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驛亭是南焱的,輕易進入東焱,又從東焱直進西焱。
?師兄姐弟們都傻了眼,佛驛亭有幾招幾式誰不知道。這才幾個月,就從南焱直進東焱,又從東焱直進西焱,現在又要闖北焱。
??她可是進天焱門幾年都無一點長進,難道是故意深藏不露,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偏雲閣,沒見她動,已在衆人中穿梭了一圈,踏上武瀾苑的臺階,那些人才感到疼痛。在器幻城,她的腿被銀針打中,站着就把針給逼出來。
??王顒暗驚,她的招式,也完全得了尹宮詹的真傳。
??雲湖池仍是羿靳芮坐鎮,羿靳芮道:“恭喜你,你進步很快。”
??佛驛亭冷笑道:“全佔大師兄關愛。”
??佛驛亭和尹宮詹走得近,他也聽說了一些,只是,他要給她自由。
??佛驛亭卻不這樣想,她心裡滿是怨恨,覺得羿靳芮背叛了她。出手狠毒,招招直指羿靳芮要害。將羿靳芮逼到近臺,“攘外安內”羿靳芮一個懸滑,離臺湖上,回掠臺中。
??佛驛亭招招逼近,他見招拆招,棍點佛驛亭肩井穴,在棍觸及衣袂的一瞬間,他迅速收拾。
??佛驛亭的棍卻橫劈他腰部,他只覺五臟六腑如裂了一般,掂斤播兩,佛驛亭腿本就受了傷,羿靳芮的這一棍點在腿上,她單膝跪下,如鯉魚般滑出,迴旋,掌已發出。
??在她跪下去痛苦皺眉時,羿靳芮已決定不再出招,在倆人風捲殘雲般的變化招式中,羿靳芮吐血。
??佛驛亭一絲心痛,隨即消失,那麼傲然的看羿靳芮,彷彿羿靳芮與她確有血海深仇。
??竺庫道:“佛驛亭,你已入北焱,是去是留。”
??佛驛亭傲然道:“我要闖天焱。”
??天焱門與她對陣的不是別人,正是尹宮詹。
她的招式出自尹宮詹,可贏也可敗。
??尹宮詹道:“你腿有傷,改日再闖吧。”
??佛驛亭道:“你不必留情,我的功夫是你教的,贏了你名師出高徒,敗了你師叔,威名不損,動手吧!”
??尹宮詹招招留後,出手總恰如其分,收發自如,周旋了七八十招也不分勝負。
??王顒細想:“他這是有意要讓佛驛亭進天焱,又不損天焱。”
??竺庫當然也看得出,只因這佛驛亭也乃其才,能從南焱直抵天焱,天焱幾十年也遇不上一人,也想給她一個深造的機會,也許還會是一代宗師,如此佛驛亭便入了天焱。
??衆人在看熱鬧,秦若綠扶羿靳芮回屋,羿靳芮受的是內傷,傷在心裡。
??秦若綠道:“佛師妹也真恨得了心,竟下此毒手。也難怪,另有新歡了嘛!哪還管舊愛的死活。”
??見羿靳芮不回話,又道:“你對她情至義盡,她卻恩將仇報,你難道一點也看不出,她心思全在尹師叔身上。”
??羿靳芮還是不答話,秦若綠真火了,“你不必用沉默抗議,佛驛亭已經不要你了,她不會再回頭,誰爲你心痛啊,是她無情在先,你就不會調頭。”
??羿靳芮那麼和平的看她,倒讓她不自在了。“對佛驛亭的承諾,永遠都不會變。她放棄我必有我的不足,我不放棄她,不會因她的背叛而有所變動。”眼神那麼堅定。
??秦若綠含了淚,退出屋去。
??羿靳芮不知是傷痛還是心痛,迷迷糊糊睡去了。
??慕容青梓與佛陌謹到北焱,“小楊師兄,大師兄呢?”
??小楊道:“慕容姐,你咋纔回來?”
??“怎麼了?”
