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情擡頭鄙視了水雲月一眼,不就是一具女性屍體而已,有必要如此面色蒼白嗎?天,這張白布被水雲月弄褶皺了,這可是對死者非常不禮貌的。姬情轉身把白布整理平坦,然後問水雲月說:“是不是她?”水雲月神色勉強的點頭,又一條鮮活的生命離開了人間。見水雲月點頭,姬情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白色手套,利索的解開死者的衣襟,水雲月識趣的轉身閉眼,根本就不知道姬情要做什麼。
她一個女兒家膽色如此出衆,真是難以想象。
手臂和腿部有很多出於痕,額頭毫不例外的傷痕累累。果然,致死的傷口是在後腦勺,血跡已經幹了黏在髮絲上,頭顱有些塌陷,可見兇手是多麼的痛恨死者。姬情掃視了一下死者的屍體,目光停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按了按之後,姬情瞭然。隨後幫死者穿好衣物蓋上白布,推了推站在不遠處的水雲月。
水雲月身子一顫,姬情把雙手在水雲月的視線前晃悠了一下,意在告訴他自己的雙手是乾淨的。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天香樓的岔路口時水雲月說:“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好,路上小心。小心女賊……”姬情笑聲響起的時候,只留給水雲月一個白色的背影。水雲月撫了撫額頭,真是拿姬情沒轍。但是水雲月又開始思考起姬情的身份,半個月前一個姿色平平的丫頭,到現在幾乎可以風華天下的丫頭,卻有那麼多特殊的愛好,說話尖銳、多管閒事、喜歡血液和屍體、也喜歡男人……
姬情也在轉身的一瞬間恢復了冷漠,一切都如她猜測的一樣,除了受害人懷孕這一點有些意外,不過這也是很重要的線索。死者是不是搞婚外情?如果是這樣,姘夫是哪位?如果孩子當真是黃覺的,那在階梯上起爭執的原因又是什麼?一個個的問題冒出來,弄得姬情思緒亂亂的。算了,大半夜的還是回去睡覺比較正常。
第二天一早姬情早早的到縣衙外報到,和水雲月不期而遇。水雲月依舊穿着一成不變的天使裝,姬情換了黑色長衫,兩人並排站着很有黑白無常的架勢。站在人羣中的他們雖然很顯眼,但大家都是來聽審案的,也沒多在乎他們。
“哎,有什麼你覺得疑惑的地方,像是死者有沒有跟人結怨,或者和誰暗通渠款之類的,別藏着,告訴我唄。”姬情的笑容又是那麼猥瑣,水雲月不着痕跡的把臉移動了一下角度,姬情撅了撅嘴巴,他一定要這樣嗎?自己早上明明就有刷過牙,不,是漱口,早飯也沒有吃味道重的東西,所以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姬情一咬牙,擡腳踩在水雲月潔白的鞋面上,隨後出聲制止想要罵人的水雲月說:“肅靜肅靜,縣太爺來了。”水雲月瞪了姬情一眼,看向朝堂。
姬情回頭發現,這裡跟電視播放的古代審案縣衙一樣,兩旁站着身着統一服裝的衙役,一個身穿官服的胖子坐在正位上,他頭頂懸掛'明鏡高懸'的牌子,縣令身旁還有一個手持羽毛扇惺惺作態的師爺。姬情看着那個小鬍子師爺,真想把他手中的羽毛扇奪過來,太損害諸葛孔明的形象了!
(本章完)