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出事之後,佘薇給晏靜打了個電話,儘管此前兩個人有合作,但大多數是資金上的往來。之前晏靜曾經試圖想將自己旗下的保安公司作爲合作內容,但被佘薇給拒絕了。
佘薇雖然感謝晏靜對自己的幫助,但她深知這口子不能鬆,一旦晏靜的保安公司在淮北落地深根,晏靜的勢力就正式在淮北芽,這對於原來淮北的老勢力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趙劍出事,讓佘薇認清了事實,自己對白礬失去控制,這淮北江湖不屬於聶家,更沒有辦法讓佘薇隨心所欲的驅使,所以她不妨與晏靜合作,讓晏靜的保安公司進入淮北,和白礬掌握的那些力量進行抗衡。
晏靜的保安公司進入藥王園之後,與三強的社會保安人員,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羣毆,結果顯而易見,三強那羣社會混混根本不是經過訓練的保安人員的對手。三強被打斷了一條腿,輕微腦震盪,住院期間也沒落個清淨,被人用刀架在肩膀上,讓家裡人交了五十萬的裝修補償費用,纔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趙劍留在淮北養傷,蔡妍繼續張羅分店的事宜,因爲被人砸了店,正式營業也得延期,得等到春節過後。
蘇韜不放心蔡妍的安全,讓夏禹留在合城幫忙,同時收集關於白礬的更多情報,這一次白礬的舉動,觸及了蘇韜的底線,上了他的黑名單。
回到漢州之後,蘇韜沒有直接回三味堂,而是到江淮醫院看了看瀟瀟,這女孩的身體要定期觀察,蘇韜在她的身上真心用了心思。
給瀟瀟鍼灸完畢,蘇韜喊來瀟瀟的媽媽,囑咐她一定要注意瀟瀟的膳食健康。
瀟瀟的媽媽抹着淚,感激道:“蘇大夫,前不久宋老跟我要了一張銀行卡,我前天去查了一下賬戶,裡面竟然有六十多萬,這讓我過意不去,現在瀟瀟治病的費用沒有化療那會高,她爸爸努力工作,還是能維持這個家庭的。”
蘇韜笑了笑,宋思辰給瀟瀟募捐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宋思辰從醫多年,認識不少人,募捐個幾十萬,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新中醫聯盟的下一步,就是要成立慈善基金會,面向社會,對更多的普通百姓施以援手。像瀟瀟已經被納入第一批援助計劃,畢竟如果她的白血病能夠被治好,那將是中醫的重要突破,所以宋思辰纔會如此重視。
“錢你就收下吧,瀟瀟的康復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爲了給她治病,不惜傾家蕩產,也借了外債,這筆錢可以改善家庭生活水平。”蘇韜耐心地勸說。
瀟瀟的媽媽握着蘇韜的手,重重地搖了搖,“蘇醫生,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蘇韜見慣了生死,但面對她的誠心感謝,也難免是有所觸動。
醫生的慈悲,一念之間,可以改變他人的一生。
蘇韜出了病房,呂詩淼早已等候多時,手裡抱着一堆病例,全部塞到他的手裡。蘇韜無奈聳肩笑道:“這是什麼意思?”
“能者多勞,幫我看看這些病人。”呂詩淼嘴角翹起弧度,有點驕傲地說道。
誰讓自己跟這個女人的關係不清不白呢?蘇韜翻了翻病例,跟在呂詩淼的身後,開始查房。
兒科住院部,天氣變涼,小兒肺炎佔了很大一部分,蘇韜沒閒着,6續開了藥方。
呂詩淼站在旁邊關注,終究還是沒忍住,低聲問蘇韜,“你怎麼給每個肺炎患者開的藥方,都不一樣啊。”
蘇韜朝呂詩淼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說道:“就不告訴你。”
呂詩淼輕哼一聲,暗忖蘇韜這感情是怕自己偷師學藝,故意用不同的藥方來迷惑自己呢。
她之所以這麼想,也是因爲心裡有鬼,確實帶着偷師的目的。
小兒疾病,採用西醫治療方法,很容易傷及兒童的身體,產生副作用。如果是輕微的感冒,還可以使用一些無副作用、激素類的藥物給兒童患者使用。但疾病到了肺炎這種級別,你如果不打針、掛水,注射抗生素、抗病毒藥物,很難及時有成效。也就是說,西醫在治療小兒肺炎,存在明知有副作用,但還是去醫治的尷尬。
等給最後一個小兒肺炎患者開了藥方之後,蘇韜見呂詩淼沉着臉,偷偷捏了捏她的手腕,低聲笑道:“中醫和西醫用藥不一樣,必須要根據病人不同的身體狀況,進行配藥。這些小病人看上去都是肺炎,但病因不相同,身體素質也迥異,所以需要分門別類。”
“你沒忽悠我吧?”呂詩淼困惑地望着蘇韜。
“當然。不過呢,我給你留個普通的方子,大部分小兒肺炎,都可以根治,而且不會有副作用。”蘇韜掏出筆,寫了個方子遞給呂詩淼。
呂詩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早拿出來,不就行了嗎?”