??小楊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昨天我們天焱門出了一樁大事,佛驛亭從南焱直抵天焱,把大師兄啊打得口吐鮮血,只剩一口氣了。”
??青梓驚道:“怎麼會、、、?師妹那幾招。”
??小楊神秘的一笑,“那是你在外不知,是小師叔偷偷教她的,她現在跟小師叔可好了。”
??青梓急道:“那大師兄呢?他沒反應。”
??小楊道;“能怎樣,人家倆人現在是天焱的,擡頭不見低頭見,只氣得師兄起不來。”
??青梓氣得直咬牙,“那個小師叔。”
??小楊道:“就是那個神人小師叔,氣度高雅,風流倜儻,從西焱直去天焱囉。沒想到佛師妹比他更厲害,直接從南入天…。”
??青梓未等他說完,也直奔天焱來,見到了佛驛亭也不說話,狼牙棍直挑過去。
??佛驛亭一直後退,“青梓,你回來了,怎麼了。”
??青梓道;“你進展得倒快,我招也接得住了。”
??佛驛亭掠到石上,青梓一棍下去,石的外緣缺了一腳。
??
“你爲什麼見異思遷,你對得住大師兄嗎?就因那小師叔長得好看。”
??佛驛亭已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心裡比誰都閉屈,心裡憤懣的惱怒、悲傷一併上來:“你自去問他,他心裡明白。”
??青梓掠起,棍已戳在佛驛亭肩上。“我相信大師兄,你的功夫,怎能打得他起不了牀。”
??佛驛亭也不避讓,滿心傷感,幾次淚到了眼邊又硬忍回去“你信他,就不信我。”
??青梓不語,提了狼牙棍就走,到東門就叫“誰是尹宮詹”。
??東門的人都圍上來了,尹詹宮正背對她,回過頭來,清豔得與他的年齡不符。“我就是,你是、、、。”
??青梓棍彈出去,佛陽謹急道:“姐,你冷靜點。”
??青梓的棍封住了尹宮詹左右,師弟們來擋她,她棍如軟鞭,隨意梭打。“我已經夠冷靜了。”
??尹詹宮劍豎、彈起。
??青梓接住棍。
??尹宮詹平和道:“你什麼人”。
??青梓怒道:“跟你過不去的人。”
??尹詹宮還是那麼氣定神閒,“不知何處得罪姑娘。”
??青梓看他一幅江湖俠客的風範,反倒怒上加怒:“你以爲自己長得好看是吧!自認爲風流倜儻是吧!竟還是什麼師叔,橫刀奪愛,不要臉。”
??尹詹宮還是那麼不緊不忙“你把話說清楚”。
??這讓青梓更生氣,竟然一點都不在意“佛驛亭跟羿師兄天造地設,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真不知羞恥。”
??尹詹宮已知怎麼一回事,不在說話,青梓的棍又轉起來,尹詹宮並無避的意思,青梓的棍橫着,並未打下去。
??佛驛亭擋在尹詹宮面前“與他無關”。
??青梓橫棍於胸“與他無關,他沒有錯,難道是師兄的錯。”
??羿靳芮在青梓後方,佛驛亭冷眼看他。“我迷茫無助時他在那兒,他的責任大於我,何況還左右逢源,會在意我的決擇嗎?”
??羿靳芮不語,面部也無變化。
??青梓道:“師兄處事一向原則性強,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事就不能互相包容一點嗎?”
??秦若綠冷笑道:“不合適,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又有誰離了誰過不了。”
??青梓瞪着她“不用你添油加醋,他們兩現在這樣,你也脫不了干係,我在時,你就對大師兄不懷好意。”
??秦若綠怒道:“我是對你大師兄有意,那又這樣,慕容青梓。你別以爲你武功好就什麼都想管,這種事你管不着,先管好你自己吧!”
??青梓的棍已立起來,佛陌謹拉住她,“姐,冷靜,冷靜。”
??羿靳芮還是沒什麼表情,站着不動。
??佛驛亭道:都不要爭論了,我與師叔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我們後天成親。”對着秦若綠“怎麼樣,你滿意了吧!”
??青梓急了“小亭,不能意氣用事。”
??佛驛亭道:“小師叔,你只需一句話,願意不願意。”
??尹詹宮點頭不是,不點頭不是。
??佛驛亭道:“沉默就表示答應了。”
??羿靳芮轉身,口角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