道王國鋒就那麼重要嗎?不出意外的話,早晚有一天,莫穗兒恐怕要被王國鋒帶到溝裡去。
蘇韜對王國鋒研究過,這傢伙醫術不錯,但心眼特別小,一旦鑽牛角尖,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找個機會,跟柳若晨好好聊聊,讓她勸勸自己的師妹,要提防王國鋒,免得有一天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