蘇韜搖搖頭,“那樣怎麼能顯得我對你的病人,格外的用心呢?對他們好,其實就是對你好啊。”
“肉麻!”呂詩淼低下眼瞼,輕輕地推了蘇韜一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蘇韜笑着往前走了兩步,有種不好的感覺,突然停住腳步,往後面望了一圈,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緊跟着呂詩淼走進了辦公室。
“幫我看看這個論文寫得怎麼樣!”呂詩淼想了好久,終於鼓足勇氣,將一疊紙稿遞給了蘇韜。
足有六七十頁,蘇韜看完之後,驚訝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收集的?”
呂詩淼得意地笑道:“從那一次你搶我的病人開始,我就記錄你用中醫手段,治療小兒病的案例。今天你給治療小兒肺炎的那些藥方,我也會記錄下來。”
蘇韜放下紙稿,對着呂詩淼比了個大拇指,“我就喜歡你這種認真努力的人。”
呂詩淼搖了搖頭,弱不可聞地聲音,道:“如果不努力,哪能跟得上你的腳步呢?”
蘇韜現在已經是整個淮南有名的年輕神醫,而呂詩淼不過是江淮醫院的兒科主任,她骨子裡是個安不甘示弱的女人,不想被人看扁,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越拋越遠。
呂詩淼從小被遺棄,在孤兒院長大,她骨子裡是個沒安全感的女人,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不保持足夠的亮度,早晚會被人遺棄到角落裡。
蘇韜深深地打量着呂詩淼,她什麼時候都漂亮,尤其是流露出這股較真的勁頭,格外明豔動人。
“晚上要加班嗎?”蘇韜掃了一眼貼在辦公桌擋板上的工作時間表。
“要!”呂詩淼紅着臉,心虛地說道。
“那我陪你一起加班。”蘇韜暗忖這小娘們還害臊,自己明明都看到了,她今晚根本不用加班。
“不需要。”呂詩淼搖頭,果斷地回絕。
“冰冷。”蘇韜有點不高興,“人不能壓抑着自己的**,如果長期憋着,會壞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呂詩淼等着鳳目,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在車上等你,車牌號淮k212xx,半小時候不來,咱倆就徹底拜拜。”蘇韜決定用強硬的辦法,逼迫呂詩淼就範了。
等了二十五分鐘,蘇韜有點心虛,因爲依然不見呂院花的蹤影,若是真放自己的鴿子,難道真的就這麼拜拜?
男人說出去的話,要有含金量,不然以後再這樣的狠話,就沒有殺傷力了。
二十八分鐘,蘇韜見到一個人影閃過,他連忙動車子,轎車漂亮的一個甩尾,準備疾馳離開,那俏影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蘇韜通過後視鏡現呂詩淼捏着裙襬,看上去極爲失落和委屈。
蘇韜很滿意這個結果,掛了倒檔,轎車飛退,穩穩地停在呂詩淼的身邊。
呂詩淼拉開車門,悶悶不樂地說道:“我以爲你不等我呢?”
蘇韜板着面孔,不悅道:“已經過時間,下不爲例啊。”
呂詩淼盯着蘇韜看了許久,突然意識到蘇韜是在故意裝模作樣,伸手用力地掐了一下蘇韜的面頰,“你這個壞小子,還跟我橫上了啊?”
蘇韜被掐得哇哇直叫,呂詩淼考慮到這裡是醫院,人多眼雜,很快就收手,媚哼一聲,道:“還收拾不了你了!”
蘇韜再次展現出實力派演技,整張臉變得極其低落和沮喪,轎車緩緩啓動,呂詩淼坐在旁邊開始反省,剛纔自己是不是太過分,的確是有意踩着時間點出門,而且剛纔打蘇韜那幾下還沒有個輕重。
“蘇韜?你沒生氣吧?”過了個紅綠燈,呂詩淼終於沒忍住開口道。
“心疼!”蘇韜沉着臉。
呂詩淼討好地笑了笑,想起蘇韜不久之前受過槍傷,暗忖剛纔自己那番動作,會不會碰到了他的傷口,於是伸出手在他胸口,按了按,“剛纔是姐用大力了,給你揉揉吧,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了?”
“不僅心疼,下面也疼呢。”蘇韜繼續表演。
沒想到呂詩淼竟然還信了,一雙手順着他的胸膛繼續往下,便按便問:“是這兒嗎?”
“再往下!再往下!”蘇韜痛苦地催促道。
呂詩淼的手不斷下滑,終於等到蘇韜說,“就是這兒了”,突然現中計,狠狠地拽了一下。
蘇韜慘叫一聲,忍不住想起那個小熊採蘑菇的